現在最值得懷疑的便是二夫人如清和三夫人玉姚。
兩人都曾經幫白老爺找到了質量上好的珍珠,一個是在以前,一個是在現在。
這究竟是運氣使然,還是另有隱情?
得到白浩然的允許後,萬少白和聽語由管家帶着,來到了二夫人如清的住處。
二夫人正端坐在銅鏡前,專心致志地描着妝容。聽見萬少白和聽語到來,她卻顯得波瀾不驚,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淡淡地說道:「不錯,還有點本事嘛!能讓那個老傢伙放你們過來問我。」
想起先前大夫人所說二夫人向來與白浩然不和的話,此刻顯然得到了印證。
聽語瞭然於心,朝着萬少白輕輕一笑,示意他放心。轉而毫不客氣地走到圓凳旁,穩穩坐下,對二夫人說道:「二夫人的廂房布置得好闊氣啊!其他夫人的廂房也是如此精緻嗎?」
二夫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其他人的我不知道,可這裡的一切都是我應得的。我幫白浩然找到了珍珠,讓他發了大財,自己拿一小部分,理所當然。」
「確實,夫人又不在乎白老爺的情,那只有為自己斂財了。」 聽語微微點頭,臉上帶着理解的神情。
二夫人側過頭,目光在聽語身上掃了一眼,又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萬少白,說道:「你比那個木頭懂事。」
聽語臉上笑意更濃,順着話問道:「那夫人是怎麼找到那些珍珠的呢?」
萬少白這才明白聽語的意圖,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
斂財這話是二夫人自己說出來的,如今也無法辯解,既然有財,那這財是從何而來呢?果然,二夫人拿眉筆的手微微一抖,頓了頓,拿起絲帕擦去畫歪的眉線,鎮定地回道:「自然是我的運氣和造化。」
萬少白目光一凜,嚴肅地說道:「若毫不通曉海上的知識,全憑着運氣和造化就能找到這麼多珍珠,夫人的命也太好了些!難道夫人是海神?現在府中出了兩條人命,還望夫人如實相告。」
「呵呵,我要是海神就好了!我就不會被這個老傢伙關在這裡一輩子!」
二夫人握着鏡子的手猛然握緊,指關節都泛白了,隨即又緩緩鬆開,依舊用那種冷漠的口氣說道,「我在三夫人院子附近撿到的一張紙上寫了幾個方位,三夫人瘋了,這紙估計是從她院中飄出來的。以前白家的珍珠生意能如此蒸蒸日上,可是多虧了三夫人那雙能看見珍珠的眼睛。那張紙上寫的就是珍珠生長的方位,這也就是我能找到珍珠的原因。」
解釋完這些,二夫人冷冷一笑,說:「都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可偏偏讓我撿到了這樣的好事。這三夫人,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
萬少白和聽語心中都是一驚,若是二夫人說的話是真的,那張寫有珍珠生長地點的紙出現得也未免太巧了些。
然而,若二夫人說的是假話,那一切又陷入了謎團。萬少白和聽語交換了一下眼神,那眼神中傳遞着默契與信任。
聽語心領神會地走到二夫人身邊,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二夫人轉頭之際,迅速對上二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將你所知道的全部講出來。」
「我……」 二夫人怔了一下,但隨即神情木訥地將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
聽語待她說完,追問道:「還有何事未說的?」
二夫人眉頭輕輕皺起,似乎在努力抵抗聽語眼睛裡那種致命的吸引力,但終究還是緩緩說道:「有一晚,我看見一道幽光從三夫人的院中閃過,但只是轉眼間的事情。」
萬少白立刻追問道:「為何剛才不說?」
「若是真有水鬼,知道我看見了它,下一個死的人便是我了。」
聽語眼中重眸一閃,二夫人瞬間恢復了神志,隨即臉漲得紫紅,雖然平日擺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卻在兩個陌生人面前說出了自己怕水鬼索命的話,頓時惱羞成怒,揮手呵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給我出去!滾出去!」
二人無奈,只得從二夫人處離開。
萬少白對聽語說道:「她的反應會是裝出來的嗎?」
聽語輕輕搖頭,說道:「若是普通人,那反應自然是真的;可若是鮫人,我無法確定它是否能躲過我的重眸。不過二夫人轟我們走的表情,我看不出端倪。」
「那只有到三夫人處看看,不過那紙張的事情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萬少白接着說道。
聽語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紙張之事要去問問能看到珍珠的三夫人才能有結果。若是三夫人處還是無功而返,那就只有……」
「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先問過三夫人再說。」 萬少白似是不願再聽聽語講下去,連忙打斷了她的話。
站在三夫人的院外,便聽到了她聲嘶力竭地吼叫:「白浩然,我不能生孩子你就不要我!你這個負心漢!魔鬼!」
管家和大夫人早已等候在門外。見萬少白、聽語二人過來,大夫人走上前,一臉無奈地解釋道:「三妹瘋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麼舉動,老爺吩咐我來看着點,不要傷着了你們。」
萬少白和聽語表示理解地點點頭。於是,管家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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