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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1尋找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陸衡放下電話，望着窗外的夜色。
辦公室里只剩下電腦屏幕的幽光。
助理敲門進來，「陸總，查到了。」
「說。」
「徐小姐和宋聞璘的婚姻登記是真的。」
助理遞上文件，「但從時間上看，應該是倉促決定的。」
陸衡翻開文件，看着那張婚姻登記照。
宋聞璘親吻徐欣妍臉頰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那麼燦爛。
他突然想起她在陸家的日子。
那時她總是安靜地坐在花園裡看書，聽見他回來就會笑着迎上來。
她會給他泡咖啡，會給他系領帶，會在他加班時默默等他回家。
「陸總？」助理小心翼翼地問，「要採取行動嗎？」
他合上文件，「給我訂張北城的機票。」
「可是明天您和林小姐還有個品牌代言...」
「推掉。」
助理離開後，他打開抽屜。
裡面有一張照片，是他們在便利店初遇那天，店員幫忙拍的。
照片上的徐欣妍舉着傘，笑容天真無邪。
而他，是真的為了接近她，才裝成普通上班族嗎？
他記得她說過喜歡簡單的生活，喜歡有人陪她看日出。
可他給她的，除了虛偽的謊言，還有什麼？
「叮咚」手機響起。
林婉：「聽說你要去北城？」
他沒有回覆。
林婉：「別去了，讓她安靜地生活吧。」
他放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給我調查宋聞璘的一切。」
12衝突
我正在畫室幫宋聞璘整理顏料，突然聽見外面傳來喧譁聲。
「徐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
三個保鏢模樣的人闖了進來。
「你們是誰？」我後退一步。
「陸總請您過去。」為首的人說。
我冷笑，「請？就這樣請？」
「如果徐小姐不配合，我們只能用強的了。」
他們逼近時，宋聞璘從二樓沖了下來。
「滾出去！否則我告你們擅闖民宅了。」他擋在我面前，聲音里是我從未聽過的憤怒。
「宋先生，這是陸家的私事，請別插手。」
「私事？」宋聞璘冷笑，「她現在是我的妻子。」
保鏢撲上來，宋聞璘一個側身躲過，抄起畫架就砸了過去。
顏料瓶碎了一地，像潑濺的鮮血。
「住手！」
陸衡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他大步走進來，西裝上染着顏料，眼神陰鷙。
「陸總，」宋聞璘擦掉嘴角的血，「你就這麼想要個替身嗎？」
「閉嘴！」陸衡抓住他的衣領，「你根本不了解她！」
「我了解什麼？」宋聞璘冷笑，「了解你把她當林婉的替身？了解你騙她三年？還是了解你現在想強行把她帶走？」
「夠了！」
我走上前，抬手就給了陸衡一巴掌。
清脆的耳光聲在畫室里迴蕩。
「徐欣妍，你！」
「陸總，」我直視他的眼睛，「你不是最愛問我記不記得初遇時的場景嗎？」
他愣住了。
「那你記得嗎？那天的雨，那把傘，還有你說過的每一句謊？」
「我沒有...」
「你有，」我打斷他，「你騙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你以為找個和林婉像的人，就能找回過去嗎？」
「不是這樣的...」
「正是這樣，」我苦笑，「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自己臆想中的那個影子。」
宋聞璘走過來扶住我。
我這才發現自己在發抖。
「陸總，」他輕聲說，「請你離開。」
陸衡盯着我們交握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保鏢，」他突然說，「把她帶走。」
「砰！」宋聞璘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敢動她一下，我讓你走不出北城。」
這一刻的宋聞璘，哪裡還有半點溫和畫家的樣子。
他像一頭護食的獅子，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陸衡擦掉嘴角的血，「你以為我會怕你？」
「不，」宋聞璘笑了，「你該怕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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