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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9
季川睡着了，我靜靜的看着他。
我手機里有消息彈出，「蘇沁，看看，阿川說要帶我去玩呢。。」
兩張出國的簽證，握在馮瑤的手裡。
季川手機也有短信彈出，「阿川，明天見面好嗎？我想你了。」
點開他的購物記錄，季川買了熱水袋，保溫杯，許多經常胃痛需要的東西。
手機瀏覽器搜索詞條也都是關於胃痛的。
——胃痛應該怎麼調理？
——胃痛怎麼躺會舒服點？
——胃痛吃什麼合適?
......
他在陪着我的時候，也沒有忘記馮瑤。
一邊做着期待新生命的奶爸，一邊享受着青梅竹馬變質的情意。
他到底想要陪誰？
我睡不着，輕手輕腳地起身，開始整理物品。
我把季川送我的所有東西，包括我給他準備的紀念日禮物。
全部扔進垃圾桶，然後仔細的收拾自己的物品。
輕輕的，生怕吵醒他。
行李箱滿了，我的心也空了。
把行李箱放進衣櫃，躺在的季川身邊，隔着一臂距離，既不靠近，也不遠離。
閉上眼睛，我漸漸入睡。
醒來時，季川已經離開。
如果，他肯仔細看一下家裡，會不會發現少了什麼東西？
可是，他迫切的渴望見到馮瑤，什麼也沒有發現。
最後給我一條留言，「沁沁，我臨時要出國，你照顧好自己和寶寶。」
我不予理會。
我打電話給余蕾，「可以幫我搬個家嗎？」
余蕾立刻趕了過來，幫着我收拾東西。
「沁沁，你終於想明白了，季川根本不配。」
我扯了扯嘴角，「嗯，他不配。」
「走，快走。」余蕾促成着我趕緊離開。
最後一樣東西搬出家門的時候，我把一份離婚協議放在了茶几上，旁邊是馮瑤發給我的照片，我全打印出來了。
很多時候捨不得放棄，只是不夠痛。
一旦選擇放棄，也不過如此。
我笑了笑，坐車離開。
獨自買了鮮花和一些祭掃物品開車去墓地。
在墓碑前坐了很久，想和媽媽說說話，又怕媽媽擔心。
「媽媽，我決定離婚了，以後又是我一個人了。」
我揉了揉鼻子，笑了笑，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好好生活，也會賺很多很多錢，媽媽，我會照顧好自己。」
天色漸晚，我開車下山。
在一個急轉彎處，我看見一輛黑色的轎車，直衝着我瘋狂駛來。
我瞬間瞪大眼睛，雙手下意識的抓緊方向盤，想避開已經來不及。
「砰！」一聲巨響中，我的頭重重磕在方向盤上。
血不受控制的流下，意識也在逐漸模糊，周圍的一切都在遠去，包括肚子中的小生命。
當我在病房醒來時，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瞬間鑽進鼻腔，我緩緩掃過陌生的環境。
記憶逐漸回籠，車禍前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動作頓住。
手指僵在空中，大腦有片刻的空白。
「沒了也好，希望你下次找一對相愛的父母。」
我喃喃道。
10
季川莫名恐慌，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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