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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3）
「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他起身走進裡間。
門「咔噠」一聲關上，我果斷起身悄悄靠近裡間門，雖然這門隔音效果還不錯，但我體內的小變態給了我比之前更加靈敏的聽覺。
院長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趙總，關於省廳那邊的調查，我已經在多方安排了……"
「是的，是的，郊區倉庫的交易場我也在安排關停了。」
「我會儘快，請您放心……好的，我這就過去！」
……
郊區倉庫的交易場？這可能就是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關鍵證據！
裡屋腳步聲響起，我迅速閃到自己的座位，對着走出來院長露出一個剛學會的職業假笑。
接完電話，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焦躁，看到我的假笑明顯一頓。他強行調整表情，一邊走向門口一邊笑着說：「真是不好意思，剛好有點急事，黎小姐的誠意和條件我已經清楚了，晚點我會聯繫您，好不好？」
我點頭應允，跟着在門外等候的假笑小姐來到了前台區，拿上我的包包，對着她挑挑眉，走出了診所大門。
回到車裡之後，我把車開到了街角，快速給季天明發了一條微信，說明了情況，並告訴他我的計劃。
果然，幾分鐘後，院長從診所急匆匆地走出來，駕車離開了。
我開車悄悄跟在後面，沒有惴惴不安，也沒有緊張慌亂，此時的我內心非常冷靜，甚至還有點小興奮。
這都是小變態的功勞。
（14）
小變態幫我很自然地判斷安全跟蹤距離，全程沒有引起懷疑。院長的車開出市區，駛入了東郊一個大型物流倉儲園區。在上千個長得幾乎完全一樣的倉庫中間穿行，最後停在了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倉庫前。
我在相隔大約五個倉庫之外停下來，在遠處觀察。這個倉庫位於整座園區的邊緣，周圍幾個倉庫都沒有人出入，有可能是都被包下來了。門口停着一輛箱式卡車，有不少人正在陸陸續續從倉庫里往外搬運物品。門口四名黑衣保安警惕地巡視四周，看來從正門是無法進入了。
我給季天明發了一個位置定位，隨即開車繞到了倉庫後方。
這個倉庫位置偏僻，後面幾乎緊貼着一個小山包，僅留一條狹窄的通道，用來通風，朝向通道的倉庫牆下方有一排通風口。
通道很窄，通風口更是逼仄，但無論如何我得試試。感謝我瘦巴巴的身材，竟然勉強擠了進去。在爬行過程中，我不斷調整呼吸，對小變態默念：「養你不久，用你一時！來日方長，趕緊上場！」
終於，爬到了出口，我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堆滿箱子的角落。我悄悄鑽出來，躲在箱子後面，透過縫隙向外張望。
這個倉庫空間極大，靠近中間位置上，一個巨大的拍賣台還沒有被搬走，上方懸掛的電子顯示屏已經被卸下，只剩下冰冷的金屬框架。地面上鋪着厚重的紅色地毯，此刻已經被踩得骯髒不堪。
倉庫的一側，幾排金屬貨架正在被匆忙拆卸，幾個工人在搬運剩餘的物品。旁邊的辦公區一片狼藉，抽屜大開，文件和雜物散得到處都是。
他們已經在清場和銷毀證據了！希望季天明能及時看到我的信息，儘快帶人趕到！
突然，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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