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一身殺意站在玉石撲成的道路上麵,陰森恐怖:“你敢攔我?”
他最重要的人就在這扇門的後麵,此刻不知道在接受什樣子的煎熬,想到這他的心就抑製不住的疼痛。看向洪海仁的目光幾乎等同於看一個死人。
洪海仁麻木的站在門口:“公主不會傷害平安王,最多放點血,漠王還請不要打擾儀式的進行。”著他朝前走了了十步,在他身後落下三道石門,速度之快,祁墨幾乎第一時間與洪海仁纏鬥起來,但還是沒有能夠從石門落下來之前衝進去。
看到石門完全落下來之後,祁墨再也不忍著,將全身的戾氣和殺意全部釋放,看的洪海仁心驚。這是何等的殺氣?若是麵前這個男子來自地獄也絲毫不退讓。
“你可知自古以來攔著本王路的人都是什下場?”祁墨在笑,唇紅齒白,麵如冠玉,若不是滔的殺意,倒真是一副如墨畫卷。洪海仁第一次掌心有些冷汗,笑麵閻羅果真名不虛傳。
“漠王此刻不能夠進去。”他也有自己要堅持守護的東西,公主蘇醒在即,他已經跟她錯過十六年時光,現在他華發染鬢,不再年輕,已經等不下去了……
所以,無論任何都不會讓漠王進入最麵那間石室。
廢話不多,祁墨已經動手,腰上幾乎不出鞘的寒劍以肉眼不能察覺的速度劃破空氣朝著洪海仁的眉心刺去,洪海仁也不是吃素的,閃身躲過,豈料這邊祁墨拳風已至,他沒有反應過來被一拳打了出去,摔在金磚麵,唇角緩緩流下血絲……
祁墨笑的妖孽,不寒而栗的問道:“把石門打開!”
洪海仁沒有話,撐起身子拿出自己的武器,一把袖珍鐵錘慢慢的站起身。
祁墨眼光頓時變了,碧色的眸子中瞬息萬變,他有些驚疑:“……叔叔?”
前朝元蒼閑王祁清不喜刀劍,獨愛鐵錘,於是命人打造出一把袖珍鐵錘,可伸縮易佩戴在身上。
洪海仁僵硬了一下,坦然:“是我。”
饒是祁墨再怎心理強大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叔叔有朝一日變成一個太監,還在敵國君主麵前奴顏婢膝,他錯愕:“這是……怎一回事?”
祁清苦笑,將鐵錘拉直,單手撐在地上:“別廢話了,這石門我現在是萬萬不會打開的……我知道麵有你心愛的女人,所以你現在也能夠理解我的心情,麵躺著的同樣是我心愛的女人。”
祁墨握緊手上的劍,碧色的眸子閃過複雜憂慮最後全部在祁清不能打開石門的時候化為冷光,易水寒在空中轉了個彎,他微抿唇:“最後一件事,蘇佩玖是你跟君柳姬的孩子嗎?”
祁清聽到這句話,眼中閃過不甘的光芒:“柳姬從來都沒有與我做出出格的事情,孩子是蘇馳的,可是蘇馳不信……他不相信柳姬,甚至到了後來還虐待她,最終將柳姬她活活的逼死!蘇家的人都該死全部都該死……如若不是蘇佩玖是柳姬的孩子,還有點價值,我早就將她絞殺了!”
“玲瓏脊真的在蘇佩玖身上?”祁墨陰沉著一張臉,看不清楚是什情緒。
祁清正在回憶中不可自拔,聽到祁墨的話當下譏諷的點頭:“這個當然,玲瓏脊這種神器自然要以人體養著,下人都在傳玲瓏脊是藏寶圖,誰也不知道這個玲瓏脊有回魂定魂之效,隻要將那玲瓏脊取出來放進柳姬身上……她就能夠活過來了!”
“蘇佩玖會如何?”
祁清看了他一眼:“知道你為這個丫頭擔心,但是不需要。隻是放幾滴血將玲瓏脊取出來,她還是生魂取出玲瓏脊不會有事。”
蘇佩玖的身體麵根本就不是她原來的魂魄!那是秦歌的,是他歌兒的魂魄,一旦玲瓏脊取出來必定魂飛魄散……
祁墨不願意再想下去,他捏緊手中的劍,力道大到讓劍尖有些顫抖:“叔叔出手吧,今日就算是踩著你的屍體進去,我也絕對不允許她受半點傷!”話語剛落,他猛地出手,招式速度之快讓祁清沒有半點回手的能力,隻是祁墨越是打下去就越能夠感受到胸口處生生作疼,喉嚨間隱隱約約傳來絲絲血腥的味道。
不能……他絕對不能夠在這種時候倒下,歌兒還沒有救出來,他怎甘心在這個時候閉眼離開?
絕對不行!
祁清顯然也發覺了祁墨的招式開始有些虛晃,當下抓住時機攻上來,祁墨咬牙擋住,喉間的血腥幾乎要噴薄欲出……
早就知道這種報應會來到,但是沒有想到這個報應來的如此之快。
血絲順著唇角滑落,在他白皙的臉上宛若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紅綢,紅綢拉長滴落在地,碎成半塊殘花,兵器交戈發出的叮聲脆耳讓人心驚。
“……去救她吧,這個老家夥讓我來!”身子被推到一邊,紅衣張揚,不是姬禦還有誰?
祁墨用劍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那地上散落開來的血珠宛若胭脂一般鮮豔。
慢慢轉過身,他站著身子朝著石門走去,四處查看有沒有暗門,這個時候姬禦已經出了殺招,劍像是砍刀一般狠狠的落在那個鐵錘上麵,隻聽見尖銳的“叮——!”一聲,劍尖飛竄,與此同時鐵錘也應聲落在了地上。
“到不想你竟然還能夠浪費本宮一把絕世好劍!”姬禦看見手上的半柄劍,冷笑。
祁清趁著這個空隙**:“傳中的魔教宮主果然名不虛傳……我知道你們想要進去救那個丫頭,但是沒有辦法這個石門落下來除了在麵打開,否則你們根本進不去!”
站在門口的祁墨聽見這句話,頓時感覺絕望還有怒火鋪蓋地的朝著自己湧過來,他雙手握住易水寒朝著石門猛烈砍去,卻不想自己因為彈力撞擊的問題,被彈力撞擊的又是一口鮮血。
這邊姬禦明顯注意到身後祁墨的舉動,看著他羸弱的身子,皺眉開口:“那個老頭馬上就到了,祁墨不要勉強自己。”
勉強自己?
不……
他隻是讓麵的人再等一分一秒。
所以……除了繼續砍,他沒有其他的辦法,曾幾何時?他這個威風凜凜的笑麵閻羅也會落到這般無助的境地?他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怨恨自己的這幅身子!這幅破敗殘缺外表華麗實則老態龍鍾的身子……
姬禦看到陷入癲狂狀態的祁墨,內心不震撼是假的,尤其是看見他大口大口的吐血還拿著劍跌跌撞撞的朝著石門不斷砍去的時候……
他懂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深愛著他的師妹,從七年前到現在一點都沒有改變。
這樣的祁墨,他姬禦拿什去跟他搶秦歌?他搶不過的,這輩子都搶不過……這個用命愛著秦歌的男子,他打心底敬佩。
再也不與祁清糾纏,姬禦灑出江湖人不屑一顧的毒藥,看著祁清捂著胸口跌倒在地,他剛抬起殘劍就要補一刀永絕後患,就聽見身後又是一聲兵器看在石頭上麵的撞擊聲音,火光之間,他閃身上前扶住了即將跌倒的祁墨,從懷中掏出藥:“服下吧。”
祁墨沒有話,捏著藥丸立刻塞進了嘴。現在的他能夠撐一會是一會,隻求老頭不要這殘忍就這收回他的時光。
姬禦接過祁墨手中的易水寒,語氣依舊**不羈:“你躲一邊去,大爺我手勁大,心傷著你。”祁墨不言不語推開,靠在一邊的牆布上麵,用手背擦拭唇邊的血跡,碧色的眸中閃爍急切的光芒。
姬禦氣沉丹田拿著易水寒,朝石門用力劈了過去,隻感覺地動山搖一會,石門上麵多了一條深深的丘壑,他皺眉不死心再次舉起易水寒用力砍下,依舊隻是一條丘壑,石門絲毫微動。
倒是他有些**,臉色也有些蒼白,剛剛這兩劍算是將他體內的真氣全部耗光了……
祁墨看到這種情況,眼中也不知道閃過什,他伸出手迅速在自己身上**道處點了幾下,然後開口:“讓我來。”姬禦簡直不敢相信,他楞道:“祁墨你瘋了嗎?!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情況,隻要再動一下真氣,大羅神仙都救不了你!”
“不用你管,將劍給我。”他伸手要易水寒。
姬禦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將劍捏緊:“不行……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曾想過她的感受?”
祁墨麵容有些扭曲,沉默了半響,終於崩潰的吼道:“給我——!”
姬禦也僵持住:“絕對不行!”
“你再不給我她就要魂飛魄散了——!”祁墨吼出一聲,姬禦驚疑:“什意思?”
祁墨哪有時間跟他解釋,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到了現在這種情況隻有將他的真氣全部凝聚在一個點上才可以將石門打開:“我的真氣也許隻能夠打開第一層,後麵的就靠你跟師父他了……”
聽著祁墨跟交代後事一樣的語氣,姬禦覺得心特別不是滋味。
祁清倒在金磚堆麵,看著這邊的情況,從那句魂飛魄散上麵頓悟。然後了然,怪不得祁墨要如此瘋狂……
他撐起身子慢慢的起身,就算是這樣,他也絕對不允許有人阻攔柳姬的蘇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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