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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茵忽然打破了这份沉默，问道：“杨帆呢？”
小何回答道：“杨帆说去查些事。”
他看了看表，说，“应该快回来了。”
小何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杨帆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看到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自己，杨帆微笑道：“大家都在啊！”
还没等小茵姐出言询问，杨帆便匆匆走近小何桌子上的取证袋，拿起装着那套刀具的取证袋，脸上露出笃定的微笑。
“怎么？你知道李嘉琪是怎么杀死何爽的了？”小茵姐惊喜道。
“我现在还不确定。”杨帆话锋一转，看向众人，“不过，我就差最后的证据了。”
坐在警车上，看着两边迅速退去的年货小摊，我不禁回想刚才的场景。
“我需要大家帮一个忙。”杨帆把那套刀具放回到桌子上，对众人说道。
“是什么？”陈茵迫不及待地问。
“一张女人的医疗票据。”
我被杨帆跳跃式的思维弄糊涂了，根本没明白这和这件案子到底有什么关联。小何替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要这个干什么？”
“如果有这个，咱们就能结案了。”杨帆微笑道，看来案情的真相他已经成竹在胸。
“你先说一下你是怎么想的！”陈茵站起身道。
杨帆一耸肩：“抱歉，我这个私家侦探都沦为你的专业雇员了，至少也让我保留一下侦探最后揭示谜底的神秘感好不好？”
其他人都被杨帆这调皮的语气逗笑了，而我和小何分左右架住自然怒发冲冠的陈茵。
不过杨帆还是解释了一下需要我们去各家医院寻找的那张医疗票据：“应该是伤口缝合的，伤者是一个年轻女人。”
“你是说那个失踪的女学员？”我不禁问道。
杨帆点头：“嗯，就是她。”
“那么她就是凶手？”我继续追问。
杨帆又摇头，想了一下说：“或许可以说是本案一个无意识的帮凶。”
我、小何、陈茵、杨帆分别负责西城的四个方向。只是西城经过了多年的建设，现在的发展程度早已今非昔比。就仅仅我负责的东方向，医院就有五家。
然而结果却令人扫兴。我和与我一起的警员把五家医院所有的单据彻底查了一遍，年轻女人的倒是有很多，只是没有一个是刀伤。
我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另外三队人也都回去了。看到我走进门，陈茵首先发问：“找到了没？”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四处看了看，发现杨帆正靠在一扇窗户旁。
“没事吧？”我走过去安慰道，想来杨帆很少有推理失误的时候。
杨帆只是皱眉，说：“我的想法应该是正确的，可是，为什么没有呢？”
“或许刀伤并不严重，她没有去医院？”我推测道。
“不会，从李嘉琪自杀的那把刀上可以明确，刘雨涵她失血很多，如果不治疗……”杨帆忽然看向我，问道，“有没有可能是地下诊所？”
刘雨涵就是那个失踪女学员的名字。
我看向杨帆，正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断。小何接起电话，脸色顿时变了。他放下电话，对我们沉声说：“荆棘花舞蹈学院的后面，发现一具女尸。”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二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雪白的羽绒服，乌黑的头发被扎成了俏丽的马尾。她蜷缩在荆棘花舞蹈学院后面一处阴暗的角落里，周围都是血和雪的混合物，颜色的落差让人有一种想要哭泣的冲动。女孩脸上还挂着两行眼泪，只不过那眼泪已经被西城冰冷的冬天冻结成了一幅永恒的画面。
杨帆蹲下，面无表情地检查着女孩尸体右肋的伤口。小茵姐却早已趴在我肩膀上泣不成声。
杨帆站起身，说道：“失血过多，而且周围的环境过于寒冷，她是在失去知觉之后死掉的，应该不会有任何痛苦。”
“那她跑出来时怎么会没有留下血迹？”小何问道。
杨帆指着女孩被鲜血染红了一片的羽绒服，说：“因为刀是透过羽绒服刺进她身体里的，而羽绒服正好把血都吸收了，否则如果发现及时，应该能够活下来。”
陈茵抬起头，抽噎着说：“别让我抓到那个王八蛋。”
我只能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好了。”杨帆向学院的前面走去，说，“可以去结案了。”
“去哪？”我问道。
“华贸大厦。”杨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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