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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聞嘉佑深吸一口氣，大聲道：「學姐，說不定可以控制住你的病情！」
我怔怔的握着手機，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巨大的喜悅湧上心頭。
「真的嗎？」
「我真的可以活下去？」
「學姐，只要你配合治療，一定可以的！」
「好，好，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我激動地語無倫次。
掛斷電話後，我對王嬸說：「我想換個衣服，我想出去走走。」
陽光跳躍着鑽進窗戶。
我在一片光影中看到了生命的希望。
王嬸幫我挑選了一件墨綠色的連衣裙。
我驚訝道：「王嬸，你怎麼會知道我喜歡這種顏色？」
王嬸笑了笑：「我看你的圍巾就是這個顏色。」
我拿起圍巾，撫摸着柔軟的料子，心裡泛起一陣酸楚。
這條圍巾是甄卓送給我的。
他說，這個顏色最適合我。
那時，我還是「餘一刀」。
甄卓經常來醫院看我。
可那天當他決絕的轉身離開時。
我只是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在心裡說——
甄卓，再見。
22
王嬸幫我披上外套，笑道：「姑娘，你今天真漂亮。」
「是嗎？」
陽光灑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伸出手，輕輕撫摸着跳躍的光影。
如果，我能活下去……
如果，我能再活一年……
不，不需要一年，只要一個月……
只要讓我看到春天的陽光，我就滿足了。
我握着王嬸的手，在醫院花園裡散步。
王嬸說我今天的氣色很好，看起來有精神。
我笑着稱是。
或許是陽光、或許是王嬸，讓我的心情好轉不少。
就連疼痛也似乎減輕了些。
王嬸年長我許多，被她像長輩一樣疼愛，讓我覺得幸福。
我的親人都不在了。
甄卓的媽媽不喜歡我，覺得我配不上她兒子。
她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說，如果不是我，她兒子早就能跟聞凌結婚，生個大胖小子。
我父母去世得早，沒有人為我撐腰。
所以，每次面對她無理取鬧，我都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甄卓對我還算不錯。
手機震動，是嘉佑打來的。
他說他已經到病房了，要跟我聊聊新的治療方案。
我跟王嬸往回走。
路過醫辦室，裡面吵了起來。
我本想推輪椅離開，忽然聽見......
「你們這破醫院，治死人還耍無賴……」
「今天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緊接着，傳來女人悽厲的慘叫聲。
我下意識轉頭看去。
醫辦室里，上了年紀的女醫生肩膀被一個男人死死拽住，另一隻手掄起拳頭，朝着她頭上砸去。
女醫生痛得臉都白了。
她身邊的兩名護士上前拉架，卻被另外兩個男人緊緊抓住，無法動彈。
周圍病人嚇得紛紛往後退，沒有人敢上前。
女醫生臉上的痛苦之色愈發沉重。
我想也不想，就往醫辦室里沖。
「余小姐，你幹什麼？」王嬸反應過來，大驚失色，急忙追上來。
我顧不上回答她，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那個行兇的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往前一趔趄，摔倒在地。
保安和眾人一擁而上，把他摁在地上。
我鬆了口氣。
突然，身體騰空而起，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後腦勺撞在牆上。
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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