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檢查也有出錯的?舒然你真的沒有懷孕!?媽媽真的替你着急了,你老公肯定不會出錯的,他已經是主任醫生了。」
男婦科主任醫生?!
我覆着面膜,吃着黃瓜。
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這兩個月的操勞熬夜,我要補回來,言少卿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到廚房做飯去了。
我老媽老爸的外孫計劃提上日程的時候,言家爸媽還靜悄悄的。
我不知道的是,在結婚那幾天,他們早就催過了。
硬是等我工作忙完,兩個月後才能開始這一重要使命。
我美美的將自己泡在浴缸里,想到今晚可以安安穩穩的睡到自然醒
,我就很興奮。
但是這種興奮沒能維持三分鐘,我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咔噠——」
浴室門開了!
言少卿圍着浴巾走進來!
我慌亂的抓起毛巾擋在身前,「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笑了,「你慌什麼?又沒有偷看!」
我愣在原地,看着他圍在腰間的浴巾!
「那個……你出去下好嗎?」
我試探性的問道。
這個男人太過危險,我不敢招惹他。
4
言少卿走了過來,他伸出手臂環住我的腰肢,「怎麼?怕我吃了你?」
「沒有!當然不會!」我連忙搖頭。
我的身子剛挨到浴缸邊沿,就被他一把抓了回去,隨後他將我壓在浴室的洗漱台上。
我被他壓着,臉頰幾乎要貼到了玻璃上面,看不清他的神情。
但是從他的語氣中,我聽得出來危險二字。
我試探性的問道,「那個……不要這樣啦?」
言少卿挑眉,「我們不是夫妻嗎?」
「不行……」話說到一半,我突然愣住了。
他走了過來,他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
「你在害怕?」
我緊張的盯着他,搖頭,「沒有!」
他鬆開我,慢條斯理的解開浴巾,露出那麥色的胸膛。
一瞬間,我口乾舌燥!
「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我低聲命令道。
他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轉身走向門口。
5
我的臉頓時像煮熟了的大蝦,我飛快的將毛巾給他來一個罩面。
言少卿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緊張的攥緊了拳頭,咬唇說道,「你出去吧,換衣服!」
他沒動,他伸手撥開我擋住胸口的毛巾,目光灼熱的盯着我。
我有些慌亂地低下頭,小聲說道,「我馬上就要好了。」
他伸出修長的食指抵在我的嘴唇上,輕輕的摩挲着,笑了,「馬上就好?!」
我怔怔的看着他,許久之後,我點點頭。
言少卿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趣的看着我。
男人輕笑一聲,薄唇突然貼近我的耳垂。
「待會兒可以讓我幫你嗎?」
他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耳畔旁,我整個人都緊張的繃直了身子。
我咬緊嘴唇,羞恥的點頭說道,「好……啊!」
我尖叫一聲,一把推開壓在我身上的男人,飛快的跑到了臥室裡面。
男人在我背後朝着我聳了聳肩,無奈地笑了笑。
6
外面傳來動靜,我慌亂的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胡亂的穿上。
他先是給我沖了一杯紅糖水,對我說,「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你的!」
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他淡笑着說道,「你好像很緊張?」
緊張?!
被一個男人看光了身子,誰不緊張?
我羞紅了臉,搖頭,「沒……我只是有些不適應而已。」
他勾唇笑了,抬手捏了一下我的下巴,語氣曖昧,「別想那麼多,待會兒配合我就行!」
我點點頭。
外面傳來開門聲,言少卿先是去看了一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緊張的吞咽着口水。
下一秒,房門被打開。
我感覺到自己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了!
言少卿他鬆開我的唇,
外面的人似乎都被嚇到了,半晌才傳來聲音。
「少卿,你……」是雲姨!
言少卿這才鬆開我,他紳士的朝着雲姨點點頭,語氣溫柔無比,「你怎麼過來了?!」
雲姨的臉色明顯不悅,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7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雲姨,她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接着,言少卿走了出去,房門被重新關上的聲音。
幾分鐘後,言少卿被叫走,聽說是雲姨的女兒需要做手術。
言少卿他走到我面前,對我笑着說道,「晚飯已經做好了,我就不在家裡吃了,今天會在手術台上,明天一早回家。」
言少卿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語氣溫柔無比,「我的小妻子要乖乖在家,知道嗎?」
我怔了一下,剛想說些什麼,他已經離開了。
雲姨她看向我的眼神裡面充滿了鄙夷,仿佛像是在看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
我低頭,手指緊緊的拽着裙擺。
沒想到雲姨她對我竟然有這樣的偏見!
8
雲姨是言少卿科室的護士長,跟他配合多年。
可以算是他的老戰友,作為小說家的敏銳,我覺得在這個雲姨的身上,有我不知道的秘密,我決定吃過晚飯後,到醫院去一看究竟。
這一看真的嚇了一跳。
雲姨的女兒雪劍今年三十歲,喜歡言少卿多年。
每個月都會到醫院給他送花,兩個人每個月都會聚會一起吃飯。
雲姨是想撮合他們在一起的。
誰想到,我會捷足先登,跟言少卿把證給領了。
這讓雪劍茶飯不思很多天,甚至自甘墮落,如今子宮要被摘除了。
這個手術要是言少卿做的,雪劍的內心還好受點。
但如今手術前,她情緒不穩定,抱着言少卿一直在哭。
我站在門口,原本冷漠的目光裡帶着一絲悲傷,好好的女孩為什麼不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呢。
「舒然小姐,你一直站在門口乾什麼?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
雲姨的聲音裡面帶着怒氣。
我低着頭,笑着說,「你女兒會挺過去的!」
雲姨顯然對我非常不滿意,她冷笑一聲,「她才三十歲就沒有了做母親的權利,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這樣!」
「我不認識你女兒!也沒有對她產生任何誤導,現在的結果我很遺憾,只希望她以後珍惜自己的身體!」
雲姨哼了一聲,扭頭離開,手術馬上就要開始了。
她拿着手機打着電話,雪劍現在的情況似乎非常的糟糕。
雲姨煩躁的看了看我,讓人把我請出去。
9
第二天一大早,言少卿並沒有回來,我打他手機竟然是關機的。
我再次跑到醫院裡,打聽到的消息是雲姨的女兒雪劍昨晚手術很成功,已經轉院了。
只是言少卿醫生很意外的,不在醫院。
到了晚上,言少卿仍舊沒有回家,也不在醫院,失聯的狀態持續了十六個小時,我正準備報警,他拖着疲憊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
他抱着我,低聲呢喃道,「舒然,你要答應我,不管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一定要好好地善待自己!」
我抬眼認真的看着他,說,「你打算照顧雪劍,跟我離婚了嗎?」
言少卿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氣大的抱住我就打我屁股,「我一直以來當她是妹妹,沒有兒女之間的情感!」
我若有所思的想,他失蹤這麼長時間,竟然不是雪劍影響他的。
言少卿抱着我,目光沉痛地說,「我的一位老戰友,堅持在手術台上7天7夜,起不來了!我在想,如果我也因為手術的疲勞醒不過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
我緊緊的抱着言少卿,我不知道怎麼安慰醫者的偉大和無私,在死神的面前,誰都是沒有特權的。
「老公,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以後我把重心放在家庭,減少工作的強度,把我們兩個人的身體調理好,在未來和死亡不知道哪個先來的明天,我們幸福一天是一天。」
言少卿抱着我,就想要把我揉進了骨血中,他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時,有一絲清明,「老婆,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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