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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勳搖搖頭,“暗夜門沒有探聽到任何消息,娘娘消失會不會真的跟太後沒有關係?”
“那些刺客招招致命,明顯是要我死!後來見殺不了我,就將妘妃擄走!這樣的事,淩宛月不是做第一次了!”一天一夜沒合眼,天飛夭臉頰上寫著深深的疲憊。
正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不知從哪裏飄了進來。
“稟主公,有妘妃娘娘的消息了!”
暗夜門手下將今天打聽到了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天飛夭,醉紅樓畫報上的那名女子,和妘妃娘娘相差無幾。
天飛夭瞬間來了精神,他轉眸望向徐勳,“準備出宮!”
徐勳麵露為難之色,“皇上,現在已是夜深了。況且消息還未屬實。這幾****都沒有上朝。百官已經有了怨言!等證實了那個女子是妘妃娘娘,再出宮較好”
天飛夭低頭想了想,“讓青雲和青龍查清楚到底是不是妘妃,然後有消息立刻回報。”
手下抱拳退下。
徐勳露出了微笑,皇上為妘妃,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像他了。有的時候,他真希望妘妃可以永遠地離開皇上,他甚至很**地希望找到的那個女孩子,不是妘妃!
“皇上,休息了吧!明天早上還上朝呢!”他麵帶微笑,關懷地說道。
天飛夭頷首,踱步慢慢向帝興殿走去。
一輪明月高掛空中,他的心情卻絲毫沒有因為這美麗的月色而變好。他隱約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女子,就是妘兒。
可是,到底是誰?費勁心思將妘兒抓去,卻賣到****呢?
一抹精光從眼中劃過,他突然頓下了腳步,“去聽雪樓!”
他怎麽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值得懷疑呢?
徐勳身子一顫,“是,皇上!”
聽雪樓內,一陣瓷器摔破的聲音從臥房內傳來。守夜的宮女焦急地奔到門口,“娘娘需要什麽嗎?”自從謝公公死後,娘娘的脾氣就變得特別古怪,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裏暗暗流淚,或則摔東西,所以這些下人,更加變得小心翼翼。
“滾!都給我滾!”一陣歇斯底裏的尖叫聲從房內傳來,下人們連忙抱頭鼠竄逃開了。
華妃頹敗地癱軟在房間內,臉頰上滿是淚水。一邊臉甚至微微浮腫。那人臨走時冷漠的話語似還在耳邊回蕩。
“謝榮華,倘若你再敢輕舉妄動,不聽從我的指揮。下一次,我要讓你生不如死。你想報仇?去地獄裏報吧!”
“妘妃確實是個絕色美人,我就是看上她了!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永遠沒有資格插手我的事情!”
殘忍的話一遍遍地回蕩,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或許一開始,她就不該答應加入他的陣營,最後,卻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親人,甚至還失去了自己的心。
“我該怎麽辦?老天爺你教教我該怎麽辦?”她終於承受不住,痛哭失聲。
“愛妃發生了什麽事?竟然需要老天爺的幫助?”一聲冷漠的聲音淡淡地從門口傳來,聲音不大,卻自帶著一股王者的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華妃一震,慌忙擦去臉上的淚痕,不自然地道,“皇上來了,怎麽也不通知臣妾一聲?”
“你是在怪朕?”天飛夭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失去了唯一的親人,到底是難過的!朕在想,你該有怎樣恨妘妃?恨朕?”
華妃大驚失色,“臣妾不敢!”
“是真不敢還是假不敢,恐怕隻有華妃自己清楚!”天飛夭斜睨著她,冷眸如霜。
“皇上信則矣,不信也罷。謝榮生是臣妾的親弟弟,當初讓他入宮,也隻是因為他是臣妾唯一的親人,想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也怪他自己犯了錯!就算他是親弟弟,可是現在,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夫大於天,臣妾怎麽可能怪皇上?而且,臣妾從頭到尾怨的那個女人,隻有桃花。她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些事又跟妘妃有什麽關係呢?”華妃正色一字一句地說道,嬌媚的臉頰在燭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一身正氣,讓人不敢逼視。
好聰明的女人!
天飛夭臉上終於漾開了一抹笑,“愛妃早些休息吧!朕明日再來看你!”說罷,他深深地凝望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
“臣妾恭送皇上!”華妃福身,原本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夜色中,天飛夭走的匆忙,他對跟在身後的徐勳冷冷說道,“查出華妃所有的底細,她是怎麽進宮的,進宮之前做了些什麽。朕統統都要知道!”
“是,皇上!”徐勳恭敬地點點頭。
天飛夭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沒想到,這後宮除了淩氏姐妹,還藏著一隻毒蠍子,隨時會撲出來咬人!
醉花樓,****一邊笑眯眯地盤算著這幾天的進賬,一邊叮囑著顧妘娘,“今天晚上早早就關了門,就是為了明天的花魁大賽造勢。你早點睡,明天氣色會好一點!”
“知道了,你趕緊出去吧,我睡覺了!”顧妘娘不耐煩地將她推出了門,然後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她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嚇了一大跳,一個黑衣人氣定神閑地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你是誰?什麽時候進來的?”顧妘娘兀自鎮定了心神,冷冷地望向那個人。
那名黑衣人緩緩取下了頭巾,露出了一頭青絲和嬌媚的臉。
“華妃!我早該猜到是你!”顧妘娘啞然失笑,也罷,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人,除了她,還有誰呢?
“聽說你失憶了?除了記得皇上,誰都不認得了!看來你是裝的了!”華妃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若有若無地打量著顧妘娘。
“你怎麽知道我失憶的消息?”顧妘娘緊張地看著她,按理說,天飛夭應該不會讓自己失憶的消息傳出去。
除非,她在自己宮裏安插了眼線。
“後宮之中,是不可能有任何秘密!應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或則換個問題,你和皇上之間有什麽淵源?為什麽他之前要如此待你,那次我和皇後麗妃幾人去帝興殿,躲在簾子後麵的人是你吧!”華妃眼角含笑,眉目間有說不出的風情,多了一份爽朗,少了一份嬌羞,跟平常的她判若兩人。
倘若不是顧妘娘早就知道她不簡單,此刻定不相信這就是後宮裏素來清心寡欲的華妃。
“華妃,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待我辦完這件事之後。要殺要剮隨你便,但之前,你能不能放過我!”顧妘娘此刻隻覺得心力交瘁,無限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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