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CoCo 使劲浇水洗脸,他的双手像失控了一般,虽然头发和衣袖都给弄湿,却仍然不停地兜着水龙头的水浇在脸上,水珠四溅开来。
“我今天怎么了?”CoCo 暗忖道,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困惑。
今天他的工作非常不顺利,整天心神恍惚的,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做解剖示范的时候,他还双手不住颤抖,像风中的落叶,学生问:“老师,我们做的时候也要手抖的吗?”
害 CoCo 全身冷汗直冒,身体微微发抖,当时就想在地上挖个洞躲起来算了,眼神中满是窘迫与尴尬。
“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CoCo 一再宽慰自己,手不停浇水到脸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从洗手间出来,CoCo 走到露天停车场取车。
他左手用力推下档门,那动作带着一丝发泄的意味,右脚使劲地踩下油门,日产的跑车瞬间如离弦之箭,飞也似的扬尘而去,只留下一阵轰鸣声。
CoCo 向来最享受驾驶的乐趣,当遇到不如意的事,更会情不自禁地开快车,他的表情在风中变得有些狰狞。他任职助教的薪水勉强可以支付汽车和房子的分期付款。
年近三十的 CoCo 仍是孤家寡人,他也很明白,除了一份较稳定的职业,再找不到自己身上任何吸引女孩的优点 —— 性格孤僻,毫无幽默感。
当初为了考得好成绩,终日只顾埋头读书,对身边的事不闻不问。成绩是不错,但反而变得高傲起来,他也从不关心其他的人,别人也不喜欢他。
CoCo 最后悔的是,当初就不该接受教授的邀请回来当助教,他完全没想到助教会是如此刻板的工作,社交圈子又狭小,生活平淡苦闷得像没有音阶的调子。
然而,她的出现,着实叫 CoCo 看到一线曙光,他也不顾什么师生恋不师生恋,一再地向她表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望与执着。
CoCo 回到公寓,打开信箱,伸出手取出里面的两封信,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
“又是超速罚款单吗?”CoCo 自言自语,声音低沉。
他搭乘电梯,回到自己的家,整个人像死鱼一样跌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身体向后一倒,完全停止所有活动,只剩下肺部一抽一抽地在呼吸,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CoCo 居住的房子,面积二百多平米,对独居的人来说实在有些太大了。
大厦坐落在新市镇,背靠一座小山岗,空气清新,环境宁静怡人。
门铃声打破 CoCo 的宁静世界,他有点儿不耐烦,眉头皱起,同时为这个时候还有人找他感到奇怪,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谁呀?”CoCo 嘟囔着,一面扭开门把,动作有些迟缓。
门外站着数名身材魁梧的男子,CoCo 明显感觉到一股杀气,身体微微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刘贯聪先生,我是重案组的刘一诺。” 刘一诺亮出证件,表情严肃,“请你开门。”
刘贯聪被带回警察局,他的房子受到地毯式搜查,警察们在各个房间仔细地搜寻着证据,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警方分别对钱家华和刘贯聪进行了盘问,得到以下资料:
钱家华说自己深爱着死者方清月,眼神中满是深情,当初就准备毕业后马上结婚,他根本不可能杀死她,说话时语气坚定,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
案发当天晚上,钟家华在十一点半送女朋友回学校宿舍,然后回男生宿舍温习,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眼神中带着一丝悲伤,一觉睡至第二天七点多。
刘贯聪坦承一直暗恋着方清月,但却绝对没有侵犯她的意图,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直视警察的眼睛。
案发当晚刘贯聪独自留在生物实验室,至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驾车离开,凌晨一点十五分回到家中,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另一方面警方进行详细调查,掌握到以下线索:
死者房间的门把内外侧,分别有钟家华、刘贯聪以及死者本人的指纹。
凶刀上找到刘贯聪和死者的指纹。
死者手握的领带夹属刘贯聪所有。
验尸报告明白指出,生前性侵犯方清月的,就是刘贯聪。
由于掌握了刘贯聪侵犯受害人的有力证据,刘一诺立刻扣留他四十八小时,向他进行疲劳轰炸式的审问,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愤怒。
两日后,刘贯聪终于经受不住警察层出不穷的逼问,最后做出自白。
疲态毕露的刘贯聪说:“当晚我没有提前告诉方清月,要去她的房子找她。我要向她表白,以前试过了好几次,她对我不理不睬,她好像越来越回避我。我敲了两下门,她一见是我,二话不说就马上关门,我猛地撞开,闯了进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当时的动作,身体微微颤抖。
刘一诺:“你不怕被其他房间的女生听见?” 眼睛紧紧盯着他。
刘贯聪:“宿舍的使用率偏低,可以说是十室六空了。”
刘一诺:“你是早有预谋的哪!!说!继续说下去!” 他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呵斥。
刘贯聪:“我关门,她很紧张,高喊‘救命呀’,我冲过去用手掩住了她的嘴巴,拼了命地向她解释。可是,她就是听不进去。”
“她一脚踢中我的要害!妈的!我痛得叫起来。她趁机溜到房门口。我忍痛扑向那儿,抢先一步挡在门上。她逃不了,转身走回房子里,在书桌里找出一把手术刀,她双手紧握着刀把,大喝‘不要过来’。”
“虽然手在发抖,她的态度却是那么坚决,声音提得很高。”
“那时候,我终于知道,永远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可是,我一定要得到她的身体。”
“她当然打不过你!终究被你制服。你夺去她手上的利刃,向她施暴,事后更为泄愤,一把手术刀向她疯狂乱刺!最后为了杀人灭口,你一刀插进她的心脏!” 刘一诺愤怒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拳。
刘贯聪汗流浃背,拿着手帕的手全不受控地颤动不已,他口吃地说:“没…… 没有,我没有杀…… 杀死她。”
刘一诺的满腔怒火,此刻再也压抑不住,一双怒目狠狠地盯着面前这个衣冠禽兽,铁拳高高举起,重重地敲在面前的桌子上:“奸杀犯!!!你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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