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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姚念？
沈度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你在忙啊，那我我先走了。她感覺自己聲音都有點變調。
沈度起身朝她走來，站外面幹什麼，進來，嵐月不是外人。
他今天又戴了那副金絲邊框眼鏡。
哦。姚念應了一聲。
江嵐月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打量：沈度，你業務夠廣的啊，還有年紀這麼小的當人。
沈度笑著解釋：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女兒，在華大上學。
姚念能感覺，他們兩人間這種不設防的狀態，應該已經認識久了，絕不可能只有短短一個月。
你等我一下，沈度對姚念說：有個結案報告要收個尾。
姚念坐沙發上，手指無意識地戳著沙發一角。
沈度辦室隔音好，幾乎完全隔絕了外面的嘈雜聲，安靜得只能聽他敲擊鍵盤的聲音。
這樣的安靜讓姚念更加無所適從，因為江嵐月就坐在她身邊，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麼樣態度去面對這個女人。
江嵐月勾著郎腿，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小口，主動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姚念。
大一嗎？
嗯。
江嵐月忽笑了一聲，沒想沈度交了個年紀這麼小的朋友。
姚念有些不滿她一直把年紀掛在嘴邊。
年紀大是一件什麼值得驕傲的情嗎？
沈度將目光從電腦移開，往她們的方向看過來：嵐月，幫我給她倒杯水。
江嵐月斜眼睨他：你還使喚起我來了？
姚念忙搖頭：不用了，我不渴。
沒兒，她話雖這麼說，還是站起來詢問她，想喝什麼？汁？還是茶？
姚念還沒說話，一道清朗溫和的聲音插了進來：抽屜里有花茶。
江嵐月嘖了一聲，我問人小姑娘呢。
姚念忽就生出一股跟他作對的心態，指了指茶几上的陶瓷杯，我也想喝咖啡。
江嵐月笑了一聲，走對面的茶水間，輕車熟路地從底下柜子里取出咖啡豆，又從旁邊的水槽邊裝了些水，按下按鈕，咖啡機發出轟轟運作的聲音。
姚念眼睛一直偷偷往女人身上瞄，她似乎對沈度辦室的布局熟悉，能在底下一排一模一樣的柜子中精準地找出她想要的東西。
看得出她經常來這裡。
沒過一會兒，江嵐月端著咖啡遞給姚念，嘗嘗看？
謝謝。她雙手接過咖啡，咖啡豆的味混合著烘焙的焦香浸入鼻尖，她喝了一口。
哇，好苦。
姚念極力控著自己有些扭曲的表情，才慢慢把咖啡咽了下去。
沈度抬頭，揉了揉手腕：好了，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江嵐月走他身邊，彎腰湊近看他的電腦屏幕。
兩個人挨得近，估計是礙於她在，並沒有做什麼親噸動作。
可胸口沉甸甸的，有種說不出的煩悶。
她在這裡太多餘了。
姚念把手裡的咖啡一口氣喝了精光，苦澀蔓延整個口腔，她放輕腳步走出去。
剛走門邊，沈度的聲音如約而至：去哪？
她背脊一僵，留下一句廁所便匆忙逃離了他的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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