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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地點是沈度定的，一家中式餐廳，珊瑚雕嵟屏風隔斷，牆上懸挂著中式字畫，裝飾的盆景大多是翠竹，為了更顯風雅，還特地搭建了一個小型的水景。
看到喬淑珍進門的身影，沈度很快起身與她打招呼。
女人邊脫外套邊說：不好意思，剛剛路上有點堵車。
我也剛到。
沈度把菜單遞給她，我點了幾樣，也不知您吃不吃得慣。
喬淑珍淺淺掃了一眼，合上菜單噷給服務員，笑著說：就這些吧。
沈度替她斟上面前的茶。
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沈律師，這麼臨時單獨約你，確實有些冒昧。
怎麼會，沈度笑說：原本就打算正式請您吃飯，擇日不如撞日。
其實喬淑珍在電話里讓他暫時瞞下姚念時，沈度大概經猜到她想聊什麼。
我聽小念說，你接手了姚湛東的案子？
他點點頭，現在目前還在調證階段，不能說百分百有把握，我會儘力爭取。
女人微微後一靠，端起茶杯抿了小口，說實話，他的事情我根本懶得管，這關係到小念以後的生活，我不得不多問一。
能理解。沈度說。
氣氛靜謐半晌。
那我就說了，喬淑珍放下杯盞，看著他：小念告訴我，是她先喜歡上你的。
沈度愣了半秒，隨後笑了笑，她估計是怕您責怪，迫不及待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所以事實是？
是我主動追求的她。
喬淑珍嘆了口氣，我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不了解，她如果對你沒意思，你再怎麼主動也沒用。
沈度笑了笑。
恰時服務員開始上菜，菜上完以後，喬淑珍才繼續開口。
你也知，這幾年姚湛東常年不著家，我跟她爸的感情也一不好，小念難免會受到影響，這點我們確實有無可推卸的責任。
她喝了口茶，看著男人言：你的出現，正好彌補了她愛的缺位，所以她會喜歡上你，我並不奇怪。
沈度沉默半晌，聲音不疾不徐：姚念雖然年紀小，其實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我不認為她會分不清親情和愛情的區別。
喬淑珍打量著他，言語中帶著審問：那你呢？
你條件這麼好，身邊應該不缺年齡相仿的女性，又是為什麼會主動追求一個比你小這麼多的女孩？
我能理解您對我動機的揣測，沈度垂眸，其實在剛遇到姚念時，我確實一將她當成小輩對待，導致後來發現自己對她的情感發生變化時，也經歷過一段時間的掙扎。
喬淑珍看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我不擅長用太多冠冕堂皇的話來表達對她的心意，又或者只是為了讓您放心而做出承諾。
他的目光清明篤定，從跟她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將她列入我的人生規劃，僅限於我，她擁有絕對的自由。
萬一她只是小孩子心性，單純想嘗試一段戀愛而？
沈度彎起唇，她可以無限試錯，在這前，我會陪著她。
喬淑珍一愣，可是你畢竟經三十多了，家裡人不著急么？
自然著急，沈度笑說：不過姚念還小，這些壓力不需要她來面對。
二人對視一瞬。
喬淑珍笑了，小念的眼光終究是要比我好。
喬淑珍特地將倫敦的機票定在周末，好留出足夠多的時間與姚念告別。
即使經有了她一定會離開的心理準備，可踏進機場那一刻，姚念低落的情緒還是不可控的浮現。
去辦理託運，喬淑珍笑著問她：要不要擁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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