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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抛弃被背叛已成定局,生活还要继续。
休息两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单位上班,同事都很同情地看着我,我很不解。
但周例会时我就知道了:那个用十万块钱羞辱我的小白脸是总公司派来的新总监。
在我上班之前他们已经在公司恩爱表演过了,我和冯云分手,不,我被冯云蹬掉、踹掉的事情已经是人人皆知,大家甚至预测了我接下来的命运:被针对、被穿小鞋、被迫辞职……
有嘲笑的,有窃喜的,有同情的。
同一个公司,和冯云低头不见抬头见,至于那个小白脸宋怀仁,更是时不时要我过去汇报工作。
我不尴尬。
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碰到冯云,她默默地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到悲伤,但是我没有。我冷冷地回看。
冯云很愕然我的反应,可能我那天的微笑给她的感觉就是,我很理性,做不了爱人还可以做朋友,万一那个“宋坏人”再出国了、出轨了、不干了,我还会贴上补位。
其实她想多了。
这两年我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每天早上做她爱吃的南瓜饼、小米粥,晚上给她做螺蛳粉(这玩意儿我闻着就够了,更别提吃了),她说不能机洗的内衣我都是手搓……
我的出局,不是因为姓宋的出现,是姓宋的比我有钱。
我无所屌谓地走过他,波澜不惊。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物质的美女还不是一抓一大把,一个水性杨花的二手女人,有什么值得我难过的。
周末无聊,我也不爱跟老爹和比我才大十多岁的齐姨住在一起。
巴拉下一段时间的个股行情,都是红得跟血一样,没有一点挑战性
我在我的出租屋打扫卫生,清理了所有冯云存在的痕迹。
下楼倒垃圾,一辆火红的宝马mini停在眼前。
门开了,先踏出来的是一条嫩白的大长腿,往上喽喽,靠,差点让我认成佟某娅:既有大家女儿的野性,又有小家碧玉的优雅,最最最重要的是,她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承认我心动了,但我表面仍然是那种一切都无所屌谓的样子。
美女走到了我的面前,对着灰头土脸却眼睛清澈的我轻声问:“是秦之剑先生吗?”
我冲动地想背过身,用唾沫把头发抹平,打上领结、套上背带裤,温文尔雅地说:“我是。”
可是,我没有机会,我手里拎的是两袋垃圾,上衣是印着“不良青年”的T恤,下边是牛仔洞洞裤。
“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尽可能装得绅士。
美女上下打量着我:“我是宋怀仁的姐姐,想找你谈谈。”
找我谈,有什么好谈的?
我想矜持拒绝的,但她已经帮我开了后座车门,躬身示意。
我就像被施了魔法,稀里糊涂随着她上车了。
周一上班,中午照例是宋坏人和冯云秀恩爱表演,我淡然一笑,两个傻B。
我在一边骂一边吃饭,“宋坏人”走了过来,眼光很复杂地看着我。
靠,我当然不鸟他。
宋坏人:“对不起,我是真的很爱她。”
我:“我知道的,你们好好爱。”
宋坏人:“冯云是一个很好的女孩,跟着你吃苦了?”
“我很厉害的!她总是很满意。”我拿眼角瞥他,很嘚瑟的那种。
小白脸被水呛住了,他这种斯文败类根本想不到我的话会这么渣,而且,我认定这小白脸的肾不行,他一上午上六次厕所,一点也不扛造啊。
对了,我给他取了个新名字:宋公公。
冯云跑过来,强势地搂住小白脸的胳膊:“怎么了?”敌意地看着我。
我很爽,姓宋的优越感被我踩在脚下不说,还被我撒了一泡尿在上面。
——你拐走我女人就算了,再来装就欠抽了。
下班了,大家一起下楼。
公司门口,火红的宝马mini停在那儿,“佟某娅”风姿绰约,一票猪哥猪弟的口水中,我径自走了过去,在她的示意中躬身上了副驾。
倒车镜里,宋公公、冯云、我的一票同事、门口的保安眼珠子掉了一地。
身旁的美女长相极为出众,皮肤像白釉,开车的时候疯起来是火辣,静起来是典雅。
上次我们已经进行了一次长谈。
她叫宋婉清,是一个家庭巨有钱的富家千金,五年前父亲和亲妈离异后娶了一个后妈,后妈带了个儿子过来,就是那个宋公公。
冯云嘴里宋家几千万身家的说法实际上太过于保守。
我以为她会像她那个傻X弟弟一样要在我面前炫,言语里就多了不耐烦:“可是,美女,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美女宋婉清:“早年我反对我爸找我后妈,拼命反对,叛逆着和他作对……他对我失望了,坚持娶了后妈,被后妈迷了心窍,家里现在是后妈说了算,我这个便宜弟弟想独霸家产……”
既慷又慨的豪气打咱这丹田油然而生: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啊!
英雄救美,我喜欢,对付腹黑后妈,我愿意,坑一个存心不良的渣男,我义不容辞。
今天,我要陪她见她亲爸后妈,帮她打响家产保卫战的第一枪。
但我还是提出了我的疑问:为什么是我?
她并不看我,“因为你比较纯粹,我信得过。”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
我也把蔫劲发挥到极致:“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因为你是正义的化身,光明的使者!”她侧脸过来,说得很正经,“而且,我们联手对付抛弃你的女人,不是很爽吗?”
这话听起来不但舒服,而且实在。
接着,一张银行卡塞过来:“这里面是十万块,算是订金,事成之后,还有大头在后面。”
我靠,美女这么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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