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后巷,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
萧少瑾、妃琉璃和许锦程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着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谨慎。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讪笑声:“萧少瑾,不是告诉过你不准带人吗,你为什么非要跟我对着干呢?”
三人顿时警惕地回头,只见不远处的马天舒被五花大绑,一个大汉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
马天舒的一双大眼睛里,除了深深的恐惧,便是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一幕,看得人的心猛地一紧。
“放了天舒!” 许锦程见状,心疼得不行,也顾不上对面是什么人,一股脑儿地就要往前冲。
好在萧少瑾及时伸手拦住了他,只是小声叮嘱了一句:“别冲动。”
之后,便再没了下文。一旁的妃琉璃听着他微微颤抖的声音,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自嘲,还以为有许锦程在,萧少瑾对她的那点温存能多停留一会儿,现在看来,终究是自己想得太天真了。
还没等这两人从无措中缓过神来,不远处的声音再次挑衅道:“萧少瑾,看在以往我们也是同台而立的分上,你跪下叫一声爷爷,给我磕三个响头,再自断双臂以平我因你而被撤职之愤,这个小美人就还给你,如何?”
“李双启,你以为随便抓个人就能威胁到我们萧府的人了吗?真是笑话!”
没等萧少瑾开口,妃琉璃向前一步,毫不畏惧地警告道,“萧家少爷的性子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今夜我们赴约,可不是因为怕你。”
“那你们还来做什么?” 老头微微侧目,听说上次打伤自己手下的是个女人,看来眼前这个女子便是。
虽然李双启向来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但此刻他倒十分好奇,堂堂厅长少爷要如何依靠一个女人去救另一个女人。
妃琉璃可没空理会李双启在打什么鬼主意,她的脑袋在飞速运转,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救回马天舒。
忽然,一个不算完美的办法在她心中成形。
“我们此番来无非两个目的,马天舒好歹是府上的人,能救则救,要是实在救不了,直接杀了也无妨。萧府的人居然如此无用,老是被人抓去,要是传出去,我们家少爷以后还怎么在总厅立足,您说对吧?”
这一席话,让两边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萧少瑾和许锦程心里明白,此刻最有办法的人是妃琉璃,可着实没想到她会想出这样的 “办法”,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而李双启则是半信半疑,马天舒的确是萧少瑾昔日的红粉知己,可如今时过境迁,单从萧少瑾身边多出的这个男子来看,就算马天舒完好无损,也不一定还能与他再续前缘。
想到这儿,他不禁打了个哆嗦,是啊,细细琢磨妃琉璃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以萧少瑾心狠手辣的性格,再好的东西若是得不到,毁掉也在情理之中,那么自己现在的处境岂不是……
不等李双启多想,妃琉璃趁机继续给他 “洗脑”:“你老奸巨猾,肯定知道萧少瑾身边那个最得力的助手妃琉璃。用我来换马天舒,你手上的胜算会大很多。”
李双启脸上的皱纹瞬间绽开,对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萧家府上另一个大名鼎鼎的红颜知己呢?再瞧瞧现在这个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的马天舒,他反问道:“言之有理。可你也知道她是萧少瑾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老夫想抓也未必抓得到呀,难不成你要主动送给我?”
“是,我送你。” 妃琉璃不敢回头看身后人的反应,毅然决然地做了这个决定,“我就是妃琉璃,我来换她。”
看着李双启那老奸巨猾的脸上露出怀疑的神色,妃琉璃使出了最后一招撒手锏:“想必你也知道,我不仅是萧少瑾的知己,还是现今乔大委员长视为亲生女儿一般的人,你不是刚被罢职吗?有我在手,还担心什么?”
“好!” 那边想都没想便答应了。不过李双启毕竟还是有点脑子,他开出的条件让妃琉璃倒吸一口凉气:“你把衣服脱了爬过来。”
“为什么?” 萧少瑾再也忍不住了,虽然他对妃琉璃的实力深信不疑,但他绝不容许她受到这般羞辱。
对面的李双启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妃琉璃的本事我早有耳闻,我怎么知道她待会儿靠过来的时候,不会从衣裳里掏出什么暗器,或者施展出看家本领置我于死地呢?”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缓缓爬上马天舒的喉咙,“你考虑清楚,我现在只要轻轻扣一扣手指,这小美人的脖子就会断掉。”
“住手!” 萧少瑾和许锦程齐声厉声制止。
眼见身边的妃琉璃已经开始从容地解去衣衫,萧少瑾颤抖着伸出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琉璃,对不起。”
妃琉璃缓缓转头,那一刻,她感觉肝肠寸断。在蹲下身的瞬间,她以为自己会忍不住落泪,可眼泪却早已流干。
萧少瑾,原来我只能在心底自私地奢望,你会对我说,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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