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的青萝公主被人掳掠走了。
作为国师,凌潇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比燕国的皇帝还要着急。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这意味着她又要做选择题了,每次一出大事,皇帝都会拉着她做这种艰难的抉择。
她这一生,似乎注定要与选择题纠缠不清。就如同刚死那会儿,被问是要重生还是要穿越,那真是一个艰难的取舍。
她当时满脸纠结,内心天人交战,在两个选项之间反复权衡,最后才做出了决定。
唉,人生为何总是充满痛苦的二选一?
皇帝满面愁容地走进来,背着手,在她面前站定,开口说道:“国师,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无论如何救回公主;二,拼了命地救回公主。”
凌潇潇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愁眉苦脸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接旨道:“臣无论如何都会救回公主。”
而后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甩袖离去。
凌潇潇痛苦地握着圣旨,满脸都是无限惆怅。
她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心里懊悔不已:她一开始就不该选择穿到这个纠结的地方。
如果她不穿过来,就不会碰到还未走马上任的国师;如果国师没有失足坠崖而死,她也不会冒名顶替,沦落到这个伤心纠结的地方;如果当初被皇上看出端倪,她也依然还是穿越前的凌晓晓。
如果她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凌晓晓,也就不必做这些选择题。
可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呢?
要想人前显贵,就必得人后受罪!
听说有这么一种人,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处处不如人就羡慕嫉妒恨,于是就用自己的专长来恶意诋毁对方,并以蒙蔽广大人民群众的雪亮双眼为终生荣耀。
他们燕国的画师可不就是这样一个鲜明又阴暗的例子。
凌潇潇站在蜀国皇宫,看着前方那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只见对方剑眉星目,身姿挺拔,浑身散发着一种冷艳高贵的霸气,那气质仿佛能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差点闪瞎她一双美丽的火眼金睛。
她在心里暗暗惊叹:“这怎么看都跟画师笔下那矮胖老丑矬的蜀国皇帝蜀兆寒对不上号啊!”
由此可见他们燕国画师那可悲又可耻的龌龊心理。
凌潇潇平生不想骗三种人,第一种是长得白的美男 —— 也就是俗称的小白脸;
第二种是个子高的美男 —— 美称是玉树临风;
第三种是长得白又个子高的美男 —— 就像眼前这一个。
别问她为什么,她就是对这类型的特来电,一见倾心,二见送心,三见可献身 —— 虽然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献过。
但身为国师,就是要用尽坑蒙拐骗偷等一切手段为皇帝出谋划策排忧解难,这一回违背心意是在所难免。
在心里默默惋惜了三遍,凌潇潇抖擞起精神,携着两个书童,撩起衣摆,恭恭敬敬地叩拜道:“草民等参见皇上。”
蜀兆寒脾睨下方之人,依照惯例地问:“就是你们揭了皇榜?”
实际上这句话从第一个人揭了皇榜后他就不停地在重复,说到今天都已经麻木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正是草民等。”
凌潇潇回答,心里想着这对话还真是没营养,翻了个白眼,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情。
蜀兆寒又习惯性地问了一句:“叫什么?”
“凌潇……” 她顿了一下,低头瞥见自己粘在唇边的八字胡,还有拿在手中的羽毛扇,脑筋急转弯地换了最后一个字,“遥!”
“逍遥?” 蜀兆寒愣了愣,自以为如此地重复道。
凌潇潇连连称是,蜀兆寒便人如其名地冷笑了一下道:“真……”
很土吗?很土吗?难道不会觉得很仙风道骨吗?
“你不觉得?” 他哼了一声说道,尾音微微上挑。
凭凌潇潇多年伴君如伴虎的经验,这种声音就是让你不得有异议的信号。
她谄媚一笑,逢迎着道:“皇上说得是。草民的名字若土得能博皇上一笑,那土也土得有价值不是?”
蜀兆寒闻言快速看了 “他” 一眼,突然大笑:“不错,说得不错。”
凌潇潇见他笑得露了几分真性情,不觉暗暗抽嘴角,心想:若是这番话被那个传闻毒术天下第一的逍遥浪客听到,会不会潜进蜀国皇宫来把她给毒死?
虽然皇宫是个守卫森严的地方,但青萝公主还不是被人给绑走了。
一说到青萝公主,她方想起还有正事该办,便故意从袖中掉出皇榜,再假意小心地弯下腰,慢慢地拾起来。
蜀兆寒恰好看个正着,笑意一收:“既然有胆揭了皇榜,那么就跟朕说说你从皇榜上看出了什么?说对了重赏,说错了重罚。”
凌潇潇眼珠一转:“赏什么都行?”
“只要是朕拿得出的。”
论天下珍宝,哪一个比得上他蜀国的?
可是在他眼里,这个年代什么最贵 —— 人才!
得了这句话,凌潇潇笑得比春花还灿烂,一抖皇榜,得意地道:“皇榜空无一字,是说皇上…… 有难言之隐。”
蜀兆寒自傲的脸上表情一僵,目光像飞刀一样刷地射过去,吓得凌潇潇立马一脸春花残。
不可能啊,她不会猜错啊,她不会是真的猜错了吧?
孰料蜀兆寒噔噔地走下来,一把将 “他” 拉起,双眼放光地道:“朕,要的就是你!”
啥?啊?什么?
莫非他也是三见献身族?
她的画师,连他这种特点都没画出来,是该拉出去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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