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得一步一步来,一个一个来。
我老婆回家了,把换下的内衣内裤扔在我身上:“给我洗了。”
又说:“我饿了,你给我煮点小米鲍鱼粥。”
我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懦弱可欺。
我给她洗衣服、捶背、按摩,我跑腿我拖地我挨骂,任劳任怨。
半夜,她把我踹醒:“你打呼噜声音太大了,去客房睡。”
黑暗中我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女人,然后抱着被子走了。
在我打理好一切之前,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我开始查我老婆的银行流水和开房记录。
我陪客户喝酒喝到吐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工资全部上交。
她却把大部分的钱倒给了她弟弟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的名下。
而且我还发现她还背着我偷偷租了一套小公寓。
老婆又说去闺蜜家住了。
半夜,我睡不着,抽了根烟,开车来到我老婆租房子的小区。
那间公寓里竟然亮着灯。
物业监控值班室有人24小时值班,和他们勾兑对我这个多年业务油子来说根本不在话下,一包软中的代价,我就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值班保安热情地帮我回放监控,我多次看到我老婆挽着一个五官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上楼、进房间,大多数都是整天、整夜不见出来。
保安很八卦:“这个小富婆在这里养了个小白脸,哥,你说她老公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婆不但被人睡了,自己挣的钱还被女人贴补了野汉子,心里是啥味儿啊!”
是屈辱、愤怒!是苦涩、悲凉!是想杀人的冲动!
4.
丈母娘生日,老婆再三嘱咐我“好好表现”:“我爸是高级知识分子,我妈是国家干部,他们本来就瞧不起你,你一定得支椤点!”
老子是根棍儿啊?
一个教小学的中级职称的教师算高级知识分子?只是享受副科级待遇的科员也算干部?还特么的市侩、功利、狗眼看人低。就因为我老家是安南农村的,他们老两口子一直认为女儿嫁我亏得要死,却没想过要不是我每年大几十万的业务提成贴补,他们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凭什么买房子、买车、娶媳妇?
哼哼,我当然好好准备了,我把请柬发给了老两口家里的所有亲戚,同事、领导和老丈人指定的一部分“事业有成”的学生,粗粗一算差不多要开五十多桌席面。
老两口指示我:“酒店的事你全权负责。”
这就是我不但得负责安排,还得负责买单!这家人的算盘珠子打得响着呢。
我出钱,定了市中心最好的酒店的多功能大厅,提前安排好了音响、大屏等。
开宴前我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客人,丈人丈母娘和老婆没有一个让我坐下来歇一歇。
人来得差不多了,我刚想坐下喝口水,老丈人说:“你赶紧给客人倒酒啊,坐着干什么。”
丈母娘也说:“怎么没点眼力见。”
我赔着笑脸,点头如捣蒜。
我的老板“不是人”也在主桌上,作为老丈人的至交好友,又是看着我老婆长大的,另外,他还是我和老婆的介绍人。
老板站出来替我说话:“小胡已经够辛苦了,来坐这里休息一会儿!农村出来的孩子不但能吃苦,工作还上进,为了调回来陪丽丽,主动提出来降职降薪,现在这年头,这样负责任的男人不好找了。”
但他的话不但未能帮到我,还招来丈母娘的白眼和岳父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哼”。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而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跑腿的工具人:给重要客户散烟、倒酒赔笑脸,说拜年话,被这家人呼来喝去,我他么的连酒店的服务员都不如。
酒壮怂人胆,我也给自己灌下几大杯剑南春。
酒酣耳热,我站到台上拿起话筒:“今天是我岳父大人的生日,我想借着这个日子感谢他老人家给我生了个这么好的老婆!”
来宾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的身上,掌声如雷。
我谁也不看,接着讲话:“趁此机会,我给大家准备一段视频,记录着老婆对我的爱,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看了都会深受触动,都会知道三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
掌声愈加激烈。
我打开视频。
视频上的男女扭着身子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滚动,两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光溜溜的不着纤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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