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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8
"我们家太冷清了，不介意来凑个牌搭子吧？"商伯母笑着打趣。
以往春节，我们两家都是一起过的。
今年因为我和陈如洲的关系，我妈拒绝了商伯母一起吃年夜饭的邀请。
但客人上门，总不能赶出去。
陈如洲自然而然坐在了我旁边，看着我打牌。
堂哥堂妹们不清楚我和他的事，还不停打趣我们。
"晚晚，你们公司那个AI项目怎么样了？"
"听说你们要做下一个ChatGPT呢！"
我笑着一一澄清："我已经不在那个项目组了，现在在做新的业务。"
陈如洲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等午夜十二点，我们出去放烟花时，他拉住我，似乎想说点什么。
但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脸有些红，挣开陈如洲的手，躲到一边去接了电话。
是我在广州认识的一个技术总监，叫王逸。
他也长得很好看。
不是那种高冷精英范，是很爱笑的那种暖男。
技术分享会上总能说出很多金句，还很有梗，我经常被他的演讲逗得直不起腰。
他说打电话过来，只是一个人无聊，为了跟我们一起倒计时跨年。
我没多想，大过年的也没挂电话，让他全程参与了我们这边的跨年仪式。
最后挂电话前，他嘿嘿一笑：
"其实我就是为了当那个过了12点，第一个祝你新年快乐的人。"
"新年快乐呀，苏晚总监。"
我笑得很开心，也祝福了他。
又聊了好一会儿，那边终于肯挂电话的时候，我转过身，一脸寒冰的陈如洲站在我身后。
不知听了多久。
"新老板？"他沙哑着问。
"还不算吧。"我想了想，诚实回答。
"..."陈如洲沉默了很久。
我以为他没话说了，打算要回客厅接着打牌。
他却突然又开口："外地的公司不一定靠谱，还是要好好找个本地的，知根知底。"
我点点头：
"确实，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再考察下吧。"
"谢谢陈总监提醒，你也早点找到合适的合作伙伴吧。"
陈如洲好像被刺痛了什么心事般，没再说话，直接从院子里就离开了。
我也没多想，他爱抽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从前有创业伙伴滤镜，觉得他样样好，如今么...
再之后，我陪奶奶和爸妈四处走亲戚，然后到处自驾游，基本没在家呆。
也没遇到过陈如洲。
假期很短，很快我又回到广州了。
但隔天，我居然在公司门口看见了陈如洲。
19
他一脸憔悴，西装都有些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创业失败了。
"陈总监，你怎么在这里？"
"我想看看你的新公司是什么样子，顺便，看看你在广州过得好不好。"
我笑着回答："特别好，这边的创新氛围很浓，你有空的话自己去产业园区转转吧。"
他有些讪讪，没回答我："晚晚，你不能陪我参观一下吗？就一次也行。"
我还没说话，一道男声插话进来：
"不好意思哦大佬，我已经和时总监约好了code review，请你下次预约。"
王逸从旁边走过来，熟练地递给我一杯刚买的咖啡。
两人对视间，眼神火光四溅。
"苏晚，你那么早回公司，就为了他？"陈如洲语气有种说不明的情绪。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没必要对他解释什么。
"对不起陈总监，我们要去开会了，先走了。"
我戳了下杵在原地没动的王逸：
"走啦，你不是说要讨论新的微服务架构，时间很紧的吗，赶紧走了。"
王逸被我拉走，最后还瞪了陈如洲一眼。
过安检闸机时，我回头看了下。
陈如洲站在公司门口一直看着我们，树荫下他显得格外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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