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繁密的树叶斑驳地照在无惨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可名状的狂喜。
无惨独自站在屋佐敷家族的后花园里,这片曾是他童年窗外望见的风景,但现在它变成了他的猎场。
“这力量,正是我所渴望的!”无惨的笑声中充满疯狂,他对自己的变化浑然不觉。
他走回室内,刚刚吞噬的侍女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里躺著一名身著蓝色和服、胸口被刺穿的医生——长谷川医生。
“感谢你治好我的病,我将让你在我的身体里永生。”无惨说著,缓缓伸出手,那只手骤然变成一个巨大的口,将长谷川医生的尸体整个吞噬。
确认一切清理完毕,四周无人目睹后,无惨默默思考著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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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无惨来到了他父亲屋佐敷宫卿的书房前。书房中弥漫著檀香和墨水的气味,紧张的氛围显得格外凝重。
宫卿坐在紫檀木书桌前,手中握著一本绯色封面的簿子,眉头紧蹙,似乎正沉思著某个重大决定。
“父亲,我已经康复了。”无惨轻轻推开门,目光与宫卿相交,嘴角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宫卿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步伐疾快地走到无惨面前,双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眼中充满惊讶和仔细审视。
“无惨,你真的好了吗?可以走动了?”宫卿的声音透露著惊喜夹杂不确定。
“是的,父亲。长谷川医生给了我一种新的疗法。”无惨说著,眼神中却隐藏著难以言喻的情感。
“是什么治疗方法?”宫卿急切地问。
“治疗的具体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感觉很好,非常好。”无惨平静地回答,微微一笑。
宫卿显得有些怀疑,但最终选择相信无惨的话。
“那太好了,如果你已经恢复,我们就更应该庆祝。”宫卿转身走向窗户,想拉开窗帘让阳光进来。
突然,无惨发出尖锐的尖叫,窗帘被拉开的瞬间,猛烈的阳光照射进来,无惨的皮肤立刻冒出浓烟,他迅速躲到阴暗的角落。
宫卿震惊地叫道:“无惨,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我也不确定,可能需要进一步的调查跟了解。”无惨痛苦地说,面容扭曲,充满愤怒。
无惨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许从他接受那种治疗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生物。
宫卿虽然感到惊讶,但并未多加怀疑,心想无惨可能还未完全康复。
不但贴出告示寻找长谷川医生,或是聘请其他医生来替无惨继续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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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屋佐敷家族的下人和侍女接二连三地失踪。每次失踪都会在夜晚发生,家族成员开始感到不安,但无奈都找不到真正的凶手。
月光透过纸门的缝隙悄悄洒入,与灯火交织出一道温柔而幽暗的光影。
屋佐敷家的庭院里,氛围变得异常沉重。家族的下人和侍女们突然开始失踪,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惧意。
屋佐敷宫卿的脸上,不论是月光还是灯火,都无法照亮他那低垂下来的目光。他端坐在榻榻米上,前方放著一个小木桌,桌上摆著一个灯笼和一叠家族文献。
“父亲,您找我有何事?” 无惨穿著一件深紫色的和服,站在门口,一脸不解。
“进来吧。” 宫卿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一手拿著一把骨制的折扇,轻轻地搧了搧。
无惨踏入房间,坐到了父亲对面。他留意到桌上的家族文献,心头一紧,不禁想到自己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寻常的变化。
“最近家中有些不安,你有没有发现?” 宫卿突然开口。
无惨眼神闪烁,“不安?父亲你指的是?”
“有些下人和侍女失踪了。” 宫卿紧紧摀住折扇,仿佛要掩盖住自己心底的不安。
“哦?原来父亲指得是这件事,他们或许只是离开屋佐敷家而已。” 无惨嘴角掀起一丝冷笑。
宫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自从你母亲改嫁之后,家族的事务就全落在我身上,如今家中发生这种事,我实在是焦头烂额。”
“那父亲您叫我来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找他们?” 无惨假装不解。
“不,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身体上的变化?”
无惨眼神壹凝,“您是说…”
“没错,家族诅咒,突然在一夕之间,屋佐敷的男生子嗣,全部同时都患了重病,甚至连旁支的家族男丁亦是。” 宫卿接著说,他原本以为是巧合,但最近实在有越来越多消息到他这里。
无惨内心一阵震动。自从他吞食了那名侍女和医生以后,他明显感到自己的力量增强,但一点都不觉得家族男丁生病与他有关。
“父亲,您过于担心了,我没事。”
“是吗?” 宫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然后慢慢站起来,走到旁边一个漆黑的木箱前。他打开木箱,里面放著一柄装饰华丽的短剑。
“这柄剑是天照大神赐予我们屋佐敷家族的,据说有驱邪的能力。” 宫卿拿起剑,递到无惨面前,“我将它交给你,希望它能保护你。”
无惨心中一紧,但表情却依然冷静。他接过了短剑,说道:“谢谢您,父亲。我会妥善保管它的。”
“那就好,你先退下吧。”
无惨紧握著短剑,走出了房间。一关上门,他的眼神立刻变得冷厉。
“驱邪的短剑?哈,父亲,这是何意?”
他拿著剑走到窗边,手上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短剑瞬间发出一道刺眼的光。
“啊!” 无惨惊叫一声,急忙将剑扔到了地上。
“看来,父亲已经开始对我产生怀疑了,否则这把剑怎么会伤害我!” 无惨压下心中的怒气,紧握著拳头。
但其实无惨他误会了,宫卿给他这柄短剑,仅仅只是希望他能够保护自己,几乎所有的亲人身上都拥有这么一把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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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宫尚爱,宫卿的妾室,面露焦虑之色,注视著她那好奇心旺盛的年幼儿子屋佐敷光彦。光彦总是喜欢在夜晚进行他的小探险。
“光彦,你最近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明白吗?”宫尚爱紧张地嘱咐,神情严肃。
“知道了,母亲。”光彦乖巧地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睛仍不时偷瞄向庭院的暗处。
然而,有个晚上,光彦的好奇心战胜了理智。他偷偷地从房间溜出,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庭院。
不久后,他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阴影,正默默地吞咽著一名无头侍女的遗体。
这阴影突然转过头,月光照射下,展露出一张血迹斑斑的脸孔——正是无惨。
光彦吓得目瞪口呆,而无惨则抬头望向他,缓缓步向前走。
“啊,被你发现了,光彦。”无惨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眼神深邃地盯著光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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