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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这是老馆长的字迹。"林雪晴展开纸条，手指微微发颤。
沈墨霆取下画轴，小心地展开。油灯的光芒映照在画纸上，勾勒出郎世宁标志性的工笔重彩。
"这是......"林雪晴凑近，"《百骏图》？"
"不对。"沈墨霆指着画的一角，"你看这里。"
在画作的右下角，有一行几不可见的小字：乾隆十五年，养心殿。
"这是真迹。"林雪晴倒吸一口气，"而且是郎世宁画完密信后不久所作。"
沈墨霆仔细端详画作："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林雪晴的目光在画面上游移："《百骏图》我研究过很多次，但这幅......"
她突然停住，眼神凝固在画的中央。
"怎么了？"
"你看这匹马。"她指着画中一匹白马，"姿态不对。"
画中，白马昂首远眺，但脖子的角度略显僵硬，不似郎世宁一贯的流畅笔触。
"等等。"林雪晴从包里取出桃木梳，对着油灯仔细观察梳身的花纹，"这个图案......"
她将梳子轻轻贴在画作上。在灯光的映照下，梳子上的纹路竟与画中白马的轮廓完美重合。
"是机关。"沈墨霆低声道。
林雪晴屏住呼吸，用梳子轻轻压住画纸。一声细微的"咔哒"响起，画纸下方裂开一道缝隙。
"小心。"沈墨霆接住从缝隙中滑落的一个小包袱。
包袱用蓝绸包裹，上面绣着一个古怪的符号。
"这是......"林雪晴仔细辨认，"准噶尔文字？"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沈墨霆迅速将包袱藏入怀中，拉着林雪晴躲到屏风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推开殿门。
"老馆长？"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
林雪晴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声音......
"我知道你在这里。"那人继续说，"画呢？"
没有回应。
"别躲了。"脚步声在殿内回荡，"我们都知道这场游戏该结束了。当年的事，不能再重演。"
林雪晴感觉沈墨霆的手臂收紧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那人冷笑，"就像当年你保护她母亲一样？"
林雪晴浑身一震。母亲？
"够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老馆长从殿角的阴影中走出，"陈局长，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老样子。"
"你也是。"被称作陈局长的男人说，"还是喜欢玩这些把戏。"
"不是把戏。"老馆长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只是在完成一个承诺。"
"承诺？"陈局长嗤笑，"对谁的承诺？对那个早就死去的画师？还是对......"
"对历史。"老馆长打断他，"有些真相，是任何人都无法掩埋的。"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陈局长的声音变得危险，"一旦泄露，后果......"
"后果就是真相大白。"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雪晴走出屏风，沈墨霆想拦却已经来不及。
"林小姐。"陈局长似乎并不意外，"果然在这里。"
"你认识我母亲？"林雪晴直视着他。
殿内陷入一片死寂。油灯的光芒摇曳，在墙上投下摇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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