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宇,一个朝九晚九的新媒体打工狗。
最近我家楼上新搬来了一个精神病邻居,
天天大半夜不睡觉,吵得我也没法休息。
我找了物业投诉,也试过报警,但他们都只会和稀泥。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要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让他们尝尝网暴的滋味。
然而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随着这件事热度越来越高,反转也开始一个接一个出现,连我自己也被卷进了这个巨大的漩涡……
(1)
晚上又加班到九点,等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我住的小区是港城近郊的一个老家属院,这是我家老爷子留给我爸的一套老房子。就是那种80年代随处可见的7层没电梯的老楼,我家住6楼。
小时候我还挺喜欢这里的,那时候邻居都相处得跟一家人一样。一到暑假,老街坊们都在楼下花坛边乘凉,我们一帮小孩子笑着闹着跑来跑去。
现在这个家属院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热闹,老人们大都搬走了,现在住的多是些图租金便宜的租房客。我之所以住在这里,说白了就是在城区买不起房,住在这儿不用付租金,到地铁站走路也就十几分钟。虽然上班远了点儿,但为了省钱我也就忍了。
站在单元口,看着漆黑的楼道和停得歪七扭八的电动车,我叹了口气,这个家属院的物业啊,真的是有跟没有也差不多。
就在我终于进了门,准备洗澡睡觉的时候,楼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尖锐的惊叫。我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
「md,又来了!」
这已经是这周的第三次了!
自从楼上搬来这个新邻居,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这家人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一到晚上就开始折腾。不停有人走来走去,脚步声时急时缓,经常能听到含糊不清的呓语,偶尔还有两声吓人的尖叫。
我尝试在小区群里@物业投诉了两次,物业只说会去沟通,结果是半点用都没有。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已经半夜二点了,楼上还有断断续续的响动。
我郁闷地拿起手机,打开部门经理的微信,「老大,抱歉,我明天晚一点到,身体有点不舒服。」
发完消息,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明天必须再去找物业好好吵上一架。
(2)
第二天,我看着镜子里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心里的烦躁简直压不住一点。简单洗了一把脸后,我径直怒气冲冲地去了物业办公室,一进门就开门见山:
「李姐,我真的忍不了了!楼上那家人到底什么情况?每天吵得我睡不了觉!」
李姐,是我们小区的物业经理,五十出头的年纪,平时也算热心尽责。她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叹了口气。
「小方,您说的那家人哪,确实是特殊情况。」
我冷笑一声,「特殊到可以半夜三更在我头顶上蹦迪?」
李姐给我倒了杯水,解释说:「那户人家啊,姓周,一家三口,夫妻俩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那个女孩儿,年纪轻轻的…唉…得了精神分裂。那两口子也很不容易,还得轮流出门打工赚钱,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盯着女儿…」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皱起眉头。
「不是,你们物业不能因为同情这家人,就不管其他业主的死活啊。我每天被吵得睡眠不足,还要上班,万一哪天猝死了,谁来同情我啊?」
李姐继续安抚我,「小方,我们会再去沟通沟通,但确实也很无奈,希望你能谅解...」
谅解?怎么没人谅解谅解我呢?我当天因为急着上班,也没空一直听李姐和稀泥。希望她的沟通多少能起点作用吧。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什么变化也没有。
我睡眠不足,还被甲方拉着开了一天会,然后又惨兮兮地改方案改到了晚上十一点。一直到快半夜了,我才回到小区。
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没修好,我骂骂咧咧地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照明。
突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似乎走得很慢,声音若有若无的。我用手机往上照了照,什么也看不见。心里不免有点发毛,我本能地往墙边靠了靠,强作镇定地喊了一声:
「谁啊?这么晚了还…出门啊?」
没有人回应,只有那个脚步声变得忽快忽慢,像是什么人在黑漆漆的楼道里跳舞。
再上两层就到家了,我紧贴墙壁壮着胆子往上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从黑暗中冲出,直奔我而来!
「卧槽!」我惊叫一声,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在微弱光线下,我看清了那个人影——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双眼圆睁,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伸着双手朝我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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