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林明昶怒骂一声。
这个房间明显是经过特殊设计的,现在已经完全密闭,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氧气耗尽。
两人分头在房间里四处查看,寻找出路。
然而这个房间就像一个密封的盒子,两人都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林明昶试图用蛮力撞开门,但无济于事。
他发现沈瞳已经出现明显的缺氧,赶紧伸手扶她坐下。
"坚持住,沈瞳!我们一定能出去的。"
沈瞳坐在地上,靠着桌子,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观察气流的流动。
忽然,她注意到房间一角的书架后方,似乎有一股微弱的气流在流动。
"林警官...那里..."她用尽力气指向书架,"角落里...有气流..."
林明昶强忍着头晕目眩,用尽全力推开书架。
书架后面果然有一个通风口,但已经被一块金属板封死了。
沈瞳艰难爬起身,在书桌上摸索,"工具...工具..."
就在这时,一个锋利的东西突然划破了她的手指,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看清了那个锋利的东西,是一把拆信刀。
林明昶接过沈瞳用全力扔过来的拆信刀,插入金属板的螺丝中用力扭动。
随着一声闷响,金属板终于松动了!
新鲜空气顿时从通风口涌入,虽然缝隙很小,但也已经足够他们暂时喘息。
林明昶又继续用力扳开金属板,露出一个勉强能容一人通过的通风口。
"沈瞳你先出去..."林明昶气喘吁吁地说。
沈瞳却摇了摇头:"你...先..."
林明昶不容分说地将沈瞳推向通风口:"别废话,出去!我就在你后面。"
沈瞳明白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艰难地爬进了狭窄的通风管道。
还好管道并不长,又有林明昶在后面给她一些推力,很快她就看到了尽头的光亮。
终于,沈瞳爬出了通风管,发现自己置身于画廊外的小巷。
她顾不得休息,立刻转身,伸手,等待林明昶出来。
十几秒钟后,林明昶也从通风管中爬了出来,看到沈瞳已经没事了,他长出一口气,眼神变得异常的柔和。
"你没事了吧?"林明昶轻声问。
沈瞳刚要摇头,却忽然发现林明昶的手臂上有一道不小的伤口,鲜血还在涌出,已经浸透了衣袖。
"你受伤了!"
林明昶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伤,"哦,可能是刚才撬金属板时划的,不碍事。"
沈瞳从衣兜里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小心地给他包好伤口。
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却流动着一种奇妙的亲密感。
林明昶望着沈瞳低垂的睫毛和专注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谢谢。"林明昶轻声说。
沈瞳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随即慌乱地移开视线。
她看向小巷一边,"方允,肯定已经逃走了。"
林明昶扶着沈瞳站起身,"哼,放心,他跑不了!"
经过两天的全城布控和地毯式搜捕,林明昶终于在码头抓住了方允。
方允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颓然坐在审讯室内,早已没有了之前的从容儒雅,他眼神阴狠地瞪着对面的林明昶。
"哼,臭小子,命还真是大啊..."
林明昶无视他的挑衅,把文件重重拍在桌上。
"说吧,齐松涛到底是怎么死的?"
方允抬了抬眼皮,"我说过了,突发急病而死,我也很遗憾。"
"你是不是以为我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那我就不绕弯子了——你也是归墟会的成员,对吧?"
听到【归墟会】这三个字,方允的眼神闪烁起来,似有惧意。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始开口:"齐松涛的死,都怪他自己胆小,竟然想退出..."
"退出什么?"
"组织是绝对不会允许背叛的,齐松涛知道太多秘密,他必须死。"
林明昶向前倾身:"是你杀了他?"
方允点点头。
"你的画廊是做什么的?"
方允直视林明昶的眼睛,一言不发。
林明昶眼神一凛,"归墟会到底是什么组织?有什么目的?谁是幕后主使?你们的总部在哪里?"
方允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双唇紧闭,眼神空洞地望向门口。
林明昶还想继续追问,却见方允猛地咬合牙关,几秒钟他开始痛苦地浑身抽搐。
"来人!嫌犯服毒了!"林明昶大喊,但为时已晚。
方允的嘴角溢出大量血沫,瞳孔扩散,再无声息。
"混账东西!"警署署长宋崇山拍案大骂,"好不容易抓到一个活口,就这么死了!林明昶,你是怎么办事的!"
林明昶站得笔直,一言不发地挨骂。
"死者家属都在闹,报纸都在写,现在嫌犯又死了,我怎么向上面交代?"宋署长抓起桌上的材料,扔到林明昶身上,"回去写份详细报告,准备接受处分!"
夜里,林明昶回到位于警署后面弄堂里的家。
他疲惫地解开领扣,从柜子里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他坐在父亲的旧藤椅上,望着墙上那张褪色的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穿着警服,面容与他七分相似。
他起身走到床边,从床下拉出一个纸箱,里面都是父亲失踪前留下东西。
林明昶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床板下的一处凸起,他愣了一下,用力一掰,抠下来一块活动的木板。
林明昶心跳加速,床板里竟然藏着一个布包。他缓缓打开,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拍摄的好像是一片荒漠,远处有一片蓝色的湖泊。
他翻到照片背面,一行熟悉的字迹,写着两个字——【归墟】。
林明昶脑中如雷轰顶。
归墟?父亲怎么会知道归墟?
难道,父亲的失踪,竟然跟归墟会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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