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年逾古稀的老中医。
我的外孙女苏珂,那个总是笑靥如花的孩子,不久前离奇坠楼身亡。
警察说是意外,我却根本不相信这个结果。
葬礼那天,一个颤抖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黎爷爷,珂珂是被人害死的。”
那一刻,我的世界凝固了。
那些伤害珂珂的人,以为手中的权势能让他们永生,
殊不知,我的中医之道,亦可成为复仇之刃……
(1)
我坐在黎和堂自己的诊室里,手指搭在陈母的脉搏上。
"虚浮而缓,气血两虚。"我在心中暗念诊断结果。
陈归远站在一旁忧急问:"黎老,我母亲情况如何?"
我收回手,直视陈归远:"你母亲气血亏虚,需要好好调理。我会开一副药,再配合针灸和推拿。一个月内应该会有改善。"
陈归远点头道谢,笑着说:“黎老,今天我还有点急事,下次我带我母亲复诊的时候,您给我也看看,我最近总觉得全身累得很,睡觉都不解乏。”
我拿出本子,跟他约好了复诊时间,陈归远就带着老母亲去一楼拿了药离开了。
我坐回书桌前,拿出一个空白的病历本,下笔写道:"陈归远,男,54岁。主诉症状:身体疲惫乏力...... "
这个病历本,可不是什么治疗记录,这是我复仇计划的第一页。
(2)
三个月前,与我相依为命的外孙女苏珂,永远地离开了。
葬礼那天,阴雨绵绵。
我站在珂珂的墓碑前,周围空无一人。葬礼已经结束,宾客都已散去。
墓地里只剩下我,和这块冰冷的石碑。
我伸手抚摸着石碑上的字迹,二十四年前,一场车祸夺走了珂珂父母的生命。
那一天,我记得也是雨天。
我一夜白了头,痛不欲生之际,一个软乎乎的小肉团子爬上了我的膝头,用小手轻轻摸着我的脸,她说:
“阿公,不哭~”
从那天起,珂珂就是我的全部。她就在黎合堂里长大,整日看我坐诊,帮我晒药、分药,淘气地在药仓里躲猫猫,直到她长成了这世上最好的姑娘,考入了港城最好的医学院。
然而现在,她就躺在这块冰冷的石碑下。
警察给我的调查结果是:苏珂是因为私生活混乱,吸食毒品后,意外坠楼而亡。
我不相信,我知道珂珂是个好孩子,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就在这时,一个很轻地声音从身后传来:"黎爷爷。"
我转过身,看到是珂珂的朋友肖琳,这些天她一直帮我忙前忙后。
"是肖琳啊,你还没走?"我强打精神问她。
肖琳双眼红肿,用力咬着嘴唇,似乎在下一个很大决心。
过了许久,她确认周围没人后,压低声音说:"黎爷爷,苏珂她......不是意外……她,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你说什么?"
(3)
肖琳扶着我回到车里,向我讲述了事情的真相。
珂珂和肖琳是港城医大的研究生同学,两人一起在港城医大附属医院跟着导师王德望实习。
就在实习期间,珂珂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她们的导师王德望是普外的科室主任,他有一些重症病人总是能很幸运地在危急关头得到器官移植的机会,要么是由于突然的意外事故而获得了匹配器官,要么就是本来排在前面的病人突发急病去世了。
要知道,这种"幸运"在医学界可不常有,有很多需要器官移植的病人,死神都比匹配的器官来得要早。
事出反常必有妖。
珂珂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好友肖琳,通过初步地调查病人背景资料,她们发现这些“幸运”的病人无一例外都是非富即贵。
之后,两人利用帮王德望整理病例、打杂和跑腿的机会,渐渐发现了长期围绕在王德望身边的另外三个关键人物:港城红十字会器官捐献管理处的处长陈归远、港城卫健部负责器官移植审批的负责人顾芳,以及港城当地一家医疗器械企业的老板赵明诚。
除此之外,珂珂和肖琳还对几个在移植手术前夕突然“意外死亡”的病患家属进行了秘密走访,并查询了政府部门公开的投诉和举报信息。虽然没有切实的直接证据,但是根据手头的调查资料,她们已经可以合理推论出:这是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非法器官交易团伙。
首先,王德望作为普外科室主任,负责对客户进行筛选、接触和洽谈。
陈归远手里掌握着港城所有器官捐献者名录,他负责提供匹配的捐献者信息。
而赵明诚,他表面是医疗器械企业老板,但其实他那个企业就是一个黑社会组织,他负责让捐献者发生“意外”。
然后出场的是顾芳,她是器官移植流程的审批人,确保这个非法的交易拥有合法的手续,使移植手术顺利获批。
最后,由王德望收尾,完成移植手术,收取高额费用。
这四个人互相勾结,各司其职,牟取非法器官交易的暴利。
"那天晚上,苏珂说要去找王德望对质,想录下证据后去报警。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肖琳哽咽着说,"对不起,黎爷爷。我太害怕了,不敢再查下去了,我明天就离开港城,回老家去。"
我木然地点点头,手指深深陷入掌心,我不能责怪眼前这个吓坏了的孩子,做了错事的人不是她,她不需要道歉。
肖琳还说了些什么,但我已经不记得了。
晚上,我回到了空荡荡的黎合堂。
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桌上珂珂的照片。我凝视着照片中珂珂灿烂的笑容,一个念头在心中逐渐成形。
我要亲手,为珂珂报仇。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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