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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四人回到方子归的医馆，神色凝重地围坐在桌旁。
林明昶刚刚已经通知了警署，天一亮即刻封锁栖云观的水井。同时，他还安排控制了整个栖云观，禁止任何人出入。
"袖子卷起来。"方子归"老"中医语气不容拒绝，手里已准备好了棉球和药水。
林明昶不情愿地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两道血痕。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却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沈瞳凑近林明昶的手臂，眉头紧锁，她看到一缕缕蓝紫色的"病气"，就在伤口处蠕动盘桓。
"不太妙，"她低声说，"明昶，你被感染了。方医生，麻烦你，赶紧处理一下！"
方子归沾了酒精，开始给林明昶仔细清洗伤口。
"目前看来还只是表层感染，我给你上点阻断的药物，应该就没事了。但如果放任不管，顶多三天就会蔓延到眼部。"
给林明昶上好药以后，方子归从书架顶部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木盒。
"我从德国留学回来时，带回了一台显微镜，希望能派上用场。"
方子归熟练地调整显微镜，把井水样本滴在玻璃片上，插入镜台。
他俯身观察片刻后，缓缓直起身，"果然...就是瘴气蛊虫..."
"你看到什么了？"另外三人几乎同时问道，一起好气地凑了过来。
方子归侧身让开位置，示意大家轮流观看。
透过显微镜——三人看到大量微小的蓝色生物在水中游动，形态介于水蛭和蜘蛛之间，有着多条细长的触须和一个明显的吸盘状结构。
"这就是我看到的病气的实体，"沈瞳轻声说。
看过瘴气蛊虫本体的林明昶，可不像之前那么镇定了，他一想到这种恶心的虫子，现在就存在在他身体里...
林明昶在屋里踱来踱去，"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彻底解决它们吗？"
"你先坐下，你晃得我头都晕了..."方子归看向满满一架的医书，"我需要找到一种能彻底杀死这些虫子的配方，只是，需要时间。"
接下来的三天，方子归的医馆后堂简直都下不去脚了。
药柜已被推至墙边，木桌上和地上都堆满了各种古籍医书、草药标本和实验器材。
煤油灯日夜不熄，茶水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方子归几乎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睡觉是什么时候了，熬得眼眶都深陷了。
"方医生，你得歇歇了。"晓霜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走进来，不由皱了皱鼻子，"这屋子里的药味儿，都快把人熏晕了。"
方子归头也不抬地挥了挥手，"谢谢你，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吃。"
"上次的那碗面，现在还原封不动地搁在那呢。"晓霜一边抱怨，一边将凉透的旧面碗换走，强行把热面推到方子归手边。
方子归叹了口气，勉强扒了几口面，突然双眼一亮，他扔下面碗，在书堆里翻找着。
很快就从书堆底下拽出一本老旧的线装书——《本草衍义》的偏方增补版，快速翻到某一页，手指沿着蝇头小楷急速划过。
方子归顾不上向晓霜解释，他抓起十几种药材，开始进行搭配实验。
一个时辰之后，他猛地站起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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