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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这是一座典型的中式三进院落，门前有精心修剪的花园，在冬日里仍有几株腊梅盛开着。
林明昶整了整深色长呢大衣的领口，微微倾身，将声音压得极低："记住我们的身份，古乐器的深度爱好者。不要表现得太过专业，也不要过于生疏。"
沈瞳轻轻点头，她身着一袭靛青色缎面旗袍，外罩一条灰色披肩，头发以一枚玉簪简单挽起，看上去既不张扬也不失体面。
她右手提着一个棕褐色的小皮包，里面装着她临时准备的几份"研究笔记"。
帮他们开门的，是一个身穿中式蓝色马褂的中年管家。这个管家，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保镖，体格看起来比林明昶还壮实呢。
他眼神犀利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请问两位是？"
"我姓林，这位是沈小姐。我们是来拜访莫先生的，昨日已经约好了。"林明昶不卑不亢地回答，从内襟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管家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又打量了林明昶几眼，"请随我来。"
他转身引领两人进入宅邸，沈瞳跟在后面，刚穿过前院，右眼就猛地感到一阵不适，她不着痕迹地眯了眯眼。
三人来到第二进院落，走进一间宽敞考究的厅堂，墙上还挂着几幅古代乐工图。
空气中的气息，跟沈瞳近日感知到的死气波动极为相似，但更加内敛，像是被什么力量压制着。
"二位稍候，莫先生马上就来。"管家说完就退出了厅堂。
等了片刻后，一个温厚的声音从侧门传来，"有趣的客人。"
两人转身，只见一位鬓角斑白的老者缓步走来，身着一件剪裁讲究的深蓝色长衫，面容清癯，神态儒雅，只是那双眼睛过于深邃。
"莫先生。"林明昶微微颔首，"感谢您抽空接见。"
"林先生客气了。"莫闻的目光越过林明昶，落在了沈瞳身上，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光彩，"这位便是您约我时提到的沈小姐吧？据说对古乐器有着独到见解。"
沈瞳直视莫闻，不动声色地回应："不敢当，只是略有涉猎。闻听先生收藏丰富，尤擅箜篌，所以冒昧前来请教。"
莫闻轻笑一声："沈小姐过谦了。请随我来，我正好有些收藏可以与二位分享。"
他引领两人穿过庭院，拾级而上，来到后院的一座独立小楼。
推开雕花木门，里面陈列着各式古老乐器，每一件都被精心保养，散发着淡淡的檀香气。
"这些都是我多年来的心血。"莫闻轻抚过一张古琴的琴弦，发出轻微的颤音，"音乐是最直达灵魂的艺术，您说是吗，沈小姐？"
沈瞳点头应和，故作好奇地走向一把造型古朴的小型箜篌，装作外行人的样子问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箜篌吗？看上去比我想象中要小。"
莫闻缓步走近，"这只是一件仿品，真正的古代箜篌要大得多，音色也更加丰富。"
他顿了顿，紧紧盯着沈瞳的眼睛说："实不相瞒，我近年致力于复原一把真正的'帝王箜篌'，据说能发出足以役使人心的音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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