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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昶点点头，"不仅是为了把归墟会这种邪教组织斩草除根，也是为了查清楚我父亲失踪的真相。"
"我跟你一起去。"沈瞳低垂着眼帘，平静地说，"我是罗刹鸟最后一代契约人，归墟会不是一直想要我的力量吗？有我在，他们一定坐不住。只有我能把他们引出来。你想追踪归墟会，我是最好的帮手。"
"可是..."林明昶急切地开口。
"可是什么？"沈瞳抬头，直直看向林明昶的眼睛，"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
林明昶看着沈瞳平静的眼波，心里说不上是担忧还是惊喜。虽然不希望沈瞳涉险，但他当然也希望沈瞳能陪在自己身边。
晓霜看看沈瞳，又看看林明昶，终于忍不住打破这微妙的氛围："不是，那我呢？我和子归呢？"
林明昶失笑，拍了拍子归的肩膀，"我和沈瞳先行出发，去探探路。子归有医馆，肯定不能说扔下就扔下，总需要时间去妥善安排..."
方子归点头，接过话茬："摧毁归墟会，我们四人谁也少不了。待我安排妥当，就去找你们，我和晓霜应该会在一个月内赶上你们的。"
四人相视而笑，以茶代酒，满饮一杯，茶水入喉，苦涩而回甘。
初夏的扬州，湿润的空气中弥漫着微微热意，笼罩在这座历史悠久的南方城市。
林明昶和沈瞳追踪归墟会，离开春城后，第一站先抵达了扬州。
这座城市有着非常显著的江南水乡特质，一切都是轻柔的、富有韵味的。
两人先去客栈稍事休整，之后坐上一辆黄包车，直奔扬州市中心。
林明昶看着眼前掠过的街景，斑驳的老店铺和熟悉的建筑，轻声说："扬州变化不大。"
这是他阔别多年后第一次回到这座城市。
多年前，他曾因父亲的工作原因，在这里生活过几年。那时的他十五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爱玩爱闯祸的年纪。
岁月流转，山河变迁。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朋友，大多已经失去了联系。
唯一保持联系的就只有陈九安了，这是他少年时代最好的朋友。
黄包车在一条狭窄的巷子口停下，记忆中老同学陈九安的家就在附近。
"我们到了。"林明昶跳下车，转身把沈瞳扶下来。
两人沿着小巷慢慢走着，每一步都在唤醒林明昶对往日的记忆：狭窄的青石板路、两侧低矮的民居、墙壁上斑驳的爬山虎、搭在巷子中间的竹竿、还有远处传来的青团叫卖声...他顿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转过小巷，两人来到一条老街。街中间横亘着一条小河，岸边人来人往，不时有运货的小船穿梭而过。
老街虽然还保留着往日的影子，但其实变化也是非常大的——沿着老街新盖一整排新街铺，采用了花园洋房的建筑形式，跟原来江南风情的中式老街强行拼合在一起，看着总觉得怪怪的。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一时左右了，林明昶凭借记忆来到一个河边的小院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第一次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三四次。
可是始终无人应答，看来没人在家。林明昶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位置，也可能是陈九安已经搬家了。
就在林明昶和沈瞳打算转身离开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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