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佩玖还在想著后面怎没有声音了,黑鸦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进来了,眼中闪烁著得意:“总算是药效到了,这魔教宫主的内力就是深厚,没想到花了这长时间。”
“你对师兄干了什?”她转过身就看见姬御瞪著眼珠子看她这,但是身体好像僵硬住不能动了。
“只不过是一些麻药而已,用来限制他动作的。”黑鸦从浴池旁边拿起一件外衫,闭上眼睛对苏佩玖道:“快上来,这药效控制不了多久,我们赶紧闪人。”
苏佩玖看看眼中冒火光的姬御,吞吞口水,还是赶紧闪人了。没有想到师兄如此的可怕,她真的是被他平日浪荡不羁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欺骗了。好歹是魔教宫主,要是火大了会不会将她生吞活剥了?
好不容易爬上池子,裹上那红衣,她下意识的朝池子面看过去,真好撞进一潭幽深的泉水之中……脸一下子红了。“快走,快走。”心慌意乱的收回视线,她暗自心骂道这个姬御真是妖孽祸水,一双眼睛都那勾人。
黑鸦揽住自家楼主肩膀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一道阴冷的视线定格在他的手上,本著不看不怕的心理,他咬牙带著楼主从坡屋顶飞了出去,一路狂奔,很快消失在边……
在他们走后,温泉中传来一道水声,半裸的男子噙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重新靠回池边。
如若不是他有心放他们,凭这大的动静,魔教怎会没有人过来?
师妹,你已经引起师兄的兴趣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
原本苏佩玖打算容著京城的这些人再闹一会,现在还不是她出来的时机,要是漠王大婚之日,苏家嫡女死而复生突然出现在婚宴之上,估计苏驰和苏行烟的脸色会很好看吧?如此响亮的一巴掌拍在皇家的脸上,想想就觉得心暗爽不已。
本著这样恶劣的想法,苏佩玖决定带著花娘他们好好去京城旁边的城镇玩玩,休息休息。这些时日将大哥二哥的事情处理好,也为那条巷子的人准备了些银两,为了以防万一苏行烟过来报复,她还派了几个人轮流在那盯梢。
于是这晚上,他们一行人刚刚夜宿一家客栈,还没有放下行李,就听见外面传来劈啪啦的一阵混乱敲门声。客栈正准备打烊,他们就是最后一班人,所以掌柜的索性也不准备搭理了。
可是这敲门声实在太响也很急促,就像是有急事一样,于是掌柜的使了个眼色,二跑去开门了。
刚刚将门拉开,一锭金元宝放在了他面前,二眼睛都瞪直了,为难的喊了两声:“……掌柜的……掌…掌柜的……”
掌柜从账本中抬眼,立刻扔掉手中的算盘,脸上冒光三步并作两步跑去门口,一把将二推开:“这位客人请。”
苏佩玖听见敲门声,所以从房间出来,站子啊二楼走廊往下面看,看到一个裹著黑色披风的娇身子走了进来。
只听见她温和的嗓音:“掌柜的,字一号房有人吗?”
掌柜的接过金子,什话都好,立刻去翻记录,看到上面有人入住的痕迹之后,他表情为难:“已经有人了,姑娘要不看看其他房间?我们客栈字的房间走很不错。”
没有想到那姑娘立刻上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字一号房已经有人了?!他已经来了吗?”
掌柜的虽然有些愣住的,但是好歹在这开了这长时间的客栈,南来北往这多客人,眼前这位姑娘身上带著一个包裹,举止动作又不像是寻常家女子,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姐出来跟情郎私奔的。
字一号房的人……好像还真是个俊俏的公子,想著他抬起头看向楼上,刚好看见苏佩玖,于是指著她道:“这位公子就是字一号房的客人。”
那姑娘迅速抬头,在看见苏佩玖的时候愣了,一下,眼神随即黯淡下来。但是苏佩玖却惊呆了,没有想到这裹在黑色披风下面的女子竟然是元苍二公主桂荣祁贞!
她怎会在这?
“不是他……他还没有来。”祁贞声音有些干涩:“掌柜的给我安排一间房吧,如果遇见要字一号房的男子,请让二通知我一下。”著从怀中又掏出一枚金叶子。
掌柜的自然是欣然接受了,点头哈腰:“一定一定,姐请上楼。”
祁贞慢慢的上楼,在路过苏佩玖身边的时候,她稍微有些停滞,但还是走过去了。
苏佩玖摸摸自己的下巴,想到自己还顶著一张男子的脸,这样前去问东问西也是唐突。这个祁贞公主当初在百花节帮过她,虽然她不,但是她苏佩玖又如何能不知?
眼下她突然从皇宫出来,又是孤身一人,怕是遇到了什事情。
还是静观其变吧。
于是她看著祁贞走进她斜对角的屋子之后,也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不管怎样还是尽量暗中护她周全。
她在屋紧张了一夜,但是斜对门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等到雄鸡打鸣之后,花娘进来帮她易容才发现自家楼主顶著一对熊猫眼瞪著门的方向,死死的都快翻白眼了。
“楼主……你莫不是中邪了?”花娘心翼翼的上前摸摸她的额头,感慨一句:“没发烧啊。”
苏佩玖收回视线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我遇到一个人。”于是将她和祁贞之间的故事告诉了花娘,花娘听完之后一把勾住她的脖子,笑道:“我楼主果然是个好心肠之人!”
“……”苏佩玖干笑。
“楼主去休息吧,花娘替你盯著,有事就喊你如何?”
苏佩玖本想拒绝,但是开口就是一个哈欠,于是点点头:“如此有劳花娘了。”
“快去睡吧,傻孩子人都憔悴了。”花娘给苏佩玖收拾好之后,催著她去睡觉了,自己则是悄悄出去关上了门。
她的房间刚好在楼主所的那个公主的旁边,所以更加容易观察。昨夜她听见有人进了她隔壁的房间,偶尔还能听见几声若有似无的哭泣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想来是哭累了睡著了。
自古情字最为伤人,多少离愁多少恨,无不关风月。
这个公主有勇气孤身一人从皇宫出来,又连夜奔波这远,夜宿于此,想来是与男子做了约定。
只是……男子岂能那容易就相信?女子满腔情意的托付往往最后换来的却不如一筐竹篮打水……
花娘眼中闪过几道黯淡的光芒,坐在桌子上,手中捏著茶杯……
她是过来人,这些年,依旧孤身一人,不是没有人追求她,而是年轻的时候早就受够了情字的蛊毒,所以宁愿孤独终老也再不愿将自己托付他人。
“吱呀……”隔壁传来开门声,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悄悄拉开一条门缝,那个女子一身藕色的裙装,素净的头饰,脸色有些苍白,她现在大概是想要下楼用餐。
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她下楼的时候装作不心没有看见台阶要摔下去,那女子立刻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她,花娘连忙道谢:“真是好心的姑娘,多谢了。”
“不用谢。”祁贞勾出一抹浅笑,然后转过身继续下楼,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花娘捏著手中的帕子,眼珠一转,笑著上前:“刚刚多谢姑娘了,这样吧,今姑娘这顿早膳我来请了。”著不容祁贞开口一句,立刻高声喊道:“二过来。”
祁贞有些为难,她没有跟江湖之人相处过,所以不知道要如何接受来自花娘的好意。花娘自然是看出来她的紧张,于是笑著拉著她的手拍拍:“刚刚你救了我,我报答你也是应该的,不用觉得为难。”
“谢谢。”祁贞声道。
早膳上来之后,她拿起一块白面馒头,撕碎成块放进自己的嘴,吃相很文雅。花娘坐在她对面,心中想著果然是皇家的公主,仪礼就是不一般。
只不过祁贞明显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花娘现在也不好开口询问,等早膳用好之后,她拉著她的手:“外面的空气不错,我们绕著客栈转一圈如何?散散心也是好的。”
祁贞点点头。
一路上,花娘靠著自己高超的拉拢技术,很快跟祁贞混了个熟,祁贞除了将自己是公主的身份隐瞒下来,其他几乎全部告知,就连自己时候的事情都了出来,等到他们重新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以姐妹相称了。
“妹妹似乎愁眉不展,有什事情不如跟姐姐讲讲?心也好受些。”花娘知道时机到了,于是拉著祁贞的手到面角落的位置坐下。
祁贞刚坐下,表情就有了变化,原本在外面有些好转的脸色,此刻又变得苍白起来,睫毛脆弱的颤抖,花娘觉得她就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我是从家逃出来的。”祁贞了第一句话,花娘拍拍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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