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征引著贺煜一路走进了画舫。
这边的刘青山见贺煜过来,连忙站起来朝著贺煜这边过来了,“下官见过王爷!”
贺煜看著对面这人,皱皱眉头,明显有些不满,“你来干什?”
不过,刘青山自然也不是什脸皮薄的主儿,面对贺煜的不满连脸上笑容堆出来的褶子都没有移动分毫,“王爷这话的,下官怎都是这南平城的知府,招待王爷本就是下官的本分。”刘青山完这个还不算,拉过了站在身边的那个年轻人,“这是犬子刘冕,下官唯恐照顾不周,特意让犬子来帮个忙。”
“哟,瞧刘知府这话的,”贺煜坐在主位上,靠著椅背,斜眼看著这父子俩,“您是不是忘了这是在萧家啊?还照顾不周?啧,怎?刘知府是把萧府当自己家了吗?”
听著这一连串带著嘲讽的问话,刘青山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毕竟在南平作威作福也有几年了,除了上京述职的那寥寥可数的几次以外,哪还有过卑躬屈膝的时候?更遑论如此被人羞辱了,但是上头那个坐的又是当今最宠著的京城第一异姓王,他悄悄地擦了把冷汗,“哪,哪,下官只是关心王爷,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贺煜随手抓过桌上的酒杯把玩了片刻,才挑著眉,“真是多谢刘知府的关心,本王身边不缺伺候的人,刘知府还是把这份关心留著多关心关心这南平城的老百姓吧。”
“是是是,王爷的是。”刘青山一边擦汗一边拉著自己那跟二愣子似的儿子退到一边。
他觉得今晚上他似乎不应该来,像宣平王这样话丝毫不留情面的王爷,他看不顺眼自己,那自己还是躲著远点儿好了,免得什时候得罪了这位活祖宗都不知道。但是,还没等刘青山来得及后悔,自己那傻兮兮的儿子就干了一件让刘青山悔的恨不得把儿子塞回他娘肚子重新生一遍的事儿。
刘冕在画舫内环视了一圈,然后转头抓了个萧府的丫头,“哎,你们姐今儿不来吗?”
听到这话,贺煜的头抬起来看向了刘冕,刘青山拽了一下儿子,低声训斥道,“今儿是给王爷接风!你提萧家姐做什?赶紧坐著!”
“既然是宣平王的接风宴,那萧家姐难道不更应该出席?这躲著不见人是怎回事?!”刘冕的声音更大了,得意洋洋的。
萧默易冷冷的站起来,“承蒙刘公子记挂著妹,妹今日身子不舒服,已经和王爷告病休息了。”
“是吗?我怎觉得这萧家姐就是在故意躲著王爷呢?”刘冕根本就不理会刘青山拼命的暗示,还在自以为是的大声道,“怎?难道我的不对?你们萧家姐面子也真够大的!我区区刘冕不搭理也就算了,现在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给,莫非萧姐真的以为自己是这大丰的公主吗?”
“你……”萧默易气急,站起身来正打算反驳,随即贺煜慵懒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本王派太医前去给萧家姐看过了,怎?难道刘公子还要怀疑本王的太医不成?”
刘冕顿时傻在了当场,贺煜的眼神中闪过厉色,随即又恢复到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刘青山,我奉劝你最好现在就把你这傻儿子给拎回家去好好教育教育,不然这后面再闯了什祸,本王可管不住自己手上的这个金牌。”
“是是是,下官一定好好教育,下官告退告退!”刘青山再也顾不得什读书人的礼教节义,匆匆带著刘冕退下了。
萧默易恨恨的坐下来,拿著酒杯的手还不稳,气愤的低声道,“哼,这个人渣怎还敢来,上次害的妹差点就送命……”
“老二!”萧广征声音严厉打断了萧默易的话,转而道,“行了,今是给王爷接风,就不要提那些事情了,赶紧给王爷敬酒。”
萧默易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端起酒杯,对贺煜道,“学生失态了,请王爷恕罪。”
贺煜挑了挑眉毛,随即笑道,“没事儿的,来,喝酒!”
这头的萧瑶正在屋子穿珠子玩儿,云月就进来道,“姐,姐,告诉你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
“什大快人心的消息?看把你激动的。”萧瑶好笑。
“刚才我听竹青阁那边伺候的人呀,王爷把刘冕和刘青山给赶出府去了!”云月笑嘻嘻,“真是太痛快了!”
“怎回事,怎回事?快讲讲!”听到这话,萧瑶也开心的不行,立刻就抓著云月催促道。
云月便把刚刚从竹青阁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给萧瑶了,萧瑶一听就立刻高兴了,“太好了!没想到王爷还有这功用!既然恶心的人走了,那就去把院子门打开吧。”
“好!”云月一听,立刻就欢喜地的去把院的门给打开来,萧瑶也跟著从屋走出来,夜晚的风带著丝丝的凉意轻抚在面颊上,惬意而舒服。
听著竹青阁偶尔传过来的丝竹声,萧瑶都觉得今这个夜晚特别美好,便对跟在身边的云碧道,“今晚月色挺好的,要不我们去花园走走吧。”
“可是,老爷嘱咐过姐……”云碧还是有些犹豫。
萧瑶则是无所谓,“没事儿,他们现在都在竹青阁忙著喝酒呢!咱们去走走就回来了,惊动不到他们的。”
“……好,那姐稍等,我去给姐拿一件衣服披上,晚上水汽重,会冷。”完,云碧就跑回了屋子,萧瑶在后面觉得好笑,但是又觉得暖心的很。
终究是从在身边一起长大的丫头,萧瑶总是不会让她们在自己面前称奴婢之类的,这样的主仆情分就太死板了。没一会儿,云碧就抱著一件水蓝色的袍子出来了,给萧瑶披上,“姐披上吧,若是著了风寒,又要受罪了。”
“嗯。”萧瑶没有反对,乖乖的站在原地,任云碧给她披上了外衣,主仆三人相携走出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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