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你欠揍!”
沈清幽马步一摆,擎苍立即缴械投降:“老婆,我错了!”
这个瞬间,对沈清幽而言,空气之中到处盛满的都是爱,都是幸福,若此生都可以凝聚成定格的瞬间,那,就不会有无穷的痛苦和伤悲,这一刻,两人是如此尽情忘怀的笑意满怀。
站在夕阳西下的山峰,模糊的远山,烟雾缭绕,擎苍紧紧的拥著沈清幽,周身融入淡淡的金黄,风夹著几分春风的暖意,隐约著花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侧目,望著擎苍琥珀色的眼眸,闪动著隐隐的流光,清明,透彻。
站在这巍峨群山之中,顿时觉得自己心胸开阔了很多,大气磅,显得人类史如此的渺,高石嶙峋,看不见的衰老,品不到的沧桑,人生若如此,那还多好!
想著想著,沈清幽竟然蜷缩在擎苍的华丽沉沉的睡著了,擎苍抱著她,看著已经隐退在群山之后的夕阳,黑暗就快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了阳光,将会是一片荒芜……
“咕,咕!”
沈清幽的肚子发出了两声叫声,饿醒的沈清幽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擎苍躺在她的身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想必,今他定然也是累坏的吧。
半撑著身体,沈清幽心翼翼的起来想要觅点食物,擎苍长臂突然伸了过来,搭在她的身上,嘴模糊不清的叫了一声:“清幽!”
“恩!”
听到沈清幽答应了他,他便又再次心安的沉沉睡著了。
沈清幽以为他醒了了,弄了半,他只是在做梦!但是,看到他在梦中都害怕失去自己的样子,嘴角,突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意,一股暖流从她的心,流窜至她的四肢百骸,心翼翼的拿开他的手臂,光著脚丫子,下床,翻了半的包裹,发现面除了几瓶水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干粮,郁闷,这时候要是来一桶辣旋风,该有多棒。
“是不是肚子饿了?”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沈清幽回头,看见擎苍半靠在靠背上,睁著一双慵懒如猫一般的眼睛看著沈清幽,额头,洒落著几丝发丝,健硕的胸肌在昏暗的灯光之下泛著诱人的光泽,像是磁铁一般,吸引的沈清幽无法将眼神移开。
“看上我哪了?可以啃一口?”
擎苍掀开被子,露出他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身体,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胯部,一点一点的上移,直到突起的喉结,一双明眸如同上万瓦的发电机,把上万伏的电流抛向沈清幽。
“是吗?我看上哪你都愿意给我啃一口?”
嘴角挂著邪恶的笑意,沈清幽阴森森的道,两只手撑在床上,双腿跪著,屁股撅起,沈清幽朝著擎苍一点一点的爬去,而后,视线落在著擎苍的完美三角地带,“嘿嘿,嘿嘿!”
擎苍顿时后脑勺一阵冷风吹过,“老婆,那个不好吃!”
“怎并不好吃?无骨,滑嫩,是生煎好吃,还是红烧好吃呢?或者,方便一点,直接水煮得了!”
“老婆,你真舍得吗?那可关系到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了!”
爬到擎苍的胯部,停下,双手撑在床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著擎苍,“你不累吗?今可是攀登海拔一千多公?”
“那两条是累,但是,这第三条腿一点都不累!”
擎苍著便猛的一个翻身,双臂抱著沈清幽,将她压在了自己身下,带著浓浓情欲的双眸紧盯著沈清幽,“老婆,为夫已经饥渴很久了,你打算如何补偿我呢?”
“咯咯,咯咯!”
灼热的气息喷在沈清幽巧玲珑的耳垂,痒痒的,忍不住的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老公,你是不是忍的很辛苦?”
“你个妖精!”
擎苍不由分的大掌托住了沈轻易的后脑勺,唇便狠狠的贴了上去,辗转,轻咬,意乱情迷。沈清幽紧紧的抱住擎苍的脖子,身子忍不住的向上微微抬起,主动迎合著他的爱抚,水到,渠成,就在这时,“呼噜,呼噜”
在这良辰美景,气氛温馨之时,沈清幽的肚子竟然极不识趣,又不雅的发出了两声呼鸣声,正准备上膛的擎苍愕然停住所有动作,望著身下的沈清幽,表情极度复杂。
“忽略,忽略!”
这该死的肚子,过一会儿在喂饱你,要死啊?沈清幽忍不住的痛下毒手捶了捶破坏情趣的肚子,嘴角佯佯笑著,“继续,继续!”
上膛,准备开工……
“呼噜,呼噜!”
shi,擎苍感觉自己快要杀人了。
“老公,对,对,对不起,它不吃饱了,估计成不了事,要不然,吃饱了再继续?”
“哈哈,哈哈,哈哈!”
擎苍看著沈清幽眼帘低垂,贝齿时不时的咬著嘴唇,手指不安搅动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一个利落的翻身站了起来,穿好衣服:“走吧!”
走?
现在到哪去?
“先喂饱你的五脏六腑在啊!”
一听到有吃的,沈清幽立马精神了,下床,穿衣,手臂圈进擎苍的臂弯,满脸扬著笑意跟著擎苍走了出去。
四周,漆黑一片,山风呼哧呼哧的吹著,摇曳的树干如同魔鬼扭动的身子,深山的夜,没有了白秀丽的风景,看起来带著几分阴森和恐惧,沈清幽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靠了靠擎苍:“我们,这,这是要去哪啊?”
“怎,害怕被人我抛尸荒野啊?”
“胡什了?”沈清幽娇声斥了擎苍一声,拳头落在他的胸口,惩罚他的胡言乱语。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要手中的手电筒发出明亮的光芒,但是也仅仅照亮方圆五米左右的地方,超出这距离,便又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让人看的心直发竦。
“别害怕,有我在了,放心,若是有豺狼猛兽出现,我顶著,你回去!”
“回去干什啊?我要和你一起打豺狼猛兽!”
“你猪啊,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别净添麻烦!”
“怎?你嫌我是麻烦啊?”语气之中,明显不见刚才的愉悦,擎苍侧目,抬起拿电筒的手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是啊,麻烦,你会去叫人来帮忙,我们才有机会都活命啊!”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沉浸在恋爱之中的女人大脑的思维能力有点下降,沈清幽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尖,为自己的愚昧感到羞愧,不过,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只是想和自己的爱人并肩作战,这,也没有错啊,这样一想,心觉得舒坦多了。
“亮光,亮光!”
从前面的丛林叠翠之处,竟然传来一簇一簇的亮光,一直紧绷的面部表情突然松弛,走在陌生恐怖的环境,突然看到前面有光明的火苗,沈清幽立即松开擎苍的胳膊,指著前面的一簇一簇的火苗,高兴的像个孩子。
在走进,竟然听到了歌声,有节奏的拍击声,击鼓声,这,有晚会吗?
穿过一道树林的屏障,一个硕大的空地出现在沈清幽的面前,上百个男男女女正围著篝火兴奋的唱著,跳著,好吧,沈清幽承认,她的注意力不在这些男男女女的身上,而是落在了正在中央烤著吱吱流油的烤全羊身上。
好香……
空气中,似乎都飘散著羊肉的香味,沈清幽忍不住的咽了几口口水。
“哥,姐,你们怎来了?”
满脸泛著红晕的张晓丽从人群之中一路跑来到了擎苍和沈清幽的面前,“这有晚会?”
“是啊,每都有,宾馆特意为那些住不起酒店的人准备的节目!”
到过旅游景点的人都知道,在风景区的宾馆,那可是价,尤其是山顶宾馆,那的水,食物,都是挑山工一步一步跳上去的,所以,价格是高的离谱,一般,是按床位计算的,一个床位一般都在二百左右,而像擎苍和沈清幽今所住的那个总统套房,单价更是四个八,所以,有一些年轻人或者学生朋友干脆就露营,但是,露营长夜漫漫,又实在太过无聊,精明的商家就策划了这样的篝火晚会,只要花上二十块,不仅欣赏美丽的彝族舞蹈,还可以吃到美味的肥羊(限量发售)。
“走,哥,姐,你们是宾馆的vip客户,我让老板割一块羊腿给你们!”
沈清幽诧异的望著张晓丽,这丫头猴精猴精的,自己的脸上有表现出对那羊腿极度垂涎的样子吗?
望向擎苍,寻求答案,擎苍很老实的点了点头:“你脸上就差写了,”我要那只羊腿“几个字了!”
切,八千八百八十八,她都可以十几只羊了,吃他一个羊腿,便宜他了…
沈清幽吃著羊腿,听著篝火中央的一个中年男人出神入化的讲著阿诗玛的故事,阿诗玛在云南,有金子的意思,她漂亮的像一朵艳丽的美伊花,能歌善舞,很多伙子都喜欢她,但是,她却爱上了青梅竹马,两无猜的孤儿阿黑,并且立誓非他不嫁,可是,财主的儿子阿支也看上了美丽的阿诗玛,阿支抢走了阿诗玛,并强迫阿诗玛和她成亲,阿诗玛誓死不从,被鞭打后关进了黑牢。
阿黑闻讯赶来,他和阿支比赛对歌,砍树,接树,撒种全部都赢了阿支,财主恼羞成怒,勾结崖神,乘阿诗玛和阿黑过河时,放洪水卷走了阿诗玛,从此,在石林内,一泓碧波粼粼的湖水中,屹立著一座独立的山峰,修长高挑的身段,风姿卓越的动人体态,还有那包头巾,身后的背篓,就是著名的阿诗玛石峰。
爱情,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一直相信,但凡相信爱情的人,心,都装著最真的美好……
“喂,你哭什?”
“我哭了吗?没有吧?是不是下雨了啊?”
沈清幽佯装仰头望,空一轮皓月如盘,洒下星光点点,别是雨滴了,就连死露水,都没有一滴,但是,沈清幽打死也不会承认,她是被这个故事给感动的,阿诗玛的传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可是,在这样的环境,由这样一个中年男人用低沉醇厚的声音缓缓道来的时候,她还是被深深的感动了,因为爱情,因为童话。
“喂,吃饱了,喝足了,我们,是不是该运动一下呢?”
沈清幽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沾著的泥土,听到她这,擎苍的眼角一弯,那间四周的黑暗都似被融化,化为闪烁柔美的醇酒,在每寸星光流荡,沈清幽看痴了,傻了,世界上,怎会有这好看的男人呢?
“老婆,你的提议,深得我心,那,我们就赶紧回去吧!”
“回去?去哪?”
“你不是要运动运动的吗?”
“去你的,我的意思是跳舞……!”
沈清幽带著盈盈笑意,松开了擎苍的手,一头扎进了人堆之中,虽然上百号人,但是,擎苍还是一眼就能找到沈清幽,她飞舞的白色裙摆,如同是在黑夜之中绽放的一只百荷,雅致,秀丽,散发著一股动人的气质。
“苍,你快点来啊!”
“快来啊!”
旋转的身姿,在不停的朝著擎苍挥动著手臂,仿佛是带著蛊惑的召唤,擎苍一步一步朝著那抹身影走去,拉著她的手,和她一同旋转,跳舞……
“,好累,好累啊!”
气喘吁吁的沈清幽一头倒在了草地上,枕在擎苍的胳膊上,看著满的星辉,“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不增不减,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在你手,不舍不弃,来我怀或让我住进你的心,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沈清幽靠在擎苍的脖颈处,突然无比专注的唱了起来,她的声音,带著几分历经沧桑的沙哑,不嘹亮,不清脆,但是却带著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让人不仅仅是关注这首歌,更加关注的是这首歌,由她的嘴唱出来,别有风味。
“喂,我们是不是暴殄物?”
“恩?”
擎苍半眯著眼睛,在他的脑海之中,还在不断回味著沈清幽刚才的歌声之中,默然相爱,寂静喜欢,如果他能早一点明白这爱的真谛,该有多好。
“放著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总统套房不住,却在这露宿荒野?”
八千八百八十八,一想到,沈清幽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肉疼。
“是啊,若不是你白当体现一把,我才不下那大的血本了!”
她白什了?没要住总统套房的啊?他不会指的是那一句吧?
“咳,咳……”
面红耳赤的沈清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她那是也就那胡乱一,谁在爬了海拔一千多米之后还有力气想著那回事呢?累都累毙了。
“清幽,你,等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们再来这,也像今晚这样,躺在草地上,看著夜空中的繁星点点,你好不好?”
“恩!”
“擎苍,我想领养一个孩子!”
“恩!”
“擎苍,你睡了吗?”
“恩!”
“擎苍,我爱你!”
擎苍动了动身子,侧过脸,一滴晶莹的眼泪,从他的眼角不心的滑落。
沈清幽,你这个坏女人,你的,白发苍苍的时候还要来这,还要像今晚这样,你若是敢违背诺言,离我而去,堂地狱,我都要把你找回来……
“快点,快点,大家快点,五点十分了!”
沉静的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大叫了一声,骚动,大家的神经都立即变得亢奋了起来,动作麻利的朝著每个事先才好在他们眼看来是最佳观看日出的地方,沈清幽睁著惺忪的眼睛摇了摇擎苍:“苍,怎办,怎办?没有位置了!”
比起她的焦急,擎苍倒是不紧不慢,慢悠悠的站了起来,揉了揉被沈清幽枕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看手表,气预报预计今的日出时间是五点半,还有二十分锺,来得及!
拉起沈清幽的胳膊,便朝著宾馆的方向走去,沈清幽不停的回头,望著伸长脖子,翘首以盼的众人,心中泛著嘀咕。
“喂,我们要看日出,你带我来房间干什啊?”
擎苍不理会她,打开房门,“喂,你不会一大早的就想那个,那个吧!”
沈清幽的脸通红,跟在擎苍的后面,来到床边,心脏立即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擎苍回头对她绽放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在沈清幽犹豫著要不要先脱掉这臃肿的外套时,擎苍嗖的一声打开了窗帘。
额?他这是干什?
“色女,过来!”
色女?他叫谁呢?沈清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新拉好了外套的拉链,强装十分镇定的走到了窗边,嘴巴张成了:“”型,还有那个位置,比这更适合看日出呢?
八千八百八十八,果然赚回一点了……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沈清幽在心中倒数著时间,五点半了!
可是,窗外,那昏沉沉的,哪有一丝日出的迹象?
“没事,在等等,预报没那准的!”
等,等,从五点半,等到六点,昏沉沉的是有了一丝微亮,可是,仍旧不见太阳的踪迹,几缕霞光在被乌云背后,垂死挣扎,愣是没能撕破那昏沉,那等待日出的激动心情也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一点的变得索然无谓,看来,今是不会有日出了。
沈清幽无比失落双臂搭在窗檐边,脑袋在搭在胳膊上,看著那昏沉沉的,琥珀色的瞳仁之中盈满了失望,就像是凋谢的花朵,暗淡无光,让人不出的心疼。
擎苍搂著她的脑袋:“没事,今看不到,我们就等明,明看不到,就后,总有一,会等到的!”
算了吧,等来的日出,永远都不急这不期而遇的日出,就像爱情,可与而不可求,只能,他们是那无缘之人罢了……
看著她失落走向卫生间的背影,擎苍望向窗外的眼神充满阴霾,连老,都不肯帮他吗?
懊恼的点上一根烟,擎苍半倚著窗户边,苦闷的抽著,在他指间流转的缕缕轻烟,就如同此刻他浓的化不开的忧伤,忽然,一道霞光刺进了眼睛,冲著卫生间,他高呼了一声:“清幽,快点,快点!”
“怎了啊?怎了啊?宾馆著火了吗?”
腮帮子还塞著牙刷,下巴还挂著牙膏的泡沫,沈清幽瞳孔放大,望向窗外,云峰峥嵘,一线霞光划破一道云隙,那金色长箭般的光辉,射中了她的眼睛。
“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沈清幽高呼著,激动的走到了窗户边,旭日东升,那间,光芒万丈,黑暗被无情的驱散殆尽,不留分毫。它正以蓬勃的姿态,撕破地平线的那一层浓厚的乌云,红的近乎悲壮,以一种昂扬的之态,毫不犹豫的释放著生命的能量,那是一种对生的激越,也是对光明的渴望。
沈清幽张开双臂,整个人融进了炫目的霞光中,望著那绚烂的朝阳,她感到了自己的体内,也在焕发著蓬勃的生机……
“呜呜……”
在这万丈霞光的笼罩之中,擎苍的吻毫不犹豫的凑了过来,唇瓣,还带著淡淡烟草哦味道,混合著沈清幽嘴清新薄荷的味道,发生著奇妙的化合作用,沈清幽下巴的白色泡沫,弄了擎苍一脸,浑然不觉,只是忘情的吻著沈清幽,沈清幽第一次感觉到他如此沉重的吻,沉重的让她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是不是太激动了,是不是被这蓬勃的朝阳给感染了?
牙齿,轻轻的咬了咬沈清幽的嘴唇,仿佛是在惩罚她的不专心,偷笑,赶紧闭上了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著。
窗外,朝阳如火,都不及这屋内极具的升温,擎苍贴著沈清幽的身体,让她紧紧的靠在背后雪白的墙壁,轻轻的托起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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