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史晋惊呼坐起,遍体冷汗。
他手捂着胸口,心口的刺痛渐渐淡去。
“邪门了,怎么又是这个梦,还那么真实。”
最近他总是被这个梦境困扰,此刻似乎仍能感到枪尖刺穿心脏时的冰寒。
每天被杀,实在不是什么好体验。
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是他压力太大所致。
屁的压力大,和平年代,他一个不带长的小参谋能有什么压力。
开了一些药吃,却不见什么效果。
“史进,石秀,扈三娘,三位大神,能不能让哥安稳的睡会觉。”
他碎碎念着,想要起身喝点水。
伸手开灯时却碰到了一个东西。
“当啷”一声,那物件摔在地上。
他暗骂了一声晦气。
黑暗中突然升起一点亮光,屋内影影绰绰显露出了些影像。
“咦?”史晋一愣,狐疑的打量着周围。
不对,这不是自己的卧室啊?
门口一响,灯光骤亮,史晋被灯光刺激的眯起了眼睛。
一个女子持灯走了进来。
他猛然增大了眼睛。
女子青衣罗裙,头挽双髻,却是一身古装打扮。
“这是.......梦中梦?”
他皱了皱眉,又闭上眼睛。
脚步声走到床边停了下来,一股馥郁的馨香从鼻端传入。
这真的是梦吗?连味道都梦出来了。
随即一个柔媚的声音响起:“大郎,该吃药了!”
史晋心中一凛,忍不住睁开了眼,看向女子。
女子岁数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秀丽。
此刻手中正端着一个碗弯腰看着他。
史晋看不到碗中是什么,但能闻见一股子中药味。
史晋眼睛停留在她丰满的胸前,突然开口问道:“美女,你是不是姓潘?”
春光明媚,行人如织,一辆马车在人群中缓缓行进。
“大郎,潘娘子究竟是谁啊?”
史晋收回看向车外的视线,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美女不姓潘,大郎也不姓武。
这是他的贴身丫鬟杜鹃,昨晚上的那个大胸妹子。
昨晚一通鸡同鸭讲后,史晋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不是穿史,是穿书了,穿成了水浒传中的九纹龙史进。
妈妈批的,难怪三天两头往我梦里跑,感情是应在这儿了。
杜鹃很好奇昨晚史进口中的姓潘美女是谁,追问了史进好几次。
“哦,不是什么人,昨天逗你玩呢!”
史进随口答道,潘金莲此时应该还没嫁给武大郎吧。
“哼!才不信!肯定是暖玉阁的姑娘,我要去告诉太太,你不学好!”
杜鹃板着小脸数落他。
史进心中苦笑,吸收了原主的记忆后,他自然知道暖玉阁是什么所在,汴梁城一处小有名气的青楼。
没错,这里是东京汴梁城,不是史家庄。
而史进之所以会在这儿,跟还没被他气死的母亲有关。
他母亲娘家就是在东京汴梁,这次是带着史进省亲。
而土包子史进进京后,便被几个表兄弟怂恿着,偷溜去了青楼潇洒,还因此染了风寒,惹得杜鹃极为不满。
史进轻咳了几声,马上便惹得杜鹃变了脸色,轻拍着他的后背。
“大郎,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自己去拿药就行了。”
早上杜鹃要去药铺取药,史进正想了解一下此时的风土人情,自是要求同去。
杜鹃拦不住,只好叫了车,两人同行。
史进摇头道:“无妨,宅子里太闷了。”
说着话就势握住了她的小手,
杜鹃俏脸微红,轻轻挣了下,见他握得紧,便也由得他。
史进是独子,她八岁就跟在史进身边,是当通房大丫头养着的。
两人本就亲密,杜鹃这两年身子更是长开了,前凸后翘的,史进也进入到了青春期,看她越发热切,不定哪日便被收了房。
史进微微一笑,摩挲着杜鹃娇嫩的小手,真是万恶的旧社会啊,不过,我喜欢!
眼下这个世界和书中乃至历史中均有所不同,首先便是时间线对不上。
此时为元符八年,按时间线宋徽宗赵佶早已应该继位,但现在哲宗还活的好好的,赵佶还只是端王。
天下承平,大宋国力强盛,有些小毛贼也是不成气候。
只是哲宗依然是没有儿子,只有个女儿。
这种情况不禁让史进有点挠头。
造反,脑袋被门夹了吧。
他现在是史进史大郎,史家庄的少庄主,地主他儿子,妥妥的家里有矿的富二代,统治阶层啊。
造反不是造到自己头上去了?
也只有书里那个被忽悠的愣头青才会那么干,一把火就那么把基业烧了,然后落了个没下场。
“坏鬼书生要远离啊!”史进心里暗骂着朱武那个老阴批,喃喃自语道。
二十几年后的那场靖康浩劫还会不会发生呢?
或许可以早点去南方,毕竟后面还有好几百年的南宋撑着呢。
“什么坏鬼书生?你是说表少爷吗?”
杜鹃扑闪着大眼睛问道。
从昨天晚上杜鹃就感觉少爷好像有点不太对,神神叨叨的。
“啊,他们也算吧。”史进含糊的道。
那帮小子也不是好人,拿他当提款机用了,结果史进担了个花名,却还是粉嫩的童子鸡。
“好!好!”
一阵呼喝声打断了史进的思绪,抬眼向外看去。
却是马车已经行到大相国寺附近,此处越发热闹。
只见前方聚拢着一圈人,当中一汉子正在耍棒。
史进精神一振,凝神看去。
只见那汉子虽然身形消瘦,但那根棒却使得挺精神。
身形辗转腾挪间,那棒使得宛似怪蟒活过来般,呼呼生风。
更有一人凑趣,手持蜡烛在外围走动,那汉子不时用棍头或点或抹,将那焰头点灭,引来一阵阵的喝彩声。
杜鹃见他看得认真,知道他的脾性,这一看上去怕是就不会动地方了。
她抬眼看药铺已经不远,便道:“大郎,你先看着,我过去拿药。”
史进点头,两人下了车,杜鹃自去药铺取药,史进走到人群边观看耍棒。
场中那汉子耍的很是卖力,叫好声不绝于耳,史进看了会儿却有点走神。
原主好武成痴,七岁便开始习武,天赋又极好,虽然只有十四岁,但已然颇有些功底眼色。
加之年少气盛,好勇斗狠,在乡里已很有几分名气。
这次回汴梁,说是省亲,其实是他把一个县城的纨绔狠揍了一顿,那人有些背景,史母怕他再惹祸,便接着省亲避风头。
眼前这人虽然耍的热闹,但比他还差着一截。
看到这儿,史进不禁便有些兴致索然,
“也不过是些花架子。”
他摇头轻声自语道。
想着等下还是要打听下师父王进的下落,早早见他才好。
“这位郎君眼力不俗,想必也是个练家子吧!”
身边突然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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