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暖和些,我有点冷”
司念乖乖地任我搂着。
少女的体香萦绕在我的鼻尖。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司念……?”
“这几天,你为什么不管我?”
“因为有些事要处理。”司念无奈道。
她顿了顿:“还有,这几天我被爸妈带回司家了,我怕你找不到我会多想,所以那几天我一直在想办法出来。最后我跟司想交换了身份,我饿到和她一样病恹恹的样子,才出来的。”
我:“……”
难怪我刚才觉得司念很瘦。
司念迟疑了几秒:“高明,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我笑了笑:“只要看到你,我立马能认出来。”
“为什么?”
“因为我害怕再认错你,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司念不解:“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
司念也没有追问。
老张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红着眼安慰了我一番,然后把司念带走了。
只是在被带走的时候,她回头问了一句:“高明,你真的信我吗?”
我回答:“我是木头人,死认一个理,不会再认错你了。”
司念愣住,随后摇头,叹气:“真是奇怪的犟种。”
后来几天,司念一直留在学校。
老张督促着她,重新开始学高中的知识。
美其名曰,做姐姐的,要给妹妹树立好榜样。
司念本想拒绝,可一对上我盯着她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无奈地点头:“行行行,听您的。”
高中学的知识,司念基本都还给老师了。
特别是文科,简直是惨不忍睹。
老张教她语文的时候,气得拿起棍子想揍她:“怎么这么笨?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对!”
司念垂着头,乖巧地坐在那,认真地听老张训斥。
可乖巧不过三秒,她立马又偷偷朝我挤眉弄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才不会改呢。
我想起了老张曾经跟我说过的话。
“司想和司念那俩孩子,一个像火,一个像冰。火的那一个是司念,看着沉默少言,其实一肚子离经叛道,压根就不听管教。”
我说给她听。
“还真是。”她低笑出声。
司念鲜活的样子,比白纸上的冰冷文字,更生动。
我突然觉得,这样的司念,就该一直这么生动下去。
我想要为司念做更多。
司念去见植物人男孩的家人。
司家承担了所有医疗费,司念也会定期探望。
可男孩家人每次都会把她赶出去
即便如此,司念还是雷打不动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
放下东西就走,绝不纠缠。
这天,司念在被赶出来的时候,我用手拦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我不顾自己被夹得通红的手,语气恳切:“叔叔,阿姨,就给我几分钟的时间,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立刻就走。”
男孩父母的态度有所软化,没再推我。
我见状连忙开口:“我知道你们对司念的敌意很深,觉得你家孩子出事,司念有很大的责任。”
“可事实上,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一个被冤枉的人,为什么会被所有人认定成凶手呢?”
我定定地看着她们,目光清明而坦然。
不等他们回答,我就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因为所有人都不了解她,不清楚她的为人。”
“今天,我想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我把手里的录音笔递过去:“你们可以听听看。”
男孩父母对视一眼,最终还是接过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司念这人虽然混,但心眼挺好的。平时谁有困难,只要她看见,都会帮把手。”
“我们宿舍的每个人,都被司念帮助过。她虽然不说,但我们心里都有数。”
“刚跟司念做朋友的时候,我觉得她有些傻。别人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掏心掏肺地对别人好。”
“这样的人,很容易吃亏。可她完全不在乎,下次依旧是这样。”
“跟她做朋友的时间越长,我越明白她到底有多好。善良、真诚、坦荡,所有的好词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司念从来都不是冷静理智的人。她特别重感情,只要我们开口,她什么都能做到。”
“有她在,我们什么都不用担心。她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让我们无忧无虑地玩。”
“我一直很庆幸,当初主动跟她打了招呼。不然,我可能会失去这么一个好朋友。”
录音笔里传来一声声不同的声音,每一句话都是对司念的赞美,每一段话都是对司念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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