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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噎，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才闷声说了句：“司念，你真好。”
司念冷哼：“不用你说，我知道我好。”
“可他们不该恨你。”我突然哭了。
司念愣住，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
我接过纸巾，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他们太自私了。”
司念垂眸，声音很低：“不怪他们。”
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她：“你真的相信，他会醒吗？”
司念勾起唇角：“会。”
她偏头，对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笃定：“他一定会醒。”
我笑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司念抬手，温柔地替我擦去眼泪：“高明，你是我的幸运草。”
我回去的时候，详细地跟班主任老张说了说司念被冤枉的事情。
老张当即就抽了皮带，要教训司念。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敢这么做！”
老张气得眼泪都下来了。
司念没躲，声音很冷静：“张叔叔，你打吧，我没关系的。”
“你还跟我嘴硬！”
老张气得举起皮带就要打司念。
司念连忙抱住老张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张叔叔，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嘴硬了。”
老张这才消了点气，把皮带扔到一旁，叹了口气。
“你这个死丫头！”
“好了好了，赶紧做饭去吧。”师母过来拉走老张。
我冲司念做了个鬼脸。
司念瞪了我一眼，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打我。
我被吓了一跳，本能地闭上眼睛。
过了会儿，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
司念咧开嘴，笑得开心：“傻瓜。”
我愣住了。
呆呆地看着司念脸上的笑容，仿佛看到了阳光洒满大地。
我看到了那个鲜活的，生动的司念。
我想，她真的在变化。
司念死在上辈子。
我变得很偏执，又很平静。
我问司想：“司念是怎么死的？”
司想笑笑：“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给司念跪下：“我求你了。”
司想笑得嘲讽：“高明，你不懂爱，其实你做的一切都会是负担，会是痛苦。”
我愣愣地看着她。
我想起上辈子司想跟我说的话。
“我不爱你，是你一直在缠着我。”
“我每次想到你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只有你死了，我才不用再面对你。”
我的呼吸变得困难。
我红着眼睛，近乎哀求：“司想，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
司想蹲下身，视线与我齐平。
她咧开嘴，笑得狰狞：“高明，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看着司念的眼睛，心里的恐慌被无限放大。
司念是什么时候死的？
司念是怎么死的？
我还可以救她吗？
我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司念不能死。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司念死。
我的眼睛变得通红，接近癫狂。
“司想，我求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司想被我的表情吓到了。
她抿紧嘴唇，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司念的暴怒声忽然响起：“司想！”
我抬起头。
司念揪着司想的衣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司想没有还手，只是偏过头，朝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我的心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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