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琳琳终于走了。
我冷冷地看了迟暮一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你跟她的孩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生了。”
迟暮紧张得嘴唇发白:“宁昭昭,你听我解释。”
我转过头去:“我不在乎。”
林暖暖也在旁边帮腔:“对,我们才不在乎,你这个渣男,离我们远点。”
迟暮不敢走,又不敢留,尴尬地站在原地。
我故意捂着心脏:“我这里好痛啊,要是不出去逛逛街,恐怕是好不了了。”
林暖暖紧张地扶住我:“那我们马上去逛街。”
她扶起我往外走。
我回头,朝迟暮挑衅地笑了笑。
林暖暖开车,载着我出去。
一路上,我都在找她聊天:“暖暖,你结婚以后打算要孩子吗?”
林暖暖白了我一眼:“当然不要,小孩子最烦了。”
我哈哈大笑。
路过一个烤红薯的小摊,我非要吃。
我捧着热乎乎的烤红薯,坐在副驾驶吃。
林暖暖有洁癖,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宁昭昭,你能不能把皮丢掉再吃。”
我故意把渣子往她座椅上丢:“我不,我就要这样吃。”
她一边骂我是个糟心玩意儿,一边还是舍不得开快车,怕我磕到碰到。
我带她去了一家婚纱店。
我想看她穿婚纱的样子,可惜她结婚那天,我可能等不到了。
我挑了一件抹胸的绸缎婚纱,衬托得她胸鼓鼓、腰细细。
我羡慕地说:“暖暖,你好美呀。”
我也给自己挑了一套伴娘礼服,跟她站在一起,拍了合照。
仿佛,我还能送她嫁人一样。
我们在试衣间里合影,我偷偷用她的手机拍下了我们的合照。
出了门,我跟她说:“你回家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她不放心地看着我。
我推了她一把:“快走吧,有事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林暖暖走后,我去了一趟墓园,看望我妈妈。
我心里默默跟林暖暖告别。
对不起,暖暖,我不能送你出嫁了。
下辈子,我们做真正的姐妹吧。
不要担心,以后有妈妈陪在我身边了!
迟暮那边也很热闹。
有天晚上,朋友约他聚会,他也去了。
那天他们都喝了很多酒,有个人背着老婆偷腥,被老婆发现,当场打了个半死。
他想起宁昭昭,心里又酸又涩。
他冲到那对夫妻面前,砸了会所的整个房间。
朋友问他怎么了。他冷着脸:“我最爱宁昭昭了,我才不会像这个渣男一样。”
朋友们面面相觑,他们明明记得,他也很渣。
可他目光凶狠,他们都不敢跟他争辩。
他去找何琳琳算账,没想到何琳琳给他来了手鱼死网破。
她把他俩的亲密照印了上千份,发给了他的合作伙伴和客户。
还雇了人,在办公大楼对面拉了横幅,要求他娶她。
何琳琳学乖了,她不再求名分,只求钱。
她哭得梨花带雨:“暮哥,我是真的喜欢你。”
“那个病秧子快要死了,你很快就自由了。”
“等你离婚以后,你可以再跟我结婚。”
“暮哥,只要你给我钱,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我什么名分都不要。”
他脑子嗡嗡作响。
她去找过宁昭昭。她一定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破坏了他跟宁昭昭的感情。
他扯住她的头发,把她拖进楼梯间。
“何琳琳,谁让你来找宁昭昭的?”
“你是不是找死?”何琳琳被他吓得浑身发抖:
“暮哥,你怎么了?”
他冷冷一笑:“我不是你的暮哥,我是宁昭昭的。”
“没有人能破坏我跟宁昭昭的感情。”
“你去死吧。”他用力一推,何琳琳从楼梯上滚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台阶。
他痴痴地看着那一滩血迹,再也没有人能破坏他跟宁昭昭的感情了。
他想起婚后第三年,他提出过的分手的那次,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可他依旧冷着脸对她说:“你说过的,我喜欢上别人,你会放手。”
“现在我遇到更喜欢的人了,你遵守承诺,早点离开。”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现在明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自由,可心里却那么难受呢?
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他找了催眠师,篡改了记忆。
他的记忆里只留下宁昭昭。他把自己伪造成了二十四孝好男人,一生一世只爱宁昭昭一个。
他开始频繁做梦,梦里的宁昭昭总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迟暮,你真的不
要我了吗?”
他拼命摇头:“不是的,宁昭昭,我爱你。”
“宁昭昭,你回来好不好,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他想去抱她,她却变成了一团烟雾,消失在空气中。
只有林暖暖凄厉的咒骂声在他耳边循环播放:“迟暮,你就是个渣男,你
不配跟宁昭昭相提并论。”
“迟暮,你不得好死。”
“迟暮,你去死吧。”
他被逼疯了。
他开始养花。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对着花说话:“宝宝,开花的时候,能不能帮我
传递一句话?”
“你就说,我没有背叛她。”
“还有,我最爱她了。”
他每天都对着花喃喃自语,可花怎么可能会说话呢?
两周后,他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表现得跟常人无异。
只是他总是捏着一个破碎的福气娃娃叫“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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