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狐狸偷香,邢如意雖覺得有幾分惡心,可這次親的不是臉頰倒也勉強能忍。當然,,她也擔心自己一鬆手,就讓這狡猾的死狐狸給跑了。
“臭狐狸,色狐狸,快我鞋呢?你把我鞋叼那裏去了?你不,你要再不,我就把你的狐狸尾巴揪下來當掃把。”
“我這狐狸尾巴上又沒有多少毛,當掃把使?你是不是太缺心眼了。”白狐狸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哎,我你什麽時候也做了奸商,那半瓶子的如玉膏中壓根兒就沒有麝香。”
邢如意臉頰微紅,吐槽著了句:“你懂什麽,有沒有麝香的壓根兒就已經不重要了。”
“你知道?”白狐狸翻了眼,狐狸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是緣也是孽緣,那孩子原就沒有福分出生,這會兒去了還能少些痛楚,日後自有別的緣分。”邢如意撇過臉去,“少跟我打岔,我的鞋子呢,趕緊給我叼回來。”
“送出去的鞋哪還有要回去的?”白狐狸用爪子彈彈邢如意的手背:“雖少了一根尾巴對我來不算什麽,可你真揪了去也沒什麽用對吧?鬆手吧,免得待會兒沾你一身狐狸毛,那可就不好了。”
邢如意聽的一陣胸悶,差點咬碎了自己的貝齒,思量一番之後,這才不甘不願的鬆了狐狸尾巴:“臭狐狸,死狐狸,就會欺負人的壞狐狸。”
“!”白狐狸以爪撫額:“你的詞匯量可真少的可憐,麻煩下次能不能換個形容詞,例如帥狐狸、美狐狸?或者是叫我親親狐狸?”
“耶,惡心!”
“錯,這叫肉麻,不叫惡心!”白狐狸一本正經的糾正。
邢如意翻了個大白眼,懶得再理這隻比人精,比人還臭美且歪道理還多的狐狸。
其實,邢如意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來自幾千年後,是個標準的宅女。閑暇時,以碼子為生,偶爾弄些diy的護膚品權當做生活樂趣。至於怎麽來的,她已經記不清了,但猜想著也無非就是那幾種,什麽走在路上突遭橫禍,什麽得了病順理成章死翹翹,亦或者她原本就是被那隻臭狐狸掠搶而來的。
既來之,則安之。
上輩子,她亦是孤兒,爹娘早早過世,獨留她一人在世間度日,因此對於在那裏過日子,她並不在意。況且,這裏還有隻狐狸陪著她,雖這狐狸惹人討厭了些。至於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邢如意更是懶得探索,狐狸都能開口話了,還有什麽是她接受不了的。於是乎,一如上輩子那般宅著,隻不過地點換成了大唐,蝸居換成了如意坊,主業變成了賣胭脂水粉,如此而已。
眼中波光流轉,瞧見常泰領著幾名臉熟的衙役正要從門前經過,就狠狠瞪了狐狸一眼,走到門口打起了招呼來:“常大哥,盛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公幹?”
“倒也算不上是公幹,隻是之前那件案子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常泰憨實一笑。
“哦,能不能給我聽聽。你們也看見了,我這鋪子眼下也沒啥生意,正無聊的厲害。若不是朝廷機密的事情,不妨就當個閑話來,好歹也給我解解悶。”邢如意著,已在桌上擺好了茶水點心,大有聽書的意思。
盛子抹抹嘴,正要往裏麵走,卻被常泰給攔住了。
“算不上什麽機密,之前審訊時,虞娘交代,她與丈夫王某將婆婆虐待致死後,為掩人耳目,就將屍體掩埋在屋後那棵老桑樹底下。周邊鄰居問起,就其婆婆是出門走遠親去了。後與張氏合謀將其丈夫殺害後,也一同埋於老桑樹底下。如今虞氏已經伏法,大人特命我等將其二人屍體移出,擇日安葬,也好了了這一樁慘事。”
“這怕是常大哥你的建議吧?”邢如意著,端了兩杯茶水,一杯遞給常泰,另外一杯則遞給盛子:“既是刨樹挖土出力氣的活,不如就現在我這裏喝過茶水再去,也免得待會口渴。幾位大哥也別客氣,我這裏的茶雖不名貴,卻也是別處難尋的好東西。”
“如意姑娘這話可不假,我盛子可以作證。”盛子將茶水一口飲盡,又將空杯子遞到了邢如意跟前:“能不能再給我倒一杯。這洛陽城內,若名貴,如意姑娘這茶水自然是排不上,可要好看好喝,姑娘排第二,無人敢排第一。”
“噓,女皇腳下,即便是真話,也不能亂。”邢如意使了個眼色,盛子忙捂了嘴,眼睛眯成一條細長的線,連連點頭。
常泰雖極力的克製,可嘴角還是略微向上揚了揚。
“喏,再送你們一些東西。”邢如意將一包葉子遞給常泰:“雖你們一身正氣,做的又是好事,但生死有別,屍體又在老樹底下埋了那麽久,難免有些晦氣。這是柚子葉,用來洗澡去晦氣再好不過。”
“多謝如意姑娘!”
常泰頷首致謝,邢如意卻不樂意的翹起了嘴角來。
“一包葉子而已,還要道謝,常大哥可真見外。”
常泰張了張嘴,想什麽,卻被盛子插話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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