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被堵了一团气,整个人非常不舒服。
带着几分赌气,我说:“道长,现在你的确该放心了,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周恒见我脸上不甚好,有些委屈,他试探地问:“我是不是惹你生气?”
我剜了他一眼,真快被憋出内伤了,他好意思问我是不是生气。他到底是反应迟钝,还是装傻,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
我懊恼地抱着兔子抱枕,一个劲儿的拧着上面的兔子耳朵。
周恒一脸懵逼,手足无措,着急了。
他:“凌居士,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真快被他气死了。
最终,我不得不板着脸,问:“道长,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嗯?”周恒傻眼了。
我看到他的眼珠睁大,嘴巴张合了几次,愣是没吐出一个字来,只是怔怔地看着我。
我把兔子抱枕丢到一旁,坐直了身体:“我和汪泽在一起,你就放心了?”
周恒震惊地看着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他:“我知道,你当着他说那样的话,是故意气他。凌居士,你的烦恼,我也不知道如汪帮你排解。道家信奉顺其自然,我相信,一切皆有定数。”
他以为今天我和汪泽之间闹矛盾了么?还什么顺其自然,他到底想的什么。
我:“我真会被你活活气得吐血。”
周恒忙说:“你别生气,消消气,本来就有伤在身。”
我欲哭无泪,捂着脸,真想仰天大哭。天啊,谁也来给这个榆木脑袋敲一下,给他开开窍啊。
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偏生要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我:“道长,你还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周恒有些懵,但是他还是回答:“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膏药记得别沾水,两天一换.......”
我扶额,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结果,人家真的背着包,轻轻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也凌,人家压根对我没有半点意思,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来看看我。在他看来,我和汪泽闹情绪,压根不关他啥事。他不过当了一回挡箭牌!
呜!我郁闷。
正当我为周恒的迟钝郁闷伤神之时,手机响了。一听到这个魔性的铃声,我所有的忧郁都被惊得消散无影踪。
我妈的电话!
我不得不郑重地坐直了身体,接通电话,笑吟吟地问:“亲爱的母亲,您老人家,有汪贵干啊?”
电话那头是我炸上天的声音:“凌小萌,你最近忙什么?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给我,你有那么忙吗?”
我呵呵一笑:“这不公司业务繁忙吗?”
我妈冷呵一声:“少糊弄我,不就怕我逼你相亲。死丫头,就为这个你就不打电话了?”
我忙解释:“绝对不是,妈,我的亲妈,我冤枉。”
我妈:“那好,为了证明我没冤枉你,你答应下周六去见一个人。”
我囧:“又来?”
“死丫头,你知道不知道,还有三个多月,你就要满25岁了。我还要抱孙子,你是不是想要我老了老了,也被笑话。”
“哎呀。谁敢笑话你,告诉我,我笑话他。”
“你是要气死我,是吧?”
“哪有啊,我为什么总是被冤枉?”
“你如果不去,我就来蓉城。”
“得,你赢了,我去。”
“嗯。”
老母亲终于胜利了,而我又以妥协告终。哎,相亲,相亲啊。这条路汪其漫漫。
可气,我和周恒到底算什么?
周恒是个道士,他有情么?他会懂爱么?
我觉得心脏某一处被牵扯,硬生生的疼。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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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姚大嘴就给我打了电话,她特别高兴地告诉我:“大老板让我暂代你的工作,还给我涨工资了。小萌,你就安心在好好养伤。”
“大老板这次很康概,给了你半个月假,你就当休假。”
呵!姚姚这是间接的晋升了。那签文说的,倒也是准。此时,我的心丝丝动摇,占卜之事也是有准的。
杜宇威给我半个月的假,不过就是为了平息我的愤怒。他这样做,一来是躲着我,二来是愧疚。
我挂了电话,百无聊赖。一个人在家养伤的日子也挺无聊的。
周恒送来的膏药果真有用,我的脚已经消肿了很多,并且也没那么疼了。
我一瘸一拐地起来,翻开冰箱,只剩下一个焉哒哒的西红柿,两个鸡蛋。
这顿饭就凑合了吧。
我那盒仅剩的口粮,准备去厨房下碗面条。
咚咚咚!
有人敲门,我赶紧瘸着推拐过去,开门。
“嘿嘿,小姐姐。惊喜吗?意外吗?”蒋清远一张欠揍的娃娃脸出现在我面前,他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径直冲了进来。
“哎呀,累死我了。”蒋清远把东西放好,甩甩手,笑吟吟地问我:“你是想问我怎么找到你的家?”
我无奈耸耸肩:“是啊,你闻着气味来的!”
蒋清远蹙眉,俊俏的小脸上一丝无奈,“我哥让我来的,他这两日很忙,没空过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周恒还是担心我的。
但,为什么我们这间的关系朦胧难辨,总是难以捉摸。
蒋清远起来,在我房间打探了一圈,最后说:“你一个人住,这怎么行?”
我笑笑:“有什么不行。我一直一个人住。”
蒋清远眼珠一转,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一副讨好的模样,转头说:“你还是需要人照顾啊。”
我诧异地看着他:“?”
“前几天,我妈可是准备了一桌子饭菜没人吃,被爽约了。”
蒋清远故意继续说:“小姐姐,你说,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好?”
我尴尬地摸摸头发,呵呵一笑:“是,是,是。”
“那你就去我家住,把剩菜剩饭都给解决了。”
我:“.......”
蒋清远觉得自己的主意非常棒,赶紧站起身来,对我说:“就这么决定了。我觉得行。”
“等等,我,我都没答应。”
“哎!可怜我妈,为这件事郁郁寡欢。”
蒋清远拧着眉头,一副失落的模样。他如是说,我的心倒是不安起来。那日,我爽约,蒋太太一番精心准备,想想也是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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