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慎不愿放弃。他出身名门,自幼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思想熏陶,骨子里流淌着正直和担当的血液。他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嘉靖帝tramplingon礼法,将朝堂变成一言堂。
他环顾四周,那些曾经与他一起高谈阔论、指点江山的同僚,如今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仿佛事不关己。杨慎心中一阵悲凉,他知道,想要改变这一切,不能依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想到这里,杨慎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他要联合那些和他一样,仍然心存正义的人,一起对抗这股歪风邪气,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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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杨慎步伐沉重地走出奉天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五十廷杖,皮开肉绽之痛,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忍住了。他不能倒下,更不能屈服。他挺直脊背,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那些或躲闪、或冷漠、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杨大人,你还好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杨慎转头,看见一个年轻的翰林院编修,正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多谢关心,我没事。”杨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你还年轻,有些事,你不懂。”
年轻人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杨慎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今日的遭遇,已经吓坏了这些年轻的官员。他们或许也曾心怀理想,想要为国效力,但在嘉靖帝的强权统治下,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了明哲保身。
杨慎独自一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步一步地走出了皇宫。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寂和落寞。
与此同时,乾清宫内,嘉靖帝正坐在龙椅上,听着内侍的汇报。
“陛下,杨慎已经被廷杖五十,贬为庶人,发配云南充军。”内侍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嘉靖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陛下,杨慎虽然罪有应得,但他毕竟是杨廷和之子,在朝中颇有人脉,而且他这次的遭遇也引起了不少官员的同情,是否……”内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嘉靖帝打断了他,“杨慎虽然可恨,但他还不足以动摇朕的统治。至于那些心怀不满的官员,只要他们还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绝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嘉靖帝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传朕旨意,杨慎一案,任何人不得再议,违者,严惩不贷!”
“是,陛下。”内侍连忙跪下领旨。
嘉靖帝挥了挥手,示意内侍退下,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巍峨的宫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杨慎的抗争,让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想要有所作为的自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逐渐失去了当年的锐气,变得越来越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帝王。
他深知,权力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让你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但也会让你变得多疑、残忍、孤独。
“杨慎啊杨慎,你以为朕真的想要这样对你吗?”嘉靖帝喃喃自语道,“只是,朕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嘉靖帝开始着手对朝政进行一系列改革,他重用张璁、桂萼等支持他的人,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官员,同时对那些反对他的势力进行打压。杨慎的遭遇,让那些原本还心存幻想的官员彻底死了心,他们纷纷选择臣服于嘉靖帝的权威之下。
嘉靖帝以强硬的手腕,迅速稳固了自己的统治。他将整个朝堂变成了自己的舞台,而官员们,无论贤明或奸诈,都不过是舞台上的演员,任由他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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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嘉靖帝缓缓转过身,坐回龙椅上,随手拿起一本奏折。这本奏折是户部尚书夏言所呈,内容是关于今年江南地区赋税征收情况的。他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目光却没有焦距,显然心思并不在奏折上。
“陛下,您看……”一旁侍奉的内侍黄锦见嘉靖帝兴致不高,轻声问道。
“嗯?”嘉靖帝回过神,将奏折放到一边,“江南今年的赋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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