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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倾听。
玉琳松了口气，继续道：“你也知道，我灵府开裂，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嗯。”
对方应了一声。
声音轻软温和，带着一种特有的韵律感。
玉琳忍不住偷偷打量。
眼前的人，长发散乱在枯叶之中，面如白玉，唇似涂丹，幽香暗送，仿佛徐徐绽放的幽夜兰花。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玉琳心里感叹一声，面上却丝毫不显。
她怕说出来显得唐突。
毕竟才刚认识，还是不要那么快调戏人家比较好。
玉琳悄悄吸气，缓缓起身。
她灵府裂开，修为也倒退得差不多。
刚才又经历那么一番折腾，现在浑身发软，根本起不来。
她撑了一会儿，还是跌回原地。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废物”。
语气平淡，并无半分悲伤。
她早就接受自己成为废物的事实。
她这些年看过的医书，比看过的术法多多了。
她早就认命了。
玉琳叹了口气，从怀里，实际上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瓶伤药。
“你受伤了。”
她解释：“刚才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你脸上有伤，身上肯定也有伤。”
“吃吗？”
她把药瓶在对方眼前晃了晃。
“我有很多伤药。”
她补充：“你尽管吃。”
对方不说话。
他只是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玉琳皱了皱眉。
她不明白对方在别扭什么。
她想了想，伸手去抓对方的手腕，想替对方探一探脉搏。
她的修为虽然因为灵府裂缝而倒退，但医书看得不少，把个脉还是没问题。
然而——
她刚搭上对方的脉，就被甩开。
“别碰我！”
对方哑声道，声音带着微颤。
玉琳顿了顿。
她沉默片刻，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如何。”
“我没事。”
对方低声道：“死不了。”
“那好吧。”
玉琳收回手，把药瓶往对方怀里一丢：“你自己吃。”
对方睫毛颤了颤，却没说话。
玉琳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催促：“你快吃啊。”
“我……”
对方声音很低：“我吃不下。”
玉琳闻言，忍不住皱眉。
她想了想，从怀里拿出水囊：“要不你用水送一下？”
对方没说话，却缓缓睁开眼。
玉琳心里一松。
她这才发现，对方一直紧紧闭着眼。
怪不得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谢谢。”
对方低声道谢，声音柔和，带着独特的韵律。
玉琳摆摆手：“不用客气。”
她顿了顿，又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养伤。”
“我……”
对方声音很轻：“我不能留在这里。”
“为什么？”
玉琳不解：“你怕那些人来抓你吗？”
她想了想，又道：“你可以留在这里，我出去。”
“不是。”
对方轻声解释：“我不是怕他们来抓我，只是……”
玉琳不解。
她看着对方，等着对方把话说完。
然而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
就在玉琳以为对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对方突然出声。
“你不是废物。”
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玉琳觉得眼前这人很有意思。
刚才那么多人揍他，他却一声不吭。
仿佛根本不在意那些事。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
玉琳好奇：“那些人为何要打你？”
对方不说话，只轻轻喘着气。
“是因为阴阳鱼吗？”
玉琳更好奇了：“你把阴阳鱼藏在哪里了？”
她刚才看了半天，对方根本没机会藏阴阳鱼。
对方却闭着眼，轻声道：“后山，山泉底。”
玉琳一愣。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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