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皇后 4: 我二哥关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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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气到捶墙。 0
 
「狗皇帝!」 0
 
「他到底把我二哥关哪里了?」 0
 
「我去弄死他,就不信他死了,还找不到我二哥。」 0
 
「……」 0
 
她在殿内团团转。 0
 
我安静地给自己上药。 0
 
高焕今天来得十分诡异。 0
 
我到现在没猜透,他为什么跑这一趟。 0
 
为我送药?根本不可能。 0
 
拿何昱威胁我?也没必要。 0
 
示威倒是有几分,但他白天封了阿娴,晚上不该去她宫里吗? 0
 
就算她不在,也不该是来我这。 0
 
他还提到何昱。 0
 
一系列迷惑行为,让我内心很不安。 0
 
阿娴走后,我挪开桌下的一块地砖。 0
 
里面藏着一个木盒。 0
 
打开,是一封封书信。 0
 
 
苍劲的字迹,多年未变,只是少年时的笔锋略显青涩,如今却成熟稳重许多。 0
 
从字迹上看,人应是好好的。 0
 
如果病弱,或是受了苦,当写不出这样的字。 0
 
可既然活得好好的,高焕又能把他藏到哪里? 0
 
书信内容平平,看不出任何信息,显然是被检查过。 0
 
高焕这些年也没出过宫。 0
 
他身边能出宫的暗卫,早已被我摸清了。 0
 
一条线一条线跟出去,都没找到任何线索。 0
 
难道…… 0
 
我脑子里跳出那个念头时,自己都吓了一跳。 0
 
赶紧把何昱的信重新展开。 0
 
再次确认,字和内容都没问题。 0
 
纸好像也没问题,不是宫中常用的纸张。 0
 
但是,这种纸也并不罕见,宫外到处都有。 0
 
快速撕下一个无字的纸角,我披上斗篷往外走。 0
 
打开门,人直接僵住了。 0
 
早已离开,此刻应该在嫔妃温柔香里的高焕,冷冷立在门口。 0
 
 
我退回宫内,他一步步逼进来。 0
 
「虞卿这是要去哪儿?」 0
 
解释无用。 0
 
我干脆不吭声。 0
 
脑子飞快盘算,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0
 
是否看到阿娴? 0
 
又知道我多少事? 0
 
我退至墙角,高焕的阴影笼罩而下。 0
 
他身上有酒气,眼睛发红,凶狠地盯住我的眼:「你想出宫?」 0
 
「我出不去。」我如实回。 0
 
高焕开始发疯:「可是你想走,你想离开我。」 0
 
他双手抓住我的肩。 0
 
手指抠到白天鞭子打过的伤口,痛得我倒抽冷气。 0
 
为了保命。 0
 
我一把将他推开。 0
 
「圣上这是做什么?是你废了我的后位,迎娶别人入宫,如今这样,是在演深情吗?」 0
 
不知道哪句话扎到他了。 0
 
 
室内静谧片刻。 0
 
之后高焕一把抱住我:「虞卿,我不想废你的,是何佑娴要废你。」 0
 
呵,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挑拨离间。 0
 
我看到他的样子都嫌恶心。 0
 
这天晚上高焕留在我宫里。 0
 
除了最初闹过,后来便很安静。 0
 
他像过往一样,坐在椅子里看书。 0
 
我出不去,身上又有伤,干脆靠着床柱睡觉。 0
 
不知他是何时走的。 0
 
我醒来时,人已经侧躺在床榻上。 0
 
后背是板伤,前身是鞭伤,躺和趴都不适合我。 0
 
册封来得更加诡异。 0
 
我重回后位,与阿娴分列东西宫皇后。 0
 
高焕是个暴君,朝堂百官,无人敢言。 0
 
我与阿娴私下讨论,也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0
 
但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 0
 
高焕越疯,对我们越有利。 0
 
 
我和她开始借各种机会,在宫内查探。 0
 
何昱书信的纸张,很可能就是他的下落。 0
 
所以阿娴查宫内出入的物品和人。 0
 
一旦发现有异,立刻通知我们外面安排的人手,重新去摸底。 0
 
我则在宫内走动。 0
 
这座皇城,我已经走过七八年,除了高焕的寝殿,每个角落都是熟悉的。 0
 
至于里面的人。 0
 
有多少是他的,又有多少是我的,也分隔得十分清楚。 0
 
一个月后。 0
 
我与阿娴核对消息。 0
 
宫内宫外无任何收获。 0
 
唯一可疑的就是高焕。 0
 
「得想办法,再让他拿一封信回来。」 0
 
「可是我二哥每次写信都是在中秋节前后,如今才二月。」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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