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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的决绝》
墨書 Inktalez
我和林依然即将结婚的当晚。
她在房间里，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和陈铎接吻。
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吻毕，她眼角微挑，指着我，对他说：
“这就是我的未婚夫。”
“我养的一条狗。”
“来，给大伙儿表演一个。”
林依然将她的丝袜脱下，放入酒杯，递到我唇边。
“喝。”
她红唇轻启，眼尾上扬，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好像我是一个卑贱至极的奴隶。
周围响起起哄声：“喝啊，林大小姐赏你的。”
“这么好的酒，你不喝，我可喝了。”
母亲尿毒症晚期，急需用钱。
而我，早已一无所有。
为了筹钱，我放下尊严，像一条狗一样被林依然养着。
尊严和母亲的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我紧闭双眼，张口含住高脚杯。
红色的酒液混合着林依然的体味，滑入喉管。
“跪下。”
林依然轻拍我的脸。
“味道如何？”
我强忍恶心，睁眼看她。
她的眼睛真美。
和初见时一样美。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林依然，你未婚夫怎么这么恶心。”
“妈的，看得老子都硬了。”
“真他妈刺激。”
林依然得意地笑出声：“还有更刺激的呢。”
她侧头，看向陈铎：“你不是一直想玩吗？”
“我把它借给你。”
陈铎拿出一张银行卡扔在桌上：
“五十万，像狗一样从我胯下爬过。”
我跪下去，爬过陈铎的胯下，捡起银行卡。
陈铎一脚踩在我的头上：“说，谢谢。”
我嘴巴张了张，声音卡在喉咙里。
陈铎的脚愈发用力：“说，谢谢。”
周围又爆发出一阵哄笑：
“哈哈哈哈哈，林依然，你未婚夫真像一条狗。”
“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连男人的尊严都能买。”
“哎，江海，尊严能值几个钱，还是钱实在。”
我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陈铎移开脚，我狼狈地趴在地上。
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我。
林依然也笑，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真好看。
陈铎打了个响指：
“今晚，在你的婚房里，我要和林依然做。”
“怎么样？”
我无力地垂下头：“好。”
林依然忽然暴怒。
她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咬牙道：“江海，你什么意思？”
“你把我往别的男人床上送？”
我垂眸，看着她白皙细长的手指。
因为愤怒，手指微微颤抖。
林依然从未爱过我。
她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报复。
报复我对她的伤害。
我开口，声音沙哑：“是。”
“好。”
林依然松开我，她站起身，高高在上地环视众人：
“除了江海，你们谁都可以碰我。”
“我要让他永远都得不到我。”
婚礼当天，林依然给我打电话。
“来婚房。”
“给我送小雨伞。”
我赶到的时候，林依然正在婚房里和别人激情缠绵。
她被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扣住双腿。
我亲眼看着他们汗水交融，呼吸相闻。
林依然目光迷离，眼角噙着泪。
她抬头，和站在门口的我四目相对。
林依然朝我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随即转头，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他们旁若无人地恩爱。
而我，被林依然用一根绳子扣押在门边，
被迫观看这场活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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