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纳斯收起了刚才的笑意,转而用一种半真半假的语气问道:“那么,雷蒙德,你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
雷蒙德听到这问题,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些。他微微耸了耸肩,语气变得平淡而随意:“战争结束后,部队解散了,我也不想继续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实说,我有点厌倦了时刻面临死亡威胁的生活。”他稍作停顿,眼神飘向远处,仿佛在回想过去的那些年。“刚好看到这里在招专业保全,待遇还不错,我就想著,为什么不来试试呢?至少,比在战场上随时可能丢命要好一些。”
乔纳斯听后,假装不满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丝揶揄的笑意:“这么好的工作,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都不考虑推荐一下老朋友吗?”
雷蒙德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地下室的冷峻环境中显得格外生动:“你这个老上司啊,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摇身一变,跑去当探险家了!别说推荐工作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你会去干这么刺激的活儿!”
乔纳斯笑著挥了挥手,似乎对这个称呼有些不好意思:“什么探险家啦!不过是四处跑跑,找些旧东西而已。只是比坐办公室有趣点罢了。”
雷蒙德看著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脸上带著轻松的笑意,但眼中却多了一丝理解。无论乔纳斯怎么轻描淡写,雷蒙德知道,他们这些老兵,无法简单地适应平静的生活,那股对挑战和危险的渴望早已融入他们的骨血。也许正是这种渴望,让他们最终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但不管怎样,战场上的情谊和默契却始终未曾改变。
“我可知道,你可不会满足于只是在办公室里混日子的。”雷蒙德调侃道,随后用力拍了拍乔纳斯的肩膀
雷蒙德的笑容中带著几分狡黠,他拍了拍乔纳斯的背,语气带著一种显而易见的骄傲:“所以我才跟我的上司们推荐你啊,乔纳斯。这次的行动,非你莫属。”他的语气轻松,却隐隐透出一种认真与坚定,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乔纳斯听了,忍不住露出一个苦笑,他知道雷蒙德有时候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但这次他说话的语气让乔纳斯有些意外。乔纳斯挤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行了吧,别再揶揄我了。我只是一个过气的军人,哪里担得起这么大的期待。”
雷蒙德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他笑得很自然,没有任何恶意。他伸出手,轻轻推著乔纳斯的肩膀,带著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走吧,别谦虚了。这次的行动已经定了,你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现在,我带你去见见这次行动的成员们,大家可都等著见你呢。”
乔纳斯无奈地耸了耸肩,无法拒绝雷蒙德那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邀请。他们一同走出房间,沿著地下基地那条幽长而冰冷的走廊向前走去。四周的环境依然显得那么冷漠而严肃,但两人之间的轻松对话却让这段路显得不那么压抑。
走廊的灯光昏黄,脚步声在金属地板上回响著,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并肩而行,雷蒙德时不时地扯著些老战场上的回忆,让气氛变得更为放松。乔纳斯心中那股微妙的紧张感似乎也随著这些谈话逐渐淡去,他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即将见到的那些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扇沉重的金属门前,门上挂著一块标志牌,写著“会议室”三个字。雷蒙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乔纳斯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好了,到了。里面的人可都是顶尖高手,他们有的专业背景甚至比我们当年遇到的还要强。等著见见吧,他们会让你大开眼界的。”
乔纳斯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依旧带著那抹淡淡的笑意。他知道,这扇门后面可能藏著更多的未知挑战,但无论如何,他都会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去面对。这一刻,雷蒙德在一旁推开了那扇厚重的金属门,露出了里面宽敞明亮的会议室。门内的光线洒在两人脸上,仿佛为即将展开的行动揭开了序幕。
当雷蒙德推开沉重的金属大门时,乔纳斯随即步入其中,眼前的场景让他不禁放慢了脚步。这间会议室宽敞而明亮,四周的墙壁由冷峻的金属与玻璃构成,反射著白炽灯冷色调的光芒,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冰冷而严肃。长桌旁已经坐满了人,他们神情专注,仿佛完全沉浸在眼前的讨论中,房间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甚至让人感觉到一丝无形的压力。
乔纳斯的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注意到桌子正中央坐著一名约莫三十五岁的女性。她身著深色职业套装,剪裁得体,短发干练,神情冷峻而专注。此刻,她正指著屏幕上显示的复杂图表,用冷静而坚定的语调解释著手头的研究项目。
“我们的干细胞合成技术,基于一种神秘而古老的细胞。”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吸引了房间里所有人的注意。乔纳斯在一旁默默听著,眼神变得更加专注。他知道,这位女性显然是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之一。
她继续说明:“这种细胞的来源依然成谜,但我们确定它具有异常强大的再生能力。当我们将这种细胞引入干细胞中后,发现它能够将已经坏死的干细胞重新激活,并且以多样方式复制。”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展示出一系列复杂的数据和显微图像,乔纳斯瞥见那些干细胞在显微镜下惊人的再生能力,仿佛在见证著某种生命的奇迹。
“更重要的是,”她的语调微微一顿,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这种细胞并不会引起人体的排斥反应。我们的实验显示,这些细胞能够与人体完全融合,并促使坏死组织的重生和修复。这意味著,我们不仅能够治愈白血病,甚至可能修复其他不可逆的损伤。”
乔纳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著这番解释。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那些数据图表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各种可能的后果。这项技术如果真的如她所言,将彻底颠覆现代医学,甚至改变人类对生命极限的认知。尽管这一切听上去充满希望,但乔纳斯心中依然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那名女性的声音在会议室内继续回荡著,每一句话都仿佛在勾勒著一个崭新的未来。她的解说充满了科学家的冷静与自信,但在这冷冰的气氛中,乔纳斯却隐约感觉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仿佛这项技术的背后,隐藏著某种他无法完全理解的黑暗力量。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安静地听著,偶尔低声讨论几句,但更多的人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间房间内的每一个人,无论是科学家、工程师,还是安全专家,似乎都在心中衡量著这项技术可能带来的无限潜力与隐患。雷蒙德轻轻推了推乔纳斯的肩膀,示意他找个地方坐下。乔纳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在桌边找了个空位坐下,继续沉默地观察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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