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被害者的照片都摆了出来,从时间的顺序上来看,第一位死者叫做赵开芳,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层,单身女性,独居。 罗璐,今年二十五岁,是一家公司的白领,单身女性,独居。
第三个死者,周梅,今年三十五岁,市收银员,已婚。张力博,今年三十七岁,修车工人,已婚。张文,今年十二岁,学五年级,目前正在放寒假中。
我们看著这五个人的照片,照片的旁边写著的是五个人的资料背景,而我们则是不清楚,这五个人之间能够有什么共同点。从工作上来看,这几个人的工作完全没有什么相似性。就赵开芳和罗璐,虽然都是白领,但是从事著却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工作,没有什么共同性。
从性别上看,也同样是有男有女,并不像我之前想象的那样只对单身的女青年下手,第二个故事中,死亡的明显就是一家三口,这可不是什么年轻的单身女性。甚至还有男性,第二个故事中的男主人。
而从年龄上看,也是有老有少,两名白领的年龄在二十多岁,可工人夫妇却是有三十多岁快四十岁了,而他们两个女儿在十二岁,凶手也不是按照年龄来杀人的。
那么问题就出现了,凶手到底是根据什么来杀人呢?如果是无差别杀人案,可凶手为什么就挑中了这么几家呢,难道只是随机的选择,随手就指定了几个人注定要被自己亲手杀死?
我皱著眉头,用手揪著自己的头,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人么,当然有,可这种人也是我们最难抓到的一种人。刑侦破案关于凶手作案的侦破主要有这么几点,比如凶手作案工具,凶手杀人手法,凶手作案时间,凶手作案动机。
每一桩案件的侦破,无外乎是这几点找到了突破,无论是人证,是物证,只要能证明了其中的一点,我们确定了犯罪嫌疑人,再由犯罪嫌疑人去反向推理这个案件,基本就能确定真凶了。
可从这个案子上看,凶手作案工具多变,除了一把没有留下指纹的不知道那里出产的匕外,没有其馀的工具。而我们也无法从这个上面什么都没有刻著的匕上找出生产它的厂商,从而追踪是谁买走了它。
杀人手法,是最反映出一个人性格的侦破方法。快刀斩乱麻的凶手自然是果断的,用匕的凶手是不怕血的,喜欢慢慢折磨他人的凶手必然是内心阴暗的。可这个凶手的两次作案,给了我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就好像是两个人作案一样。这就好像一个人的气质一样,凶手留下的作案手法一定是真实内心的反映,是很难隐藏掉的。
如果从作案的时间上来看,我断定凶手一定已经将所有该杀的人的名单都准备好了,只等将名单上的人一个个的杀死了。而目前仅仅生的两起案子来看,很难推断出凶手是不是具有一个周期性的杀人时间,是隔一杀一个人,还是隔两,还是根本就无所谓?
而作案动机,是从现场留下的信息来分析凶手心理的一门学科,这一点我相对是比较擅长的,也是需要揣摩凶手内心的一种方法。从目前的情况看,基本有两种可能,其一,随机杀人,只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变~态**。其二,预谋杀人,凶手和这五个人之间有某种我们还没有掌握到的联系。
那么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对这些都是一知半解,况且这个凶手拥有著全面的知识,有十分强烈的反侦查的意识,十分的狡猾。而从我和他短短的接触时间来看,这个人心里变~态扭曲,喜欢黑暗,似乎惧怕阳光。
而从中也能明白,一个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一定和的时候或者遭遇了人生的重大变故有关,不是自己和别人死磕,就是自己死磕自己,困在了一个我们不能理解的三观中。
而如果有这样子的人的话,或许有被关在精神病院里面的精神病史?如果有精神病跑出来杀人的话,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有多少变~态的杀人犯,就是因为精神产生了问题,所以和我们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而开始杀人的。
而这些人,都被关在精神病院最严密看护的地方,而在东兴市,这样的地方我很熟悉。虽然我从来没有进去过那个区域,可我也知道,那个地方没有手续,不论是谁都没有办法进去的,因为那里关著的已经不能叫做人类,或许应该叫做困在人类躯壳中的恶魔。
邵组长这个时候开口道:“故事中还有一个人我们至今不知道在哪里,回来的时候我让玛丽调查了那家成~人用品店。现店主叫做王春丽,不是东兴市的人、我们连打了好几个她的手机号码,均已经停机了,唯一知道的就是,王春丽一和一个男人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李组长看了邵组长一眼,道:“对对,这个我们也查到了,刚想呢,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
著,李组长看了刘一样,他一边使著眼色一边道:“刘啊,你不是要调查这件事情么,快去吧。”
邵组长看著李组长,一边摩挲著自己的茶杯,一边开口道:“是嘛,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刚刚怎么不派人去调查啊,反而要等我出来之后再调查呢。有些人啊,就不知道是怎么上来的。”
李组长冷哼了一声,道:“色我看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睡吧,看你年纪不大,头倒是白了不少,愁的吧?”
谷琛看著李组长道:“这李组长,摆明了是要抢占我们的功劳啊。”
我道:“按照我的推理,和一群流浪猫混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而让流浪猫吃人肉也是需要一定的引导的,恐怕女老板已经葬身猫腹,被带到四处去了。”
关增彬道:“可猫是即便能吃得了肉,也是吃不了骨头的,那些骨头呢?”
我突然想到了仓库里堆起来的那些纸箱子,我猛地记起来有一个箱子中是开封了的,可是我也没有在意,可现在想想,恐怕女老板的残馀的尸体就在那个箱子之中。想到了这里,我立刻给刘打了一个电话。
刘似乎没想到我会给他打电话,问道:“吴梦?怎么了?”
我也不隐瞒,开口道:“你去那家成~人用品店的仓库,找到里面没有开封的箱子,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里面可能藏著一些骨头和肉块的。”
“知道了。”刘开口道:“多谢你帮我。”
我没有话。
谷琛看了我一眼,道:“告诉他干什么,需要你的时候跟著你,可一旦落难了,跑的比谁都快。”
我摇了摇头道:“这一点并不重要,明跟我去走一趟。”
“去哪里?”谷琛问道。
“东兴市精神病院。”我开口道。
刘果然找到了白骨,著手去调查和王春丽离开的那个男人是谁去了。
一夜无话,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一闭上眼睛,似乎看到了无数的绿油油的眼睛在看著我,似乎就能听到凶手那尖锐的笑声,似乎就能看到女孩的头颅在我面前滚落下来的场景。
似乎能看到在那黑暗中,一个人在对著我笑,久久的也不能散去。
而为什么,他不选择杀了我呢,明明在那么大好的机会下。明明他的手,其实已经握刀了匕。
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一大早,邵组长带队去东兴市精神病院。这个地方实在是让我又恨又爱的一个地方,恨的是这里藏著我心里最深处的秘密,藏著我和吴醉的两次都以我失败告终的对决。可我也爱这个地方,有著对人好的不得了的王二狗,有著各种跳跃性想法的人。
有时候,或许他们只是不适合这个世界,而他们,并不是疯子。
接待我们的依旧是精神病院里的那个男护士长,看到邵组长带著我回来了,他道:“呦,这是怎么的了,试用期效果不好又给我们送回来了,你可真会裹乱啊,还嫌我们的工作不够忙活的是么。”
我笑著道:“我好著呢,药都停了。”
“你就作!你就作吧。”护士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得的什么病,还跟著这些人一瞎胡闹,迟早得回来。”
“王二狗呢。”我问道:“总不见他还怪想他的。”
护士长道:“他那女朋友来看她了,这会儿真腻歪著呢,我都不忍看,你好好一个姑娘,非把自己的青春耗在这么一个精神病上。”
我笑著:“呦,那你还不赶紧看著去,让俩人单独的在一块,不符合规定吧。”
“滚!”护士长道:“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我搀和什么,吧,回来干什么,我可不觉得你是想我了。”
我看著护士长,认真的道:“遇到一个案子,凶手心里变~态的厉害,我怕可能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跑出去了,所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记录,顺便去a区看看,或许有什么现呢。”
“不能!”护士长道:“a区是什么地方,那是以最高安全等级关押的精神病,不可能跑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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