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表情,他显然在内心深处挣扎著。一边是乖乖回到军团,面对不可预知的审判和惩罚;另一边则是逃亡,但这意味著将永远活在被追捕的恐惧中。他知道,普力士的严厉和决绝,绝不会容许任何逃亡者逍遥法外,特别是在远离家园的不列颠这种地方。
他的双眼在赛瑟斯和手中的人质之间快速转动,挣扎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他心中的恐惧与犹豫,在他脸上的表情中一览无遗。他知道自己无论是回到军团还是选择逃亡,结果都是九死一生。普力士的铁腕和罗马军法的严厉,无论他选择哪条路,都意味著几乎无法逆转的命运。
他的眼睛在赛瑟斯坚定的目光和手中无助的少女之间来回游移,犹豫不决。一时的理智告诉他乖乖回去面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深埋心底的骄傲和狂热却在煽动他,鼓励他拼一把,即使是逆流而上。
“我不会这么轻易屈服的!” 卢修斯的声音突然变得狂野,他的眼神中闪烁著无法预测的光芒,好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猛兽。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双眼发红,如同一个绝望的角斗士,面对著不可抗拒的命运。手紧紧握著少女,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丝希望。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与绝望,呼喊著:“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任何人!”
在这紧张对峙的一刻,赛瑟斯面对卢修斯的愤怒和疑惑,竟然露出了一丝戏谑的微笑。他的眼神中带著一种狡猾而淡定的光芒,仿佛正在观看一场荒谬的戏剧。他轻蔑地说:“我是在笑你这个笨蛋,真的很容易激怒欸。年纪大了,还是不要太常生气比较好。你这么做,只是在自寻死路。”
卢修斯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眼中的怒火似乎被赛瑟斯的话语激起了更猛烈的烈焰。他紧紧地握著少女,手中的剑刃闪著危险的光芒。他的呼吸变得粗重,心中挣扎著这个羞辱和恐惧的交织情感。
“你这个年轻的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卢修斯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房间内回响,“我是罗马的百夫长,我不会被一个毛头小子嘲笑!”
赛瑟斯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卢修斯百夫长,你的行为已经违反了罗马军规,你这种不计后果的行径,不仅给自己带来了危险,也给整个军团抹上了污点。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放下武器,放开人质,或许还有一丝机会向军团长求情。”
在赛瑟斯的言语攻势下,卢修斯显得越来越动摇,他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少女的哭泣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刺耳。整个房间仿佛都在等待卢修斯的最后决定,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等待著这场对决的结局。
正当卢修斯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准备说出某些话时,突然间,他架在那名女孩脖子上的手剧烈地抽搐起来。他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痛苦,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原来,在赛瑟斯不断分散他注意力的同时,康斯坦丁趁机准确无误地将一把小刀投掷出去,正中卢修斯的手腕。
那把小刀的刃口镶嵌进他的肉里,鲜血瞬间喷溅而出,沾染在惊恐不已的女孩脸上。卢修斯的手因为痛楚而松开,刀子咣当一声落在地板上,发出冰冷的回声。女孩趁机逃脱,惊慌地蜷缩在一旁。
卢修斯在痛苦中挣扎著,他的眼神充斥著狂烈与绝望。他试图抵抗著士兵们的围攻,但随著伤口的疼痛日益加剧,他的力量也在逐渐减弱。在这片混乱中,卢修斯的行动越来越无序,他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本能的反抗。
赛瑟斯和他的士兵们团结一致,彼此配合,利用卢修斯疼痛造成的短暂犹豫进行攻击。每当卢修斯试图反击,总有士兵从侧面或背后迅速靠近,进行制服。在这场殊死搏斗中,卢修斯给士兵们造成了不小的阻碍,但终究无法改变被围困的困境。
就在这时,卢修斯做出了绝望的尝试,他突然向前冲刺,试图突破包围圈。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慎失足,摇摇欲坠地向后倒退。他的脚步踉跄,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冻结,卢修斯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可置信。他的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向后倒下,直接从楼梯口滚落下去。
当他的身体沿著楼梯碰撞而下,每一次撞击都伴随著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的身体像一个破碎的木偶,无力地跌落在楼梯底部,卢修斯躺在冰冷的楼梯间,他的眼神在痛苦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他的视线逐渐昏花,但当他抬起头来,他惊恐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所杀害的村长的尸体正下方。村长的身体仍然钉在墙上,血液滴滴答答地滴落在他的脸上。这一幕荒谬至极,却在卢修斯心中引发了一阵疯狂的大笑。
他的笑声在空荡的房间中回响,带著一种悲哀与绝望的味道。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不堪,但那笑声却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疯狂。赛瑟斯和他的士兵们包围著卢修斯,但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看著这位曾经的百夫长,现在却沉沦于疯狂与暴行的深渊中。
赛瑟斯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不解。他无法理解卢修斯是怎样从一位优秀的军官走到这样的境地。士兵们彼此交换著眼神,都在犹豫该如何处理这个情况。这场面不仅是一个人的崩溃,也是对罗马军队纪律和道德的一次严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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