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小时候一样端着热了的饭菜去他房间找他。
我推开门,里面没有开灯。
我刚想叫「哥哥」,还没出得了口,就被江淮抵在墙上。
我后背被撞得生疼。
「哥哥?」
黑暗里江淮没回应我,只是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尾泛红:「我还不够宠你吗?你为什么还要想着其他男人?」
江淮一声声质问我,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偏执,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占有欲。
我越来越害怕,以前的事一件件联系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江淮还死命地抓着我的肩膀,好疼。
我强忍着恐惧,小心地叫他:「哥哥,你怎么了?」
可是话一出口,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滴在了江淮的手上。
他这才猛然清醒,慌乱地看着我。
伸手想擦掉我的眼泪,还没碰到,我就自己伸手擦掉。
他小心地问我:「你是在害怕我吗?」
我强压住颤抖:「没怕。」
江淮突然冷笑了一声,带着浓浓的讽意:「我是你哥哥,你才会对我好。」
我眉头皱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吗?他是我哥哥,我不该对他好吗?
江淮突然转过身,嗓音低哑:「对不起,吓到你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听到他好像带着点哭腔。
「哥哥,记得吃饭,我给你热了的。」
我轻轻关上了门。
第二天,江淮表情无异常地下了楼,好像昨天的事都没有发生一般。
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变化。
从这一天开始,江淮变了。
他变得事事顺着我,也不会再乱发脾气,像亲哥哥一般照顾好我的每一件事。
他好像正在接受这个设定。
裴礼已经一个星期没来家里吃饭了。
听说他生病了,发着高烧。
秦助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急得话都说不清了。
我皱着眉问他:「怎么不打 120,打给我?」
秦助理只顿了一秒,便向我解释:「因为总裁他死活不去医院嘴里好像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天大的笑话都不敢这么开。
但我还是担心,当即就打了车去裴礼的家。
秦助理给我开的门,我一来他就将钥匙交给我自己走了。
这么自觉的吗?
我推开门,裴礼的房子很大,只有一间房间是虚掩着。
我往里走,里面的景象差点让我流鼻血。
裴礼只套了件浴袍,胸膛处微微敞开,有水珠从下巴处滑落,经过喉结滑过胸膛。
我咽了下口水,身材怎么管理得这么好呢?
裴礼似笑非笑的打量我:「小腆,你流鼻血了。」
我脸一下涨红,谢谢,倒不用告诉我,我能感受得到。
没好气地擦掉鼻血:「秦助理不是说您生病了已经走不动道了吗?怎么还有心思洗澡?」
裴礼听到我口中的您,愣了一下,自嘲一笑:「小腆谈了恋爱就立马和我生分了?」
我拧着眉:「是秦助理说您生病了,我才来的。」
裴礼眼神幽深,叹了口气,在我面前慢慢弯下腰与我平视:「我真的生病了。」
说着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
好烫,他真的生病了。
「裴先生怎么不躺床上休息还起来洗澡,万一晕倒在浴室怎么办?」
裴礼的声音低低的:「因为听说你要来。」
我一愣,因为我要来,所以才洗的澡吗?
我烦闷地将这个念头抛开,不想再陷进去了。
「我去叫秦助理来送你去医院,你发烧了,还得做个核酸。」
说着,刚要离开,裴礼便伸手拉住我的手腕。
空气好像变得暧昧起来,手腕的触感异常清晰。
他直直地盯着我,我被他眼里的情欲烫了下。
视线落在他的喉结处,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突然,裴礼轻啄了下我的唇角。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的初吻!虽然没亲正。
他眼神暗了暗,嗓音沙哑得厉害:「小腆,和那个姓宋的分手。」
「你调查他?」
「呵。」裴礼轻笑一声,神情带着点说不出的轻佻。
他伸手将我的头发别在耳后:「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适合你,他和你们学校的老师不清不楚。小腆乖,他配不上你。」
「裴先生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行。」
裴礼眼里闪过懊悔,咬牙切齿道:「行个屁,我他妈嘴硬的。小腆,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知道…」
我伸手将他的手拍开:「我听不懂裴先生在说什么。」
说完,我落荒而逃了。
我心跳得太快了,再待下去铁定暴露。
裴礼这是因为我谈恋爱后一下看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发现竟然喜欢我?
风水轮流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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