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车大厅的灯光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味道,让我感到有些恶心。
几个小时后,汽车到达目的地。我拖着行李袋走下车,天色已经蒙蒙亮。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小旅馆的名字。车子在狭窄的街道上穿行,两旁是低矮的房屋和杂乱的店铺。
到达小旅馆后,我用假名登记入住。前台的服务员是个中年妇女,她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接过身份证,在登记簿上写下“王丽”两个字。我接过房间钥匙,走进昏暗的走廊,找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墙皮斑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我反锁上房门,拉上窗帘,房间里顿时变得更加昏暗。我从行李袋里拿出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男人问道:“事情办妥了吗?”
“嗯。”我点点头,语气平静。
“很好。”男人说道,“接下来,你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冰冷。
“会有人在老地方等你,三天后中午。你要的东西,全都会给你,包括你母亲死亡的真相。”男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摘下鸭舌帽和口罩,露出一张苍白却坚毅的脸。
我打开行李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些信息,包括人名、地址、电话号码等等。用笔在其中一页上画了一个圈,然后合上笔记本,放回行李袋。
我走到床边,脱掉外套,躺倒在床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窗外的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小旅馆的走廊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在高声说话,有人在拖动行李,还有小孩的哭闹声。我闭上眼睛,对外界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三天后中午,我准时来到约定地点——城郊的一家废弃工厂。工厂大门紧闭,周围杂草丛生,一片荒凉。我推开虚掩的铁门,走了进去。
工厂内部空旷而阴森,机器设备锈迹斑斑,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和尘土味。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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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环顾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将准备好的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个小型望远镜。锈迹斑驳的铁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夜风穿过厂房的破洞,发出呜呜的低鸣。
我爬上废弃工厂的二楼平台,踩在生锈的钢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夜风吹拂着我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
我用望远镜观察周围环境,昏黄的路灯下,厂房周围的荒草地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几只野猫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确认没有埋伏后,我放下望远镜,用有些冰凉的手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眼角的皱纹和微微上扬的嘴角依稀可见,正是与我通话的神秘人杨木医生。
我将照片仔细地折叠好,放回口袋,指尖在照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随后,我深吸一口气,从平台一跃而下,落地无声。废弃工厂的地面坑洼不平,散落着一些碎砖瓦砾和生锈的铁管。
我走到工厂中央的空地上,用匕首在地上画了一个清晰的符号,刀尖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抬头望向工厂大门,耐心地等待着约定的到来,昏暗的光线下,我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工厂,车灯划破了夜幕的宁静,停在我的面前。发动机的声音逐渐减弱,最终归于平静。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下来,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步履稳健,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眼神锐利地打量着我,似乎要将我看穿。
我将匕首收回背包,拉链发出轻微的“嘶”声,沉默地与男人对视。我的心跳逐渐加快,手心也微微出汗。
男人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现金的箱子,沉甸甸的,递给我。
我接过箱子,入手的重量让我心头一沉,没有打开,只是紧紧地抱着它。
我转身走向工厂后门,后门锈迹斑斑,我用力推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小巷,路灯昏暗,两旁是高耸的围墙。
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小巷,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我沿着狭窄的小巷快速行走,脚下是泥泞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腐败的气味。巷子两侧高耸的围墙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使这里显得更加阴暗。我紧紧抱着手中的箱子,加快了脚步。
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站住!”
我猛地停下脚步,心脏骤然收缩。我慢慢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子站在巷口,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路灯昏暗的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阴冷而凶狠。
男子一步步向我逼近,匕首的寒光在我的眼前闪烁。“把箱子交出来!”他恶狠狠地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握紧了箱子,强作镇定,冷冷地回道:“你是谁?想要什么?”
“少废话!”男子加快了脚步,匕首指着我,“我不想再说第二遍,把箱子交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将箱子放在地上,然后从背包里抽出之前藏好的另一把匕首。男子的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匕首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又恢复了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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