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日里,张瑾成了寒澈康复路上的守护者。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竹帘洒进屋内,她便会准时出现在寒澈的门前,手中提著新鲜采集的草药和清泉水。
寒澈的居所简朴而温馨,竹墙上挂著狩猎时所获得的兽皮,象征著他的勇猛与族人的信任。
木质的床榻坚实而稳固,其上铺设的兽皮柔软而温暖,既透露出一丝野性的粗犷,又不失温馨的舒适感。
屋内空气清新,带著淡淡的草木香,那是挂在角落里各式干燥草药散发出的自然芬芳。
寒澈的母亲看见张瑾,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张瑾,你来了。”
张瑾回以温暖的笑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关切:“早安,尤伯母。今天从山里带来了些特别新鲜的草药,我相信这对寒澈的伤口愈合会有所帮助。”
尤伯母:”你这孩子,真是乖巧,自从寒澈受伤过后,天天来这里,我们家的寒澈没那么娇弱,他可以照顾得好自己。“
听到寒澈母亲的话,张瑾轻轻摇头,语气中带著坚定:“寒澈为了保护我受了伤,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寒澈的关怀与对这段经历的珍视,这不仅仅是对寒澈的照顾,更是两人情感交流的桥梁。
寒澈的母亲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她知道张瑾的好意,也看出了张瑾对寒澈的特别关注。
所以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张瑾可以进去看寒澈了。
张瑾轻手轻脚地进入屋内,她的动作充满了尊重与谨慎,生怕打扰到正在休息的寒澈。
尽管寒澈坚强,但这次的伤势不轻,需要更多的休息和照顾才能恢复如初。
她首先将水煮沸,然后将细心挑选的草药放入,一边熬著药,一边用湿布擦拭著寒澈的额头,以帮助他退烧。
寒澈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显示出他的痛苦与舒适。
熬药的过程中,张瑾的思绪也随著蒸汽飘散。她回想起在这个部落的日子,每一天都充满了新的学习与挑战。
而现在,她能够照顾寒澈,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
当药水熬好,张瑾小心翼翼地将它倒入碗中,等它稍微冷却后,便端到寒澈的床边。
寒澈的母亲,一位温婉而坚强的女性,此时也在房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张瑾的感激。
“慢一些,这药性强烈。” 张瑾轻声提醒著寒澈,看著他小心翼翼地喝下药水。
寒澈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这是一个需要极大耐心和细心的过程。
张瑾让寒澈躺在床榻上,轻轻揭开旧有的绷带,露出了那道仍然红肿但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
她用温热的水慢慢清洗伤口,动作轻柔而专注,生怕给寒澈带来一丝不必要的痛楚。
寒澈躺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张瑾手指触碰背部皮肤的温柔,那是一种让人心神安宁的触感。
他的背部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了一下,但随即又放松,因为他信任她。
张瑾将新磨碎的草药均匀地撒在伤口上,然后小心地用新的绷带将它固定。
整个过程中,她的眉宇间充满了专注和温柔。
寒澈转向张瑾,眼神中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张瑾,这段时间以来,你为了照顾我,也耗费了不少心力。你也应该好好休息。”
张瑾微微一笑,她的脸上带著轻松的神情:“我会的,但我更希望看到你能够早日康复。”
寒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那是肯定的,我也希望尽快回到部落中,履行我的职责。”
张瑾转身准备离开,她知道寒澈需要休息,而她也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
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让她对这片土地,对这里的人,对寒澈,都有了更深的感情。
她轻轻地对寒澈说:“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寒澈点了点头,他的眼神跟随著张瑾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门外。
屋内恢复了宁静,但寒澈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他知道张瑾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位救命恩人,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变得无可取代。
寒澈的母亲静静地站在一旁,看著这一切。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深思,她看得出来,这个年轻女子对她儿子的关心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友谊。
她微微一笑,心中暗想,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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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段时间里,张瑾如同一位忠诚的守护者,每日不辞辛劳地为寒澈熬药、换药,她的细心照料让寒澈的伤口逐渐好转。
寒澈的母亲,一位在部落中同样受到尊敬的女性,看著张瑾的一举一动,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复杂的情感。
一天,当张瑾再次轻巧地将新磨碎的草药敷在寒澈背上的伤口,并小心翼翼地用新的绷带固定好时,寒澈的母亲决定行动。
这个女孩对她儿子的关心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友情,而她也看出了儿子眼中对张瑾的特别情愫。
寒澈的母亲离开房间,心中有著决定。她找到了云晏以及他的父母,准备提出一个重要的议题——半年后的新娘献祭仪式。
云晏的父亲首先开口:“尤长老,您找我们有什么事?”
寒澈的母亲直视著他们,语气坚定:“关于半年后的献祭仪式,我有话想跟你们讨论。”
云晏的母亲显得有些不安,似乎是知道尤长老想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但大祭司不是说了吗?张瑾可以代替云晏完成献祭。”
寒澈的母亲摇了摇头,眼神坚毅:“不,张瑾不能成为献祭的新娘。这不符合我们的传统,这对她也不公平。”
云晏的父亲皱起了眉头:“那您的意思是?”
“意思是,云晏必须亲自完成这个仪式,或者你们另外再找其他人。” 寒澈的母亲斩钉截铁。
云晏的母亲情绪激动:“这怎么可能?现在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
“这是你们的责任,不是我的。” 寒澈的母亲的声音中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晏的父亲显得焦急:“但这会让我们家的女儿牺牲!”
“比起个人的牺牲,你们应该更在乎的是部落的安全。” 寒澈的母亲回应得毫不退让。
云晏站在一旁,此刻终于开口:“尤长老,您这是在为您的儿子吗?就因为您的儿子看上了张瑾。”
寒澈的母亲转过头,目光如刀:“云晏,你应该明白,这与寒澈无关,这献祭仪式本来就是我们部落的事情。”
云晏的母亲哭泣著:“我们家就这一个女儿,尤长老您也是为人父母,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解决的办法!”
寒澈的母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这段日子我也会帮你们找人,但张瑾不可以。”
云晏的父亲愤怒地拍了拍桌子:“这不公平!为什么她就不能?”
“因为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为我们部落的传统牺牲。” 寒澈的母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云晏的母亲绝望地坐了下来,颤抖著:“那我们的女儿呢?难道就不无辜吗?”
寒澈的母亲走到云晏的母亲身边,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但仍然坚定:
“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是母亲,我能感同身受。但我们不能让情感蒙蔽了我们的判断。张瑾不是我们部落的人,她不应该承担这样的责任。”
云晏的父亲怒火中烧:“那我们的女儿就应该承担?只因为她出生在这个部落?”
寒澈的母亲站直了身体,她的眼神坚毅:“我们都知道这个仪式的重要性。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而改变规矩。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但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合适的解决方案。”
云晏的母亲泪眼婆娑:“合适的解决方案?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寒澈的母亲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我们的部落历经千年,经历了无数的困难,但我们始终团结一心。这次也不会例外,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云晏的父亲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无奈:“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寒澈的母亲回答:“我们需要召开部落会议,讨论所有可能的选项。”
云晏突然开口:“如果真的没有其他人选,我会自愿。”
这句话让房间内的每个人都惊呆了。云晏的父母急忙转向他,眼中充满了惊恐。
云晏的母亲急切地说:“你不可以!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云晏看著他们,眼神坚定:“我是部落的一员,我也应该承担责任。如果这能保护我们的人民,我愿意。”
寒澈的母亲看著这个年轻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云晏,你的勇气值得敬佩。”
云晏的父亲看出尤长老的决绝,明知希望渺茫,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那就召开部落会议吧...我们听从最后族人的意见与结果。”
这场对话结束了,但它留下了沉重的氛围。
云晏一家人,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懊恼和无助,而寒澈的母亲则是坚定而果断,她的立场明确——无论如何,张瑾不能成为献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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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澈的母亲步履蹒跚地离开了屋子,留下了一室的沉默与凝重。
云母转过身,目光柔和却带著一丝不舍,轻声问道:“云晏,你真的想清楚这么做了吗?”
云晏抬起头,眼中的坚定掩盖不住内心的挣扎:“母亲,无论我是否真的想清楚,结局都已成定局。若我不去当献祭新娘,那么部落的人又将如何看待父母您们...”
她的声音逐渐低沉,透露出一丝无奈。
云母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她的声音带著哭腔:“我的好女儿,这百年的新娘献祭,怎么就偏偏选中了你。”
一家人抱在一起,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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