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五年,十月初九,那真是一场轰动西关的婚事 —— 商业大亨君墨渊迎娶了第四房姨太太。
婚礼现场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宴请四方宾客,宾客们欢声笑语,竟比娶妻还要热闹几分。
外头的礼炮声震天响,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烟雾弥漫。
入夜了,声音才渐渐趋于宁静,四周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苏瑶打了黄包车来到萧子逸所住的房子,她下了车,付了钱,深吸一口气,走进院子。
走进客厅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的高跟鞋踏在木地板上发出 “嗒嗒” 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有些寂寥。
经过楼梯旁时,忽见一个酒瓶子 “轱辘” 着从上面一级一级地滚落下来,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正停在了她的脚边,发出 “哐当” 一声。
顺着楼梯望去,便看见了坐在地上倚着栏杆喝酒的萧子逸。
他的发丝凌乱,几缕头发垂在额前,眼睛里尚带着血丝,眼神有些迷离,手中还握着酒瓶。苏瑶摇摇头,眼中满是心疼,一早便知他会这样。
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自己的义母,偏偏这场婚事,君墨渊还要交给萧子逸去办,这对他来讲,何尝不是一种讽刺和煎熬。他的内心一定像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痛苦。
“子逸,子逸,你喝醉了!” 苏瑶急忙跑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扶住已经醉得东倒西歪的萧子逸,用力把他往起拉,试图往卧室里走。
这一晚,他拼命同别人敬酒,一杯接一杯,像是要把自己灌醉。众人还以为他为自己的义父娶亲而高兴,只有苏瑶知道他心里是何等的痛苦和无奈,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不容易将他扶到了床上,苏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她轻轻地帮他脱去西装外套,动作小心翼翼,然后又去打水,端着水盆,脚步匆匆地回到卧室,给他擦脸,毛巾在他脸上轻轻擦拭着。
“听雨,听雨……” 他口中不住地念着沈听雨的名字,令苏瑶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的手微微颤抖。
她静静地望着他的脸,情不自禁地抚触他俊朗的眉目,手指沿着他的眉毛、眼睛轻轻划过。
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这样近地观察过他,触摸过他,这让她觉得有些激动,细长的手指也跟着轻颤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一些。
“听雨 ——” 萧子逸忽然不安地翻了个身,将苏瑶压在了身下,接着他滚烫而深情的吻便印上了她的唇,那样热烈而蛮横。
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刻,苏瑶醉了,醉倒在他的柔情里,迷失在他灼热而霸道的吻里。
她的眼睛微微闭上,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他,丧失了任何推开他的力气,身体微微颤抖,心跳也加速起来。
直到他的双手撕扯开她的衬衣前襟,火热的大掌也跟着伸进她的衬衫里,苏瑶这才醒悟过来,眼睛猛地睁开,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子逸,你醒醒!” 她唤他的名字,声音有些颤抖,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束缚,身体不停地扭动。
他却置若罔闻,仍旧不顾一切地撕扯着她的衣裳,一只手将她是双手固定在头顶,用力按着,一只手放肆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游移,眼神中透着迷乱。
“子逸,你不要这样。” 苏瑶扭动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灼热的掌心,眼中闪着泪花。
但是,他的唇忽然贴近她的耳际,轻声呢喃:“听雨,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语气是那样无助和绝望,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猛然刺进苏瑶的心脏,让她情不自禁地停止了所有的挣扎,身体不再扭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子逸,只要可以减少你的痛苦,让我做什么事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样想着,苏瑶的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手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放任萧子逸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眼中透着一丝决然。她的心里甚至怀有一丝小小的庆幸和欢喜,萧子逸,你再也不能只当我是 “兄弟”。
当疼痛袭来时,苏瑶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
她怕,怕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境,一旦他听见她的声音便会头也不回地离去,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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