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出租车匆忙赶到家后,乐儿心急如焚地冲进屋里,手忙脚乱地把带血的衣服一股脑儿地塞进洗衣机里,动作慌乱而急促,衣服被揉成一团,扔得乱七八糟。
她刚想喘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还没等这口气喘匀,门铃便突然 “叮咚叮咚” 地响了起来,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吓得她身体一哆嗦,心跳陡然加快。
一打开门,乐儿就看见萧严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
往日那个总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他,此刻面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流淌。
他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连平日里的那份从容淡定都顾不上了,哪还有心思寒暄。
萧严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伸手迅速地关上了门,将外面的一切不安与危险都隔绝在外。
接着,他一把拉住乐儿的手,那手劲很大,拉着她便往房间里走,脚步急促沉重,每一步都带着焦急与担忧。
乐儿此时心意已定,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心中反倒坦然了许多,便顺着他的力气,跟着走进房间,然后顺势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看着萧严,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疲惫,等待着他开口说话。
“你怎么能这样呢?” 萧严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直起身子,眉头紧皱,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与痛心,看着乐儿,语气中满是无奈与失望,缓缓说道。
说这话时,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极为不平静,脸上的表情复杂而痛苦,有对乐儿行为的不解,有对现状的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
“还不是因为…… 因为……” 乐儿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怎么也说不下去。
她低下头,咬着嘴唇,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手指不停地绕着圈,心中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脸上满是窘迫与犹豫的神情透露出一丝害怕与不安。
“因为我,对吧?” 萧严看着乐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大概猜到了几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悲哀。
“既然知道了,还问……” 被萧严一语道破,乐儿的脸 “唰” 地一下红了,她抬起头,看了萧严一眼,又赶忙低下头去,声音变得轻如蚊蝇,带着一丝嗔怪与羞涩,小声说道。
那声音细微得几乎难以听见,可她心中却更加慌乱了,不知道萧严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身体也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可是你不用这么做啊,小方是自杀的,你知道么?” 萧严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乐儿面前,蹲下身子,眼睛直视着乐儿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搭在乐儿的膝盖上,轻轻地拍了拍,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让乐儿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心中急切地希望她能明白过来,不要再往错误的方向去想,脸上的表情满是担忧与关切。
乐儿听了萧严的话,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了茫然的眼神,眼睛微微睁大,眉头皱成一团,一脸疑惑地看着萧严,心中暗自思忖:“小方怎么会是自杀的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完全不明白萧严在说什么,脸上满是迷茫与困惑的神情,嘴巴微微张着,想要询问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你别犯傻啊,乐儿,你听我讲。我知道小方对你说过我和他吵架的事,可那都是些误会呀,小方真的是自杀的啊。你怎么能这么傻呢,又不是我干的,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儿往自己身上揽,要去承担下来啊?” 萧严有些着急了,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快速地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看着乐儿,急切地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不停地比划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我…… 我什么时候…… 说过小方的事呀…… 我真的不知道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呢?” 乐儿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与困惑,结结巴巴地说道。
她的眼眶泛红,心中既委屈又迷茫,仿佛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之中,怎么也找不到出口,双手无助地放在腿上,手指微微颤抖着,身体也跟着轻轻晃动,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与慌乱。
此言一出,萧严的面色顿时变得阴沉下来,原本还透着焦急与诚恳的脸,此刻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与不安。
他心思电转,在心中迅速地思索着各种可能的情况,过了片刻,才长叹一口气,像是放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又像是在为即将面临的未知而感到忧虑,缓缓说道:“别瞒我了,元图已经说出来了。”
元图?
乐儿突然想起,当她之前打给小方手机的时候,是元图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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