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听到杀人、分尸这些字眼,心里都会不舒服,会觉得变态、恶心。
可如果我告诉你,有人杀人后,为了欣赏和回味杀人时的快感,不但将尸体肢解,而且还将人皮制作成马甲、灯笼等工艺品,这你受得了吗?
*
案发时间:2005 年 2 月 8 日。
案发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虽然这一天是大年三十,但是对于我的工作来说,一切跟以往没有什么区别。
然而,就在我关上办公室的门准备下班回家享受团圆的喜悦时,一阵急促的警笛突然划破了夜空。
“快快快,紧急情况马上出发!”
伴随着刑侦队长的催促声,我迅速提起工具箱,脚步匆匆地跑上了警车。
有一个流浪汉趁着新年来临之际,想要在公园的垃圾桶翻找一些吃的,他弯着腰,在垃圾桶里翻来翻去,没想到流浪汉居然找到了一件马甲,这一下可把他高兴坏了,眼睛放光,二话不说就把马甲穿在了身上。
一旁的路人却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流浪汉身上穿的马甲居然像是人皮制作的,于是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声音带着惊恐与颤抖。
随后,在流浪汉捡到人皮马甲的垃圾堆附近,警方还找到了一个人皮灯笼和一个碗,并且在一棵树下发现了一些被掩埋的人体碎块。
很显然,这是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杀人碎尸案。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案件一般都是熟人作案,只要找到尸源,案子基本上就破了一半。
面对被制成工艺品完全没有人形并且特征骨被抽走的尸体,经验不足的我却有点力不从心,眉头紧皱,根本无法判断死者的年龄和死亡时间,更别说确认死者的身份了。
无奈之下,队长只好向上级求援。
很快,退休的老法医张老被请出山,走进了解剖室。
让我无比震惊的是,张老在细看了一下尸块之后,竟然将一部分尸骨塞进了高压锅里熬煮。在我看来,这种荒唐的举动简直就是在浪费宝贵的时间。
这无疑会拖延破案时间。正当队长也满肚子怒火质问张老时,张老却闷不作声,而是神情专注地用酒精将熬煮过的尸骨的皮脂去除,然后经过一系列观察试验后,非常淡定地说到,死者是一名女性,45 岁左右,身高 1 米 7 上下,体重不超过 65 公斤。
并且张老还细心地教导我称凶手不仅作案手段残忍、心理素质极强,而且具备反侦查能力和精通解剖,知道将一些可以推断年龄的特征骨抽走。
但是凶手不知道,其实耻骨更能准确地识别死者的信息,而他用高压锅熬煮尸骨就是为了将耻骨的皮下组织去除,从而推断出死者的年龄。
实际上作为一名法医,这个技术我也懂得一点皮毛,但由于经验不足,加上很少碰到如此血腥残忍的手段,所以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对于张老来说,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案件,因为在 12 年前,也就是 1993 年,西安就曾发生过类似的案件,并且从那以后此类案件还连续发生过多起。
死者基本都是 40 到 50 岁左右的中年女性,尸体被制作成人皮马甲和多种工艺品。可不知为何,凶手后来却销声匿迹了。
虽然这 12 年来,警方从未放弃追捕这个人皮杀手,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案件却始终没有突破。
而由于局里的刑警基本都是刚调来几年的新人,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想起这个案件。
那么这一次人皮杀手重新犯案,警方能将他绳之以法吗?
根据张老的判断,警方立即针对全市符合条件的失足人员展开了调查。
而我也在张老的带领下,通宵达旦泡在解剖室,不放过一丝线索,眼睛布满血丝,神情疲惫却又坚定。
经过鉴定,我发现尸块上的一些特殊物质其实是硫酸。
张老分析,那些没有被找到的尸块,很有可能遭到了硫酸的溶解,被凶手冲进了下水道。而他之所以多此一举把一些尸块抛到垃圾堆,应该是下水道被堵住了。
随后,警方根据这一线索对重点区域的下水道进行了搜查。随着搜查的区域不断缩减,民警们弯着腰,在狭窄的下水道里仔细探寻,很快在一个城中村的下水道里发现了异常。
我和张老第一时间采集了下水道管壁上的样本,小心翼翼地将样本装进容器,带回了局里进行化验。
终于,案件迎来了重大突破,经过鉴定,下水道里的样本与死者有相同的 DNA,也就是说第一案发现场应该就在这片城中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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