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语听着星曜的心声笑着安抚,语气轻柔:“你不必同他们比较,他们有如今的本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得来的,他们背后有个厉害的师父呢。”
星曜闻言已经猜到,那位厉害的师父应该就是主子的父王了。
他缓缓抬眸看向云轻语,眼神中带着一丝求证:“主子的意思是他们的师父是同一个人?” 云轻语点点头。
“我父王退位之后,一直带着母亲出去游山玩水,偶尔收几个看得顺眼的徒弟栽培栽培,不过大多徒弟都是派出得力的手下负责传授,温湛和沉重锦便是如此,算不得我父王的嫡传弟子。”
星曜忽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微微低下头,心中暗自思忖,就算不是嫡传弟子,也是被主子认可的自己人,怪不得主子对后院那几个侍君会如此容忍。
无论自己对主子如何忠心,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主子,可依然是一个西楚的外人。
云轻语听着星曜那揪人的心声,出声安抚,声音温和:“如果你肯吃苦,我让父王收你做嫡传弟子。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学到各方面的本事,你的身份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星曜心中一动,很是心动,这样他跟主子会更亲近,连忙抬头,眼神中满是期待:“属下什么苦都可以吃。”
云轻语看着这么开心的小影卫,又告诉星曜:“拜师学艺需要暂时离开本宫身边。”
星曜笑意顿时没了,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与不舍:“属下不想离开。”
他心头纠结万分,主子想让自己去拜师,自己应该遵命的,可是自己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离开主子身边。
云轻语抬手揉了揉星曜的头,动作轻柔:“真不考虑了,拜师学习对你很有好处。”
这熟悉的触感让星曜瞬间定了心,心中暗自决定,还是静心做主子的贴身影卫吧。眼下皇城之内,主子的对手太多,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争风吃醋,哪有主子的安然重要?
这么一想,所有的纠结、迟疑顿时烟消云散。他大胆地伸出手,轻轻抚上云轻语的手,眼神坚定:“属下不需要事事精通,属下只想保护主子,不让任何人伤主子一根毫发。”
云轻语看着星曜那下意识的动作,却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柔声说:“不学就不学吧,想着如果这样能让星曜安心也没什么不好。”
与此同时,求婚不成反而还丢了王爵继承权的齐云,因爱生恨,心中暗暗发誓:“该死的云轻语,我喜欢你,是看得起你,居然敢当众驳我的脸面。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用非常手段得到你了。”
镇北王也是头大,眉头紧皱,对着齐云呵斥:“说了多少次,想要执掌大权,自己得先练好本领。可你非要瞎混,今日败在齐陵手里又怪得了谁?”
齐云不以为然,微微扬起下巴:“我是父王嫡子,他凭什么不让我继承兵权和爵位?皇帝若真逼急了我们父王,索性起兵反了他。”
另一边的宣王府,正在沐浴的云天阔听到手下急匆匆的声音。“殿下,请您看看这个。”
云天阔有些不悦,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抱怨,泡个澡都不得安生,还是伸手接过密函。
当他展开看了眼信上的内容,寥寥几个字,却让云天阔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云轻语目的是问鼎地位。
他脑子里开始回想云轻语近日的所作所为,才发现小瞧了云轻语,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在为地位布局筹谋。
本来在美美泡澡的二皇子云天阔被人打扰就很不悦,当看到密信内容,霎时间怔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排山倒海的悔恨。
云轻语要问鼎帝位,自己居然还费心要拉拢他扶自己登位,在七妹眼里,我大概是小丑了吧。
他当即匆匆收拾好,去书房见给密信的人。
翻看着以往的卷宗,惊然发现云轻语近期所做的桩桩件件,压根是借着被惹怒的理由做着他原本就想做的事情。
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筹谋布局,可恨自己在暗中韬光养晦,却没有察觉出云轻语的野心。
而这一切,只因为她是个女儿身,真是没想到一个公主也会生出不切实际的野心。
齐云打量着案前的云天阔,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怎么样?王爷现在要不要跟我合作?”
在这个立储的节骨眼上,云天阔本不想暴露的明面上跟镇北王有什么牵扯,不想随意落了把柄出去。
可云轻语注定是他的对立面。
他问齐云:“公主争储这么前所未有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齐云其实不笨,分析局势头头是道,能看得利弊,只是有些太自以为是,有一种跟自己本领不太相符的过度自负。
他给云天阔分析:“长公主殿下不是个蠢货,也定不会轻易居于人下,那他之前的所为就不可能是为了单纯的解气或者扶持他人。”
云天阔倒是对齐云刮目相看,微微点头,完全没有上午在宫里的那般花痴无知,倒还挺敏锐。便问齐云过府来到底想怎么样?听说镇北王前几日才去探望过三皇兄。
齐云也不拐弯抹角了,说出自己的目的:“我想跟王爷合作。云天胤不足以成事,而王爷您背后的母族势力,加上绵北 20 万兵马,这是王爷最强而有力的后盾,王爷定能达成所愿,事成之后,保我爵位和封地世袭。”
云天阔都有些不敢相信,镇北王府如此重押条件就是这?显然是他想多了。
齐云这会说出他最关键的要求:“我要云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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