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几百里开外,一辆豪华马车缓缓驶向西齐。
车内,东陵摄政王容毓几十年如一日地温柔看着南溪,说道:“前面还有 300 多里就抵达西齐都城了,走得慢点也无妨。”
南溪 “嗯” 了声,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短短半年时间,感觉像是过了半生,好在马上就能见到我们的女儿了。”
轩辕容战,因为曾经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应劫,如今妹妹魂穿在云轻语身上,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宠溺疼爱,就被星曜这个崽子给叼走了,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而另一边,得知女儿生还在西齐公主身上的容毓、南曦不远万里赶来参加长公主生辰。
南曦更是感慨,说道:“还能再见到女儿,多亏了战儿。若让容毓不要,每次见面就跟冤家似的,得对人家好点。”
夫人的交代,容毓向来言听计从,不过也不影响他占便宜。“曦儿,我知道,就算只看在暖儿的份上,为父以后也一定对战儿视如己出。战儿若是红羽的父亲与国归顺,东陵成了如今的东陵国,羽王。”
南曦哭笑不得,说道:“明明是一样辈分的人,偏要让人矮上一截,多大的人,还跟孩子似的。”
转瞬,南曦温婉惆怅的声音又响起:“可惜 7 月 12 日生辰是云轻语的生辰,不是轩辕容暖的。”
容毓把南曦搂入怀里轻声安抚,说道:“别想太多了。暖儿还在就是好的,今夜咱们就在前面城里休息,你把气色养好了,免得暖儿见了心疼。”
此时的镇北王府,因为皇子们被困在皇宫出不来,皇帝又是打定主意要立长公主为储。
镇北王实在想不明白东陵战王为何要如此支持长公主,云轻语到底是有何优势,能让东陵战王和一品首辅大人不远万里来了。
齐云应该是最不愿意让云轻语做女皇的人了,毕竟他还幻想着把云轻语娶回家做他媳妇呢,便给他爹提议把庶妹齐兰送给战王为妾来拉关系,弄清战王的意图。
镇北王想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提议不错,可不过如何把礼物送出去倒是个问题。
夜风冷冽,太后仁寿宫,皇帝慢条斯理地告诉太后:“朕决定册立轻语为储君,打破西齐历来皇子为帝的规矩,迎来西齐第一任女皇。”
太后极为震怒,大声说道:“哀家不同意,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
皇帝不疾不徐继续开口:“母后在宫里生活了大半辈子,习惯了后宫的勾心斗角、玩弄手段、算计人心,更习惯了呼风唤雨操控一切。可朕是天子,朕想让谁做储君,就让谁做储君,朕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没有人能反对朕。”
星曜在心里纠结,眉头紧皱,嘴唇微微抿着,到底要不要从实招来,可他昨晚那般行径又该如何解释?低着头,声音弱弱的,说道:“没什么,此人趁主子睡着,入了主子的梦里,还敢对主子无礼,着实可恨。”
云轻语把星曜嘴上的话和心里话都听了去,嘴角一抽,心中暗道,的确可恨。
他也很纳闷,那么明显的动作,他到底是怎么会觉得自己发现不了的?
见星曜眉头就要拧成一团了,他收起了逗他的心思。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算了,还是不要吓他了。如今星曜没动不动就下跪,也算是有长进。这样的他还挺不错的。
赶紧切入正题,说道:“我父王母亲就快到了,本宫要出城迎接,又不想被人发现,星曜,暗格可教过易容?”
说到正事,星曜理智立刻回归,抱拳道:“属下会。” 另一边京郊别院,轩辕容毓和南溪住了进来。
护卫禀报:“主上,西齐局势已经稳妥了。”
云轻语储立大典定在八月初六,还有一个月,南溪点点头。说道:“这么说来,我们可以在西齐待上一个月,这样也好,可以跟暖儿多叙叙。说起来暖儿还真是厉害,凭一己之力撼动整个西齐皇族,魄力和手段跟叶倾城有的一拼。”
轩辕容毓漫不经心的纠正,说道:“暖儿比叶倾城厉害多了。叶倾城筹谋皇位需要数年时间,暖儿只用了几个月,七月十六才到暖儿生辰。天气这么热,你还非要整日窝在马车里赶路,快吃些水果。”
这边云轻语和星曜两人越墙而入,里面的护卫察觉到了动静,喝道:“主上,有人进来了。”
男子向外走了两步,暴喝一声:“什么人?大白天的敢来这里捣乱?难道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云轻语和星曜安静的站在那里,在星曜的妙手下复原了轩辕容暖的容貌。
男子看清来人后,他当场惊得跳了起来,喊道:“暖丫头!”
云轻语带着星曜前往别院拜见亲生父母,可把护卫惊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后才笑了起来,他以为云轻语易容成了本来的东陵小公主面貌是谢锦的手艺,连连称赞。
“阿锦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整的跟暖丫头本人一样,我都以为是还魂了呢。”
云轻语笑着纠正,说道:“不是锦叔弄的,是我身边这位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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