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闻言,有一种放心感,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温和。
姜溪心下越发古怪,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识我?”
问心看着姜溪的眼神愈发温柔,默了片刻才说:“要不你猜猜?”
姜溪抬眼看着问心精致俊雅的眉眼,心中无语,暗自想到,怎么都这么神秘?
问心轻笑一声,说道:“姜姑娘似乎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
姜溪诚实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有些好奇,不知问心可是公子的真名?”
姜溪心里疑惑不已,她不知为什么会对问心似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不至于感到局促。
问心嘴角微挑,说道:“我原名不叫问心,姜姑娘,别告诉别人,其实我叫……”
话未说完,一记灵力地飞镖,透过窗子急射进来。
屏风前的寒月反应极快,伸手接住飞镖,同时破窗追了出去。
问心微微皱眉,下意识戒备地看向四周,看到那被撞开的窗子,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他瞬间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姜溪却没有这么好的感知力,见此情景,连忙淡淡宽抚道:“公子别担心,有寒月在,那贼人无法得逞。”
问心却走到窗前,回眸一笑,说道:“姜姑娘,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们之后再见。”
姜溪刚反应过来,就见问心身子一跃,竟是直接从窗子跃了出去。
姜溪走到窗前朝外看去,问心跃下去的地方是个死角,其他人并没有看到他。
然而下一秒,窗前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风炀灵活地跃进窗户,温柔地凝视着姜溪。姜溪有些意外,再次见到风炀,继而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本该在练武场的摄政王风炀忽然悄悄来到戏楼,出现在姜溪眼前。姜溪先是一愣,随后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不禁打趣风炀道:“王爷这是在相府时没做成采花贼,所以跑来戏楼采花了?”
风炀看着怀里的姜溪,嘴角微微上扬,很是配合地问道:“本王若真是来采花的,你会喊救命?”
姜溪 “噗嗤” 一声笑了起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道:“不会,我会躺着一动不动,任王爷为所欲为。”
风炀闻言,眼底添了不少暖色,轻声说道:“为所欲为就不必了。” 说罢,他轻轻俯在姜溪耳旁,用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亲亲我。”
姜溪微微抬眸注视着风炀,弧度漂亮的薄唇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而后主动凑过去,蜻蜓点水般浅吻住风炀。
之前的亲吻都是浅尝辄止,如今这带着一丝亲昵与深情的浅吻让风炀心头悸动不已。
片刻分开后,姜溪才问道:“问心公子方才是不是看见了王爷,所以才主动离开?”
风炀 “嗯” 了一声,随后双手一用力,将姜溪打横抱起,稳步走往屏风后的软榻。
姜溪含笑问道:“风炀,王爷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风炀轻声说道:“有人去摄政王府通风报信,说,你跟问心公子共处一室。”
姜溪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他以为姜月既然想动手陷害他,至少也该想个万无一失的计策。
然而就只是去摄政王府告状,就这脑子还要当白莲花?
姜溪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姜月如今已经进不了王府了,通风报信的人不会是秦王吧?”
风炀并未言语,见姜溪就猜到了真相,风炀夸赞了一声:“聪明。”
姜溪皱着眉头,有些不屑地说道:“还真是他,他好歹也是亲王,居然自降身段去做这种小人行径。”
姜溪心中暗自感叹,终于明白前世秦王是怎么死的了。
人蠢,心思又脏,问心公子只要稍微动动脑子,弄死他简直易如反掌。
风炀正说着让姜溪不用理会他,话还未说完,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幽香。
风炀脸色骤变,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迅速抬手捂住姜溪的口鼻,急促地说道:“别呼吸!”
姜溪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赶忙屏住呼吸。风炀动作敏捷,放开姜溪后几步走到屏风外面,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帕子浸湿,又快步走回来,用打湿的帕子捂住姜溪的口鼻。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地对视着,空气中那股异样的气流还在涌动。
这边,淮安郡主跟着那名侍女去了三楼雅间。
她满心不悦,一进去见空无一人,便质问侍女:“你家姑娘到底是谁?搞得这么神秘做什么?” 话音未落,房门当着她的面被关了起来。
清晰的落锁声让淮安郡主脸色一变,她又惊又怒,大声喊道:“你干什么?”
说着几步走过去,用力拍打着房门,“给本郡主把门打开,敢算计本郡主简直胆大包天,不想活了是不是?开门!”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瞬间让淮安郡主安静了下来。
寒霜隐匿在一棵树上,以内力传音说道:“郡主不用着急,有我在,郡主不会有危险。”
淮安郡主皱着眉头,问道:“寒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霜回道:“是声东击西,有人故意设计把郡主调走,想用计陷害姜姑娘。”
淮安郡主大惊失色,急忙说道:“那你还不赶紧去救你家姑娘,万一她遇上危险呢?”
寒霜镇定地说道:“郡主不用担心,我家王爷自有办法应对。”
淮安郡主闻言,稍稍安了下心,又仔细捋了捋前后的事情,问道:“陷害姜姑娘的难道是姜月母女?那方才骗我的那个侍女也是姜月的人?”
寒霜还没去查,只是凭着自己的判断回答淮安郡主的问题,所以语气没那么笃定:“应该是的。”
此时,二楼天字号雅间门外,姜月对着几个锦衣玉袍的男子,满脸焦急地说道:“方才我看见姐姐和问心公子进了这间房,我担心她,就让人过来看了看,可是怎么呼喊里面都没人应我。我担心姐姐,万一她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被找来帮忙的几个男子闻言都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姜姑娘跟问心公子单独在这间房里,这就有意思了。姜姑娘可是摄政王的人,这要是让摄政王知道她跟一个戏子共处一室……”
也有理智些的,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姜月,问道:“问心公子不是被秦王叫过去了吗?你怎么会看见他们一起进了这间房?”
姜月哭得那叫个认真,边哭边说:“你们怎么说都行,可是能不能先让姐姐出来?屋里现在只有姐姐跟问心公子孤男寡女的,万一问心公子生出什么心思……”
她心里是真的急,药效应该已经发挥了作用,只要这些人一起进去,就能看到问心公子跟姜溪衣衫不整的丑态。
她想着,要不了多久,此事就会在帝都传得沸沸扬扬,到那个时候就不信摄政王还能一如既往喜欢她。
就在这时,问心从外面走了过来,嗤笑了一声,说道:“姜月姑娘这句话可着实冤枉了我。你嘴上说着担心姐姐,却找这么多人来凑热闹,这到底是担心还是陷害?”
姜月震惊地看着房门口,连装哭都忘了,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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